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丰抱着容与跑过去,从身后抱住辰王。
这还是他们父子,第一次这么亲切接触。
辰王终于真切的感受到了情亲,这些年守着回忆,没有再娶,久久把自己困在过去的牢笼里,失去妻儿的痛苦真是折磨人,可没想到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初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喜极而泣的。
“远儿,无论你要做什么为父都同意,会有一点小小的要求,就是保护好自己,相比把你留在身边为父更希望你快乐。”
远丰哭的好大声,这一次是真的不舍了,两边都难抉择。
辰王倒觉得自己现在是养了个女儿,受了司幽的礼教和小时候的他判若两人。
“行了,都是大男人,就不要伤情哭哭啼啼的了,下去吧,去收拾收拾,路上别缺了要用的东西。”
辰王擦了擦眼睛,转过身来说:“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常回来看看。”
接着他又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交到远丰手里:“这枚令牌可让你出入畅通无阻。”
远丰放下容与,跪地朝辰王磕头:“儿子,谢过父王。”
“行了,去吧。”
辰王又藏起了情绪,一脸平静的看着远丰远去。
远丰第一时间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乔予安。
听到这个消息,乔予安都恢复了生机,激动的抱住远丰:“你说的可是真的?辰王他真的同意我们走?”
“是的,确实如此,妻主想什么时候走?”远丰问道。
乔予安没有思考,直接道:“就明日吧,今天天色尚早,可以收拾准备好,明天一早出发,对了,还得准备马车,你和容与不宜骑马。”
“好,奴家这就去准备。”远丰俯身行礼。
乔予安突然想起苏白,晾了他这么久,气性应该挺大的,必须要亲自去哄哄他了。
她对远丰说:“我现在要去皓将军府一趟,晚点回来。”
“好。”远丰知道乔予安是要去看苏白,自己独占她这么多天,心底也满足了。
乔予安出了辰王府,直奔皓将军府,外面早就传开了她的身份,没有人敢拦着她。
来到苏白房间外,乔予安轻轻敲了几下门。
屋里面就暴躁的喊出声来:“都说了,无事不要来烦我!”
“是我!”
乔予安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很快门一开乔予安被一股大力,拉了进去,抵在门上,被肆无忌惮的索吻。
“苏白……唔。”
“不是……唔。”
乔予安几次想说话却没有机会。
苏白欲求不满的说:“安安还是不要说话了,少费些力气,待会有得累的。”
乔予安放弃挣扎了,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他根本听不进去。
吻着吻着,苏白就开始上下其手了,还带着些报复心理。
咬的乔予安嘴都肿了。
吻到锁骨时,乔予安终于有喘息的时间,稳住气息说:“明日就启程回去,你要记得收拾准备一下。”
苏白充耳不闻,扛起乔予安就往里面去,一个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苏白的模样像极了怨夫,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如此好看的脸也蒙上了凡尘。
许久后苏白才停歇下来,见他依旧不语,乔予安匍匐到他身上,把玩着他的头发道:“还生气呢,不气了好不好,这些天我都在养伤,出入又不方便,这才忽视你了。”
“没事!”苏白说完翻了个身,把乔予安隔在背后。
“还说没事。”
乔予安把苏白扭过来,捏住他的脸说:“你要再生气,我可不哄你了,想来你也不愿意和我同路,那你便怎么来的自己怎么回去吧。”
苏白坐起身子:“好你个乔予安,你还真想把我扔下对我不管不顾!”
“不是我,是你自己不想理我的。”乔予安故作委屈道。
“你还真是懂得如何拿捏我,行了,别摆出这副样子。”
苏白起身换衣服,乔予安紧跟上,粘着他。
“我怎么舍得扔下你?刚刚不过是开玩笑的,就算你不走,我都要把你拖着走,你休想离开。”乔予安有些霸道的说。
苏白性子软下来了,搞怪的说:“行,奴家知道了。”
乔予安道:“不生气了?”
苏白回:“不生气了!”
“那行,我回去了,明日来接你。”
乔予安刚要去捡衣服,又被他一把拽过来了。
“你这就要走?”苏白质问道。
“是啊,今日还得回去,不然不好和辰王交代,别忘了,现在可还在他的地盘上。”乔予安拿起她的手在脸上蹭了蹭,“乖,听话。”
苏白缩回手,不看乔予安:“去吧去吧,留在这里也是碍眼。”
“噗呲”乔予安边捡衣服边笑,对着苏白质疑的眼神说:“口是心非!”
“你!”苏白内心是抓狂的。
乔予安穿好衣服跑的比谁都快,苏白看着她跑开的身影,也忍不住笑了。
心底暗自说:怎么这时候又像个小孩子一样?真的是,一点也不稳重!
其实他的宠溺感都暴露无遗了。
乔予安回去后,当夜,辰王就找上了她,将她带到灵堂去。
这灵堂上面摆着的牌位没几个,其中尤为明显的,就是辰王妃的牌位,在后边就是文蕴的牌位。
香火倒是挺旺的,周边也是烛火通明,打扫得也干净,应该是辰王每日都来此,看得出他对辰王妃的重视。
辰王拿了三炷香递给乔予安:“拜拜她们吧,这也算是你们第一次见面,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乔予安接过,恭敬了拜了后,将香插到香炉里。
辰王沉声道:“本王就远丰这么一个儿子,还离散多年,受了司幽礼教,性子软弱胆小,予安,本王希望你立誓,护他周全,永不负他。”
乔予安朝辰王跪下:“王爷放心,予安绝不辜负远丰,会护他一世周全。”
“若你敢欺负他,本王掘地三尺也会把你逮回来,好好教训一番,听到没有!”
“是,儿媳明白!”乔予安忙回道。
辰王觉得对着个女子这么说话有些不妥,可又不得不为远丰多考虑些,毕竟也没想过自家儿子弱的和养了个女儿一样。
“行了,起来吧,若是日后遇了困难,也可以回来,你母亲在这,这也算你的一个家了。”辰王收起了凶,露出些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