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当年和你父君一同长大,慢慢的对你父君暗生情愫,可是你父君却爱上了别人,他还想要逃出司幽,他骗朕,当时朕还是太女,他借着朕的宠爱,让朕带他到处周游,可没想到他竟然早就生了要逃的想法,给朕下药,悄悄跑了。”
女皇说着情绪有些激动,轻咳几声后又接着说:“他是聚星质子,朕就借着这个由头,让先皇下旨,把他追了回来,还求了一道赐死聚星质子的旨意,用假死把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又找了宗正让他收向菱为次子,自作主张强娶了他,可是他心里还是装着那个女人,而且不久就发现怀了身孕,他从不愿与朕亲近,朕自然知道孩子是谁的,他想逃,朕就把他关在宫里,可是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让他听到了那个女人的死讯,生下你后自缢了。”
乔予安愣住了,手颤抖起来。
女皇奋力抓住乔予安的胳膊说:“予安,母皇知错了,为了一己之私把你父君强留在身边,后来的他再也没对朕笑过,是朕亲手杀了你的生母,灭了她所在的平景,朕当时只想向菱留在身边,可是朕真的错了,也因此永远失去了他。”
乔予安惊恐的推开女皇的手,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女皇慌了,蹭着爬到床边:“予安,母皇如今遭到报应了,可是母皇对你的爱从来都不曾作假呀,朕对向菱的愧疚,都弥补在了你身上,母皇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女皇摘下手镯,递给乔予安:“把这个,交给金林,他会告诉你解局之法,速速离去,苏禾她不会留情的,好好活下去,快啊,母皇会用旨意拖住她,给你留出足够了时间。”
震惊之余,乔予安颤颤的接过手镯,套在手上就起身要走。
“予安!”
女皇这声叫的凄凉愁苦。
乔予安顿住了脚步,清泪两行,狠下心,走出去。
被侍卫搜身后,乔予安顺利出了宫。
乔予安叫来了金林,拔出剑抵在了金林的脖颈上:“你竟然是母皇的人,难怪之前你可以那么快把母皇叫到咏林殿内,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金林手足无措,直接跪了下去:“殿下都知道了……属下是欺骗了殿下,可是属下的职责一直都是保护殿下。”
乔予安剑尖抵近金林,他的脖子溢出鲜血。
金林伸手抓住剑,忍痛说:“既然女皇已经给了殿下手镯,还请殿下听属下说完,再行处置。”
乔予安没说话,慢慢放下手,金林也松开了剑。
“女皇让属下告诉殿下,如今聚星的皇帝是皇贵君的亲兄长,殿下的亲舅舅,太后是皇贵君的亲生母亲,是殿下的祖母,只要你能逃到聚星就可保性命无忧。”
乔予安冷笑:“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把我蒙在鼓里,与母皇串通一气,不对,她不是我的母皇,她还是杀害我生母,逼死我生父的人,这些年,你们把我当做傻子,耍的团团转是吧!”
金林眼神闪躲,想要解释,可什么也说不出口:“不是的……殿下。”
乔予安咣当扔下剑:“够了,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给些钱解散奴仆,随即带着少宇苏白悄悄去别院,小心些别被让人发现。”
金林抱拳行礼:“属下遵命。”
乔予安立即再书写了一封给慕将军的信,拔下手中的千羽阁扳指装进之前写好的休书中,用一个信封把两封信套在了里面。
如今只能这样做了,未来不定,不能带着他们到处奔波,慕将军手里有兵权,乔苏禾一时不敢动,所以云礼在慕家是安全的,若是时机成熟再接他们团聚。
“妻主!妻主!”少宇跌跌撞撞跑来,后面还追来个金林。
少宇眼含泪的质问:“妻主别想藏着掖着,妻主是不是出来什么事想要把奴家赶走?”
金林讪讪开口:“侍君他有点执拗,不肯跟属下离开。”
乔予安伸手摸上少宇的脸,金林识趣出去关上门。
“少宇听话,目前的事关乎生死,你先去别院,等妻主在聚星站稳脚跟,就回来接你。”
“妻主奴家可以和你一起走吗,奴家会武功,可以保护好自己和妻主。”少宇泪闪闪的眨巴着大眼睛,满是祈求。
“不可,此去生死难料,怎容你胡闹。”乔予安怒了,朝门外喊,“金林,把他打晕扛走。”
金林立即进来,少宇想跑,却还是慢金林些,成功被打晕扛走了。
乔予安用一个锦盒装入了私产地契和银票,就算公主府被查封这些也不会受影响。
然后再把信放在上面,用绳子系紧后带着去找慕云礼,他还在账房忙碌着。
乔予安悄悄进去,支开其他人。
慕云礼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发现乔予安的到来。
“好云礼。”直到她开口,慕云礼才停住手,抬起头。
“妻主,你怎么来了,今日进宫可还顺利,那些流言……”慕云礼有些激动起身,迫切想知道。
乔予安早就学会隐藏情绪,装作坦然的说:“那些流言自然是假的,母皇都亲口和我说了,可能就是乔苏禾胡编乱造的,没事。”
慕云礼松下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乔予安抱住慕云礼,吧唧在他脸上亲一口,不舍的蹭蹭他的脖颈说:“云礼,有件很重要的东西需要你亲自送去给岳母,而且不能让它有任何事,必须岳母亲自打开,如今乔苏禾盯我盯的比较紧,想来想去,由你带过去,比较合适。”
乔予安把锦盒拿出来,交到慕云礼手上。
慕云礼接过说:“好,奴家即刻动身。”说着他就要走。
“云礼。”乔予安却把他叫住,努力挤出往日调皮的表情,“又要好一会见不到了,再亲一个。”
慕云礼泛了红晕:“妻主,等奴家回来再说。”
“不行!”乔予安说着就上前主动亲了上了他的唇瓣,饱含情意。
乔予安悄悄在心里说: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了,若是我没能活下去,你要好好替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