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知犹豫了会,想着亦轩那满不在乎的脸说:“行!本将军亲自去。”
就这样,太傅亦轩收到了沈季知送的第一份礼,一只叫花鸡,原因无它,沈季知到街巷的时候,被香味勾去了。
但也是想到亦轩第一次参加家宴会有些拘谨,肯定没吃饱。
沈季知把鸡肉塞亦轩手里就走。
亦轩看着手里的鸡肉,哭笑不得,瞬间觉得沈季知还真是特别,刚刚的气是消了大半,但有些事总归是上了心。
三皇女府上,乔予安躺在榻上辗转难眠,事情压的太多,都习惯失眠了。
这时又听到窗外有动静传来,乔予安以为乔苏禾又派来刺客,温怒着小声说了句:“有完没完!”
迅速拿起剑躲到屏风后,咯吱,窗子被打开,一个黑影迅速闪进来。
刚要拔剑,乔予安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沁人心脾的香味传来,乔予安不看也知道是谁了。
“你大晚上不睡,跑这里来干嘛?”乔予安把剑插回去,没好气的说。
“殿下不也没睡,难不成是知道苏白要来,特意等着的?”苏白鼻息打在乔予安耳边,宽大的手掌在乔予安腰间游走。
乔予安抓住他的手转身,眼神轻浮的打量着他,看着他开始躲闪的眼神,终是哂笑一声:“苏公子这是怎么了,有贼心没贼胆?”
苏白反驳:“怎么可能!”
“好啊,洗干净了吗?”乔予安勾起嘴角,目光似有深意流动。
“洗……过了……”苏白面部赤红,活脱脱一个勾人的男狐狸精。
乔予安伸手勾住他的腰带,往床上拽:“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走。”
苏白眼神迷离得就像喝了桃花酿,半垂的眸子十分醉人。
随着帘子散开,乔予安就深情的吻了下去。
苏白银发铺开,嘴唇轻启,粗拙回应着。
房间烛光昏暗,只能依稀见到那浅金色帘子内,交叠起伏的身影。
云雨初歇,乔予安呼着气,靠在床头:“苏白你为何会选择我?”
苏白支起身子,匍匐在乔予安胸前,精致的锁骨被银丝遮掩半露半掩,他低语:“没有理由,凭心而定。”
说话喷出的温热气息,弄得乔予安有些痒痒,帮他把额前的碎发理到耳后。
这若有若无的触碰,让苏白身体又烫起来。
“殿下……还继续吗?”
“继续……”
等到天亮,乔予安醒来,苏白已经不见踪影了。
动了动手臂,乔予安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多了一缕用红绳混捆的黑白发丝。
结发夫妻……长长久久……
乔予安握着陷入沉思,长久谈何容易。
起床后,乔予安找了个匣子把这缕头发放了进去。
“这也算是在一起过的证据了吧!”乔予安勾唇笑了笑。
“殿下,准备好了吗?”金林在外面催促了。
“马上。”
听到声音,乔予安才想起他昨日送的金钗,转身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也一并放进匣子里去。
今日上朝还有件大事要做,乔予安已经让人传了命令,只等制造个机遇。
乔予安看乔苏禾第一天监国倒还安分些,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父君倒台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近日青宁县马匪猖獗,众爱卿可有愿意领兵前去剿匪者?”
女皇刚说出来,乔予安就积极应下,都没给乔苏禾反应的机会。
乔苏禾觉得不对,认为乔予安就是为了抢功劳,立马也跪下请命:“母皇,儿臣比三皇妹适合剿匪,皇妹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模样,恐不合适。”
可是没想到乔予安竟会突然变卦:“好,母皇,就让皇姐去吧,皇姐确实比儿臣更合适!”
乔苏禾脸色气的青紫,紧皱眉头嗔怒:“你……”
女皇开怀大笑:“哈哈哈,好,不愧是我儿,苏禾明日就整装出发,带一万个精骑去,一定要把马匪消灭干净,还百姓一方安宁。”
“是!儿臣领旨。”乔苏禾咬牙切齿盯着乔予安。
乔予安耸耸肩,无所谓的笑了。
夜里,细密的小雨下至天明,清晨的空气弥漫着湿土和鲜花的芳香,让人宁静舒适。
一大早全部官员都在宫外送别乔苏禾前往青宁县剿匪。
一万精骑蓄势待发,声势浩大,乔苏禾接受众臣祝贺时,乔予安凑到女皇耳边说:“母皇,儿臣近日得了些上好的人参灵芝,晚些时候给母皇送来。”
女皇眼中充满温暖,流露着幸福:“我儿长大了,懂得心疼母皇了!”
乔予安笑了,笑得逐渐深沉。
乔苏禾启程了,临走双眼狠厉的凝视了一眼乔予安,满满都是敌意。
看她这样子,乔予安一反常态,笑吟吟的朝她行了个礼,心里默默说道:我的好姐姐,有惊喜等着你呢!你怎会知道根本没有什么马匪,只有训练有素的千羽卫。
临近饭点,乔予安准时带着灵芝和人参来到宫里,成功和女皇混在一桌。
“予安,多吃些,母皇再命人上几道你爱吃的菜来。”女皇满是慈爱。
“好,母皇真好!”乔予安真情是装出来的,帝王心难以揣摩,只有装的乖巧些,才能唤起一些她对子女的情谊。
“还记得你小时候,总跟在母皇身后,一口一个母皇,叫的可怜兮兮的,如今长成能独挡一方的大人了。”女皇把盛好的汤摆在乔予安面前。
乔予安趁机撒娇:“母皇,儿臣今夜能不能宿在宫里,想好好陪陪母皇,一起下下棋,饮饮茶。”
女皇屈指敲了下乔予安额头,极其宠溺的说:“好,母皇允了,今夜就住下。”
“哈哈,太好了,已经很久没和母皇切磋棋艺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深夜里,乔予安执棋却小心翼翼窥望着外面。
“予安,你这棋艺可是一点没有精进啊!哈哈哈。”女皇一心在棋上,没有丝毫注意到乔予安的表情。
终于听到门外的禀告声,乔予安知道,时机到了。
“陛下,君后派人来请,说是有话必须要亲自同陛下说。”正祥进来禀报。
女皇纳闷:“这么晚,揣着什么心思,朕着实不想再见到那个毒夫。”
乔予安拉过女皇的手说:“母皇要不去瞧瞧吧,也许父君这次真的知道悔过了呢。”
有了乔予安的劝解,女皇同意了,乔予安以保护女皇安危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