没有那条路是好走的,只要是踏上了征程就没我停下来的机会,江湖不会容许任何一个人逃出他的掌控之中,而那些想要逃走的人也得到了自己应该有的代价。
挤着那些也在挤着的路人,冷小白三人从城里走出来,完全就是两片天地,迎面而来的风,还有身后依旧在往外挤的人,把他们硬生生的推开。
“师傅,我们现在去哪?”
陈峰的声音不在是字正腔圆的,他说话时没有底气的说着,仿佛是在担心会有人在这时,突然从他身后给他来上一刀,一把非常锋利的刀。
“清静观,你已经被吓破了胆,总不能以这种状态和我一起去葬龙谷,那里的人随便一个都要比我刚才看到你的眼神吓人。”
冷小白说着,杜林不明白,陈峰却是最为清楚的一个,看到冷小白的眼神之后,浑然不知的就心惊胆战,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平易近人的冷小白,会突然出现这么可怕的一面,一时间也没有去想其中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都是能理解的,这其中只不过是你和集结的方式不同,我可以给你们举一个例子,黑白无常可有听过?那只不过是两个武功非常高强的人,用的也是异常罕见的功夫,这才能做到看到穿墙而过的感觉。”
冷小白走到墙边,转身向那面墙走了过去,只见他的影子出现在那堵墙上,之后整个人变得模糊了几分,然后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等你们的功夫到了我这种程度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到,障眼法不是只有神仙才会的,你们的师傅,我也会障眼法。”
冷小白的障眼法用了雾隐遁术,再加上他的轻功和内力深厚,在两个人看着他的背影时,他已经从那堵墙前走了。
“师傅,我们没有内功心法,也不会轻功,别说是这种技巧,就是想要在比我们武功高的人的手中逃出来,也很难做到。”
杜林开口询问到,被冷小白特意的叫到这里,不能只是在他们面前展示自己的武功高强,这没有一点意义。
“这就是我要教给你们的东西,一剑门练的是内功心法其实很简单,就是你们去做一件事,把这件事做到纯粹,闭门练的武功不可能成为高手,你们需要走出去,与外面的人交手,使自己变强。”
冷小白依旧在往前走,清静观与扬州城之间并不是很远,悠闲地走过去,半个时辰也是绰绰有余的,若是有个交通工具,路上可以省下不少时间。
“一剑门的内功心法需要你们在若鸣剑法和洞解剑法中选出来,若鸣剑法的速度很快,求的就是以最少的招式把对手解决,洞解剑法则是需要破解对手的招式,需要的是一个慢,找到对手的弱点,一击制胜。”
冷小白走进清静观,看着那些面生的脸,以及身前这个把他挡住的道士。
“你们是何人?清静观不允许携带兵器入内,几位若是想要虔诚尊道,请把手中的兵器放在这里。”
看门老道一只手示意门口的兵器架子,杜林和陈峰正要把手中的兵器放过去,冷小白拦住他们,看着看门老道说到。
“你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去和你们的小师叔说一声,就说一剑门门主前来拜访。”
冷小白话音未落,转头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到。
“作为一个剑客,既然选择了自己的佩剑,就不能有任何的理由放弃,自己选的路,即便是前方艰难险阻,也不能放弃手中的剑和身后的人,这是一剑门的门规。”
冷小白突然的定制门规,让陈峰和杜林都是大吃一惊,之前的门规已经定好了,现在又突然制定了这么一个门规?听起来很是随意的。
“一剑门?新兴势力吗?”
看门老道很是不屑的说到,尤其是在听到冷小白说什么制定的门规时,就像是针对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制定的,一剑门的人剑不离身?这算什么?
“我们小师叔现在很忙,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若是想进这扇门,还是听我的话比较好,而且,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们即便是放下剑,还要在给我一些香火钱。”
看门老道威胁着说到,这段时间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人,奈何看门老道与清静观里的某个人是有关系的,他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捅到清静观主的耳朵里,这件事也只能是让那些受了勒索的人闭口无言。
“清静观现在已经变成这种地方了吗?我还以为这是扬州城难得清静的地方,今日一见,不如不见。”
冷小白的声音依旧如常,清静观大殿中的观主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多么熟悉的声音,曾几何时,这个声音也成为他的噩梦。
清静观主二话不说的放下手头上的东西,来到门前,怒视着拦着冷小白的看门老道,那双伸着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原来是冷师弟回来了,怎么还在门外站着,快里面请。”
冷小白离开之后,中年道士就成了清静观主,这件事被扬州城的人熟知,他一改老道士之前的一应做法,在扬州城里也是轰动一时。
“我原本只是想要回来看看,哪成想现在的清静观这么难进,还要把手中的剑交出来,若是只给一些香火钱也就罢了,可是香火钱是要一个看门老道来收的吗?”
冷小白随着清静观主进了院子里,身后的陈峰杜林也没有把剑放在兵器架子上,跟着进了院子。
“你可以回去卷铺盖走人了,我师弟一剑门主你都不知道,清静观的香火钱也是你可以擅自收取的吗?”
清静观主大怒,若不是自己打不过面前这个人,还要听着他的这些数落,甚是生气。
看门老道颤颤巍巍的瘫坐在地上,看着难得见上一面的清静观主,一时间泪流满面。
“我心中最是敬仰观主的为人,一直都在等着一个瞻仰观主尊容的机会,却不想在见到之后,也成了离别的一面,早知如此,我宁可不见。”
看门老道的声音并不小,走在前面的清静观主和冷小白听的一清二楚,那悲泣的声音也是到了心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