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礼原地站住,转过头说:“请沈将军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沈季知抓住慕云礼的手腕,腥红着眼睛说:“你非要对我这么生疏吗?云礼你难道忘了我们一同长大,相依相伴。”
慕云礼甩开沈季知的手,压制怒意:“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是三皇夫,我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你对我的心思藏不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男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若是被人说我水性杨花,你让我日后在公主府如何自处?”
“我……”沈季知也知道自己言行过激了,没有考虑这些。
慕云礼说完还是留下她走了,刚刚那一幕,被站在石柱后面的乔苏禾看的一清二楚。
乔苏禾嘴上带着阴冷的笑容,对身边的谋士说:“既然沈将军也喜欢我这三妹夫,那不如帮帮她,说不定还能把她拉到我们的阵营。”
“殿下好计谋!”
“哈哈哈,不过本殿对慕云礼还是挺感兴趣的,那腰肢,小脸蛋,都不敢想象摸起来有多舒服。”乔苏禾说着话都满脸享受,手上还比划着触摸的动作。
“殿下放心,日后还会有你得不到的男人吗?奴保证日后慕云礼也会乖乖自己躺到床上求殿下临幸。”
乔苏禾乐了:“说的好!赏。”
“谢殿下。”
“哈哈哈。”乔苏禾带着遐想继续进宫了。
宫宴很快开始,宴殿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女帝为沈季知接风举办的非常隆重,毕竟这可是民心属意的大将军,一点没有马虎。
殿内欢声笑语从未间断,朝沈季知贺喜的官员也数不胜数,但是她心思根本不在这些上,一直望向对面的慕云礼,为他沉沦。
宫内欢喜宫外愁,今日被带走的那个男子,被侍卫凌辱的面目全非,他想逃,但是被她拿着鞭子抽。
更没想到的是她还有特殊癖好,喜欢听男人惨叫,用针扎,用鞭子抽,哪里疼哪里就都试过了。
小男子被索取的精疲力尽,衣裳褴褛的躺在床上,半裸的腿上青痕遍布,从未想过会落得如此下场,原本以为被二皇女看上是幸事,没想到她竟然像对物品一样,把自己赐给别人。
那侍卫玩够了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朝小男子踢了一脚:“别装死啊,老娘饿了,快去做饭,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伺候殿下的时候不是挺来活吗?”
为了活命,小男子只能起来为她做饭,男子的命多是苦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妥协了。
流民集中点内,金林悄悄把御医乔装成侍卫带入了乔予安的隔帐里。
御医把脉后说:“殿下确实伤的不轻,体内毒素还未清,得继续服药,而且今夜很可能发高热,一定要帮殿下用凉水降温。”
“好。”金林回答。
“还有这是最好的创伤药,隔一日替殿下伤口换一次药。”
“那殿下什么时候能醒?”
御医叹气:“确实不敢胡乱猜测,得看殿下自己的造化了。”
金林垂下眸子,看着脸色惨白的人儿,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自己,殿下又何苦为属下挡剑。
御医也看出金林的悲痛,摇摇头说:“既如此,我就先走了,明日再来为殿下把脉。”
“多谢大人。”金林行礼。
“老臣应该的。”
御医走后又只剩下金林和乔予安了,金林用同样的方法喂她喝药,让她一点一点喝下。
现在喂她都不像第一次那么羞愧生疏了,她的嘴唇好软,吻起来很舒服。
金林忽然意识到自己越发逾矩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小心还把碗碰掉了。
瓷碗碎裂的响声让他冷静下来,跑出去打水洗了把脸,冰凉的井水彻底让他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在外面待了一会,金林才鼓起勇气又进去了,今夜是关键。
到了半夜乔予安果然发起高热,烫的厉害,金林一次又一次为她用脸巾擦拭,忙碌到凌晨烧才退了。
金林疲惫的坐在地上,趴在她身边睡着了,手里的脸巾也忘了放下。
乔予安做了个很长的梦,但是眼前很模糊,像是蒙了一层纱,怎么也看不清。
梦的最后,三皇女声音响起:“予安,你不该沉睡,快醒来,快醒来。”
随即背后就有一股力助推了乔予安一掌,伴随着全身的痛感放大,乔予安被疼的艰难撕开了眼睛。
看清了周遭的一切,这里应该就是流民集中点了,是金林把我带过来的。
乔予安轻笑了一下,能醒来还得多谢三皇女了。
突然脑袋一阵疼痛,又有一些记忆闯进来了,是关于金林的,陪伴倾诉……还有喜欢……
乔予安瞳孔放大,三皇女真正喜欢的人是金林,从小到大,从未变过,其他的人都是为了做戏给君后看,包括慕云礼都不是本意,但她从未表明自己的心意,所以是单相思。
乔予安这才注意到躺在身旁的金林,不自觉的抬起手想要触摸他的脸,心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这不是自己的情绪,乔予安努力控制收回自己的手。
看来只有自己身体虚弱时三皇女的意识才会变得强烈,也才能想起更多的东西。
只是意识里对金林多了一层异样的心思,都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之前因为他的脸多看了几眼,现在想来都对三皇女有些愧疚。
他是守了自己一天吗,若是他发现这具身子,换了个心子还会这么忠心吗?
乔予安越想越乱,不小心扯到伤口,嘶的一声,惊醒了金林。
金林迷糊睁醒来,看到乔予安睁着眼睛,还以为是做梦,使劲揉了揉眼睛才敢确定。
“殿下!你终于醒了,医师说你凶多吉少,都吓死我们了,还好殿下吉人天相,竟然这么快醒来。”金林的欢喜都变成笑意流露到了唇边。
乔予安哭丧着脸,看到自己醒来,他能这么激动,应该也是对三皇女动情了吧。
看乔予安表情不对,金林又紧张的问:“殿下可是身体不适?属下这就去把医师请来。”
金林刚要跑,就被乔予安抓住了衣角:“不用去了,我没事,你也辛苦,下去休息吧。”
金林感觉到乔予安的语气很冷,明显是有赶自己离开的意思,莫不是哪里做的不对。
他没有再说话,沉着脸行礼退下:“属下告退,殿下有事随时吩咐。”
金林出了围帐,就待在外面,没有走远,实在想不通殿下为什么突然疏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