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守卫不好了,主君托人来告诉殿下,今日沈将军班师回朝,陛下让全体官员进宫参加宫宴。”其他侍卫来报。
这无疑是给金林当头一棒,这可如何是好,殿下如今未醒,这件事又不好暴露。
金林苦思冥想,才决定铤而走险,进宫一趟。
“你去回禀主君的人,殿下有公务在身,让主君独自赴宫宴就好。”
金林想,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接着他又从千羽阁调了一些暗卫,把周边埋伏的水泄不通,这才放心的提前进宫面圣。
金林没有察觉,他刚走,隐匿在暗处的一群人蠢蠢欲动。
埋伏着的暗卫,很快就发现了这些人,抽出刀准备浴血奋战,千羽阁不容有失误,何况里面躺着的还是千羽阁的阁主,所以不能马虎。
那群刺客上来,看到四周没有守卫,还安静的出奇,顿时警惕起来,带头的人嗅到了杀气,怕有埋伏,立马下令撤退。
暗卫被他们这番操作搞蒙了,怎么来了又走了?
金林快马加鞭赶到宫门,拿着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女皇寝殿。
“陛下。”
女皇放下手里正在批阅的奏折,抬起头注视着金林:“你怎么来了?”
“属下是为三皇女而来,殿下她今日重伤未愈,不能参加今夜的宴会了。”
女皇听了这话,猛的站起来,手掌重重拍打在桌案上:“你说什么?予安为何重伤?”
金林立马跪下谢罪:“是属下保护不周,让刺客有机可乘,今日有人在给难民施的粥里动了手脚,喝下的人都腹痛难忍,流民群起激愤,殿下为了安抚他们,自己也喝下了有毒的粥,势必要与流民同吃同医,不料当时竟然还有埋伏的刺客,殿下为了保护我,自己中剑,至今昏迷不醒。”
女皇暴怒,突然袭来眩晕,不得不用手轻揉着太阳穴:“竟然有人这么大胆,敢行刺皇女,不顾百姓安危,朕一定会彻查此事。”
女皇想了一会又说:“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予安心地善良,这是她的行事风格,换作别人她也会救的。”
“多谢陛下。”
“行了,你悄悄带人去给予安治疗,一定不能让她有事,还有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金林心领神会,行礼退下,被女皇提醒,金林出门的时候小心遮掩了些。
二皇女府上,今天那个侍从高兴的从后院用绳子牵着一个哭哭啼啼的男人出门。
“行了,别哭了,二殿下已经把你赏给我了,日后你可要好好服侍我,不然就把你卖进窑子。”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殿下说过会一直爱奴家的,奴家不信。”
那侍卫在他腿上踢一脚:“蠢货,你以为殿下对你是喜欢?她每日玩的都是新鲜货,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像你一样做过春秋大梦!”
那俊俏的小男人知道真相哭哭啼啼的:“你放开奴家,奴家要回去找殿下问个清楚。”
侍卫一扯绳子,小男子就跌到了她怀里:“我劝你还是识时务点,先把老娘伺候好了,不然我看你待会还能不能吵!”
“你混蛋。”小男子,气红了脸。
“哈哈哈。”侍卫大笑,推开他,继续拉着走,一想到待会能和美男共度春宵,心里就按耐不住的激动。
小男子看她这猥琐的样子,心里顿时生寒,而且周围的人都好冷漠,对自己不管不顾,不敢想象待会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非人的待遇。
三皇女府内,慕云礼收到下人回禀,寒意占满身体,殿下不去参加宫宴,莫不是昨日的事还在耿耿于怀,连同我一同入宫都不愿。
国良主动上前劝慰:“殿下她可能真是因为公务缠身,主君切勿多想。”
慕云礼眼里的失落感积攒,闭着眼睛下定决心不再多想,起身说:“替我更衣吧!”
慕云礼又提醒:“参加宫宴必须穿的华丽些,不然失了公主府面子。”
国良俯俯身微笑回答:“知道了主君,主君每次都要提醒,国良怎么可能记不住呢。”
慕云礼打扮好了,身着黛青色刻丝云锦大袖衣,头上是玉雕发簪绾发,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他平日不喜浮华,只有像这种重大宴会才会特意去打扮,容颜虽然当不上绝世,但凭着身上的气质,无论何时都会让人眼前一亮。
加上今日慕云礼脸上没有喜色,给人一种超脱世俗的感觉。
“主君今日美极了。”国良眼中皆是惊艳。
“好看有什么用,妻主都不愿同我一起,不知道今日别人会怎么想。”
“主君,你可是三皇夫,奴看谁敢置喙你。”国良一脸气不过的样子。
“行了,我们快去吧,可别误了时辰。”慕云礼有些焦急,本来满心等着乔予安的,可是现在期望落空了。
马车只能行驶到宫门,众官员携主君都在门口下了马车,唯独慕云礼只身一人,越发衬得他形单影只。
“三皇夫。”有个官员的夫郎和慕云礼打招呼,慕云礼礼貌回应。
但身边还是有质疑的声音传来:“诶,你们说怎么就他自己来?”
“早听说他不受宠,难不成是真的?”
“那可不,不然怎么随时一个人来。”
“将军之子又如何,还不是留不住妻主的心。”
慕云礼被说的脑袋发胀,一时不小心踩到裙摆,脚底不稳就要摔倒。
可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慕云礼被刚来的沈季知扶住。
沈季知满是怒意,放大声音说:“要是让本将军再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话杀气十足,众人加快步伐入宫,不敢停留。
慕云礼看清来人,站稳后,挣脱她,连退两步,拉开距离,生怕被人误会。
沈季知刚刚扶过慕云礼的手还滞留在空中,她好像掉进了冰窖,手臂有些颤抖:“云礼就这么不待见我?”
“沈将军多虑了,奴家只是怕被人误会。”慕云礼小心提醒,“沈将军快些进去吧,宫宴快开始了。”
沈季知很是不满,对乔予安的意见达到了顶峰:“她为何让你只身前来?”
慕云礼一时沉默了,恢复过来说:“她公务忙……”
“呵,云礼,你说的话自己信吗?”
慕云礼想摆脱这尴尬得局面,转身就走。
沈季知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云礼,我说过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随时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