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扫宫女,本宫什么时候让你们进来的。”君后情绪不稳定,又想开始发飙。
唯月开口:“君后,奴们怕这些碎片伤了你。”
君后挑眉,收住怒火从座位上慢慢悠悠的下来,用手指捏住唯月的下颌,将她的下巴抬起。
君后看到她容貌的那一刻,脸上闪过一丝动容,如此貌美的宫女甚是少见。
“你叫什么名字?”君后微眯着眼睛。
“奴,名唯月。”唯月从容的眨眨眼睛,没有刻意,但总是透着妩媚。
君后把唯月的脸甩开说:“那你们就打扫打扫吧。”
说罢他又傲慢的靠坐在美人榻上,看着她们打扫卫生的一举一动。
安可和唯月的容貌都是中上等的,放眼宫中,也难再找出这等身形容貌俱佳的女子。
君后把玩着碧玉珠串,可心思都在眼前两人身上,特别是唯月,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女人特殊的魅力。
腰肢纤细,臀部圆润,充满弹性的双峰,令人遐想。
宫内的洒扫宫女都是住在外院的,除了打扫,一般不能随意进出,更要避免与男妃们直接接触。
好些时候,君后差不多乏了,挥挥手说:“明日你们再来打扫,本宫乏了,先退下吧。”
还多看了几眼她们离去的背影,深夜里,躺在床上的君后,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想到女皇床上那些男人还在搔首弄姿就越发来气。
他暗自咒骂,都怪被乔予安摆了一道,妻主这下彻底不来了。
骂着骂着,他脑海里又突然出现了唯月打扫时的身姿,那腰身真的太美妙了……可仅仅一瞬,君后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慌忙跌撞着起床,提起壶就灌了几口茶水下去。
身体里的燥热得以平息,他大口吸呼着空气,暗自说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可是他突然又转念一想,为什么女人就可以三夫四郎,而男人只得苦守在这深院之中,虽然愤恨,但没有敢多想下去。
次日,宫内锣鼓喧天,女皇为了不让来使看轻司幽,替沈季知太傅亦轩准备了极其盛大的婚礼,各式赏赐摆满了宫殿,宫里新人能够走到的路上都铺上了红毯。
慕云礼和乔予安一早起来为进宫捯饬,苏白和舟凡却来辞行。
金林进来通禀:“殿下,苏公子他们来辞行,已经候在门外了。”
乔予安对着铜镜摸摸自己青紫微肿的脸,紧皱着眉头:“知道了,马上来。”
满是苦恼的乔予安,遮掩着嘴角一侧出去,这怪异的模样,一眼就被苏白看穿了。
苏白朝乔予安行礼:“殿下,师弟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今日辞行,多谢殿下这几日的款待。”
说着他又从腰间掏出一盒药膏,朝乔予安走来,摆在指尖递出:“这个药对殿下的伤有益,涂抹在脸上几个时辰就能有所好转。”
乔予安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白发美男子,一阵好奇,自己都不曾把手放下,他怎么就知道我脸上有伤?
“啊……多谢……啊,要不再多留几天?”乔予安断断续续的说。
苏白摇摇头:“殿下收着,我们该走了。”
乔予安扯着微笑,点点头:“行吧,既然你们执意要走,那我就不强求你们了。”
乔予安伸出手去拿苏白手上的药膏,与他指尖触碰的瞬间,感受到了他微凉的指温,他如触电般及时收回。
随即带着舟凡要走,舟凡也只得朝乔予安行了礼:“殿下,那我们就告辞了。”
看着白发风中摇曳,身姿修长的苏白离开的背影,乔予安感慨,如此尤物,不知今生是否还能再遇见。
乔予安收回视线,握紧了手中的药膏。
屋内慕云礼催促道:“妻主快些,别误了进宫的时辰。”
“好,来了。”
乔予安突然想试试手中的药膏是不是真如苏白所说几个时辰就能有所好转。
她打开盖子,拔下发髻上的银簪,戳进药膏里,试了试有没有毒。
发簪没有变黑,看来可以使用,乔予安对着铜镜朝青紫处抹了抹,一股清凉感带着不知名的花香在伤口处蔓延开来,很舒适。
“妻主,这是什么?”摆弄着衣服的慕云礼突然凑过来问。
“苏白给的膏药,说有极好的疗效,为了能好好见人,我就试试看。”乔若无其事的继续擦着,朝慕云礼说。
慕云礼瞧着乔予安脸上的伤,又多了几许自责,叹了口气垂下眸子:“妻主,都是因为奴家才害的你受伤。”
乔予安伸出两个指头,把慕云礼垂下的嘴角往上拉:“不怪云礼,打人的是沈季知,你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呢?”
“可是……”
慕云礼都没说完,乔予安极快的亲了一下他:“没有可是,不许再自责,我们准备好就走吧。”
慕云礼瞧着自己镜中红的不行的脸,点点头。
他最受不了乔予安的撩拨,本来就因为皮肤白的原因容易上色,乔予安一出手直接就红透了。
慕云礼小心抓住乔予安的手,一同起来朝外面走去,金林跟在后面,也悄悄用自己的左手牵了一下右手,想象着被牵手的感觉。
婚宴上,有三个人眼底淤青,一眼就能看出昨夜没睡好。
沈季知一袭红袍,面对众人的恭贺,嘴角怎么也起不来,神色憔悴。
太傅亦轩穿的嫁衣绣工精美,冠上的流苏搭在他的肩头,一步一摇,本就精致的脸庞,今日打扮衬的他越发俊美。
但他眼神涣散,似乎对这场婚宴没有什么期待。
还有一位高高在上的君后,无精打采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般总想沉下来。
“三皇女到。”太监一吼,沈季知支棱起来些,寻着方向望去。
看到心爱的人,这精神面貌就变得大有不同,沈季知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慕云礼,心虚的咽了口水。
“云礼……我。”
慕云礼微笑着小声说:“恭喜沈姐姐,觅得良人。”
沈季知脸色煞白,急忙解释:“云礼,你明知我与太傅不过是为了应付使者而成婚,何必如此调侃我。”
“沈姐姐大义,我与妻主都十分感激你为太傅挺身而出。”慕云礼朝怀中拿出一对玉佩,递给她,“这是云礼送给姐姐和姐夫的新婚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