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云礼傻愣住,“妻主,什么……陌生女人?”
“方允啊!”乔予安说。
慕云礼露出满然的表情,快速眨眼:“方大人不是殿下的朋友吗?”
“我何时说过?”乔予安把脸逼近慕云礼。
慕云礼浑身不自在起来,咬着唇,红着脸低语:“妻主好像是未提过。”
“这就对了,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所以不可轻易相信她。”乔予安放开他的腰,顺带摸摸头,扣紧他的五指漫步出宫。
快到宫门时,身后传来了声音。
“殿下……”
慕云礼很熟悉这个声音,握住乔予安的手都僵住了。
乔予安拉着慕云礼转身,看到一脸沧桑的太傅亦轩,精致的着装也没显出他的精神气。
乔予安担心的开口道:“太傅可是有何事?”
太傅看了看慕云礼,然后转向乔予安:“可否和殿下单独说几句话?”
慕云礼懂事的脱出手,平声朝乔予安说:“妻主,奴家去马车等你。”
“诶……”乔予安还没反应过来,慕云礼就走出了一段。
乔予安只好收回手,朝太傅走过去:“太傅何事?”
太傅垂下眸:“殿下跟臣来。”
乔宇安跟着太傅来到没人的岔道,太傅亦轩突然停下,回身抱住了乔予安。
把乔予安吓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僵在了半空:“太傅,你这是做什么?”
太傅抱的更紧了,红着眼眶说:“殿下,有些话现在不说,恐怕这辈子都说不了,臣爱慕殿下……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
“太傅……你冷静些,沈将军她未必不是个良人……”
太傅捂住了乔予安的嘴,隔着自己的手背落下一吻后,落着清泪跑了。
乔予安愣在原地,太傅他……怎么会,不是誓死不嫁三皇女的吗?怎么今日搞的这么突然……
乔予安还愣着,被突然抡过来的拳头打懵了,力道之大,瞬间朝后退了几步,嘴角还流下了鲜血。
乔予安用手擦掉血渍,怒斥:“沈季知,你发什么疯?”
沈季知跑过来,揪起乔予安的领口说:“乔予安你到底哪里值得他们喜欢的,你除了这张脸和这殿下的身份,我真想不出你还有哪里值得他们喜欢的,我沈季知年少就凭实力获得军功,还有少年将军的豪称,到底哪里比不上你。”
乔予安推开沈季知的手:“你不差,不过感情这种事不可强求。”
沈季知癫狂了:“哈哈哈……好一个不可强求,当初要不是女皇一纸圣意,云礼他又怎会嫁给你。”
听她这么说,乔予安也不甘示弱:“你难道不清楚母皇赐婚的真正意图吗?就算云礼许配的不是我,也绝对不可能是你,只会是除了二皇女外的所有皇室女,分庭制衡是必然的,母皇自然不会看着势力偏向哪方,你和岳母军功赫赫,若你与云礼再结成婚事,女皇难免不会猜忌。”
沈季知也懂,只是一直不愿意接受,听了这番话才失魂的推开乔予安,自顾自的走了。
乔予安轻碰被打的地方,嘶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沈季知下手当真和慕将军一样的重,这下真破相了。”
乔予安皱着眉头,捂着脸朝宫外走去。
慕云礼在马车旁边踱步,心里隐隐不安:“国良,你说妻主会不会忤逆女皇,要娶太傅……”
“主君,殿下不会的,殿下她早已不是那个会轻举妄动的性子,毕竟是女皇亲自赐婚沈将军。”
“可是……”慕云礼还想说话,就看到乔予安的身影,“妻主!”
慕云礼匆匆走过去,看到乔予安捂着脸,心急的问:“妻主这是怎么了,怎么捂着脸?”
乔予安想打个马虎眼:“没事,刚刚被蚊子咬了一口,有点痒。”
慕云礼心里想的是被太傅亲了一口,微怒的拉下她的手,才发现青紫了一片。
“妻……主,这是太傅打的?”慕云礼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不是太傅,就是路边不小心撞……”乔予安还没胡诌完,就被慕云礼抢过话。
“妻主不说,奴家也知道了,沈将军打的是不是,也只有她敢如此。”
“云礼,没事。”乔予安拉住慕云礼的手,“她怨我是正常的,若是我心爱的人被夺走,我可能会比她还冲动。”
“沈将军她当真愿意娶太傅吗?”慕云礼眼中起了担忧之色。
“如今这局势,可能容不得她做选择了。”乔予安感慨。
慕云礼接着问:“那太傅呢,他愿意因此牺牲自己的幸福吗?妻主,奴家知道,太傅他心中之人是妻主吧,今日他要说的是不是也是这件事?”
“云礼……你是怎么知道的?”乔予安傻了,她是真没发现太傅还有这层深意。
“妻主,感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看清。”慕眼底落寞下来。
乔予安把慕云礼拽进怀里:“我帮不了他,我对太傅只有师恩情,况且我相信沈将军是良配,他们在一起未必不会幸福。”
慕云礼把头埋进乔予安的颈部,淡淡的说:“妻主说的对,这何尝不是让沈将军放下对奴家执念的机会呢。”
乔予安抚摸着慕云礼的背:“云礼,别多想了,我们回去吧。”
“好。”
慕云礼离开乔予安的怀抱,牵着手一同坐上马车。
一路上乔予安心事重重,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了,一时间难以消化。
特别是,今夜宫中还会有一出好戏才是。
“咣当。”一声,咏林殿内,君后身边最后一件可以砸的东西也被摔在地上。
“贱人,一群贱人,凭什么,凭什么可以得到妻主的青睐。”君后直接掀翻了桌子,拉过侍从说,“妻主她已经多久没来咏林殿了?”
侍从慌张跪下:“回……回君后,陛下她从三皇女出事后就没来过咏林殿。”
“什么……”君后发疯的甩了侍从一巴掌,“胡说八道,给本宫滚出去……滚啊。”
小侍从匆匆跑了出去,安可和唯月拿着扫帚进来打扫。
君后一眼看到这两个面生的,开口问:“你们是何人,为何本宫没见过你们?”
安可和唯月立即跪下,安月开口:“回君后,奴们是因宫宴缺人手入宫的,宫宴结束就被分配到了各宫做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