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等微臣回来。”星阑笑着说完,迈着健步离开了。
乔予安看着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如琉璃般白皙透亮的皮肤,啧啧嘴道:“果真是天生的富贵相,这次回去,不知道又要害得多少姑娘的相思病。”
这话刚说出去,乔予安就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自己心里还酸溜溜的。
咦,不行,不行,这怕不是中毒了。
乔予安忙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匆匆离开。
几日后,星阑刚到聚星,就被皇帝派人请去了。
大殿之上,皇帝斜靠在皇位之上,身体像是越发羸弱。
星阑朝他行了君臣礼:“微臣参见陛下。”
聚星皇帝支愣起精神,看向星阑道:“久光和司幽合并之事,是你的杰作?”
星阑起身道:“是,微臣与郡主共事,不过郡主如今是久光和司幽的新皇。”
“哈哈哈,这予安确实有些本事,竟然能撼动司幽这大国。”皇帝说完,表情又瞬间严肃起来,“那丞相,你如今是要侍奉哪位君主啊?”
星阑抬头注视着聚星皇帝,丝毫不惧道:“自然还是是聚星的丞相。”
皇帝质问道:“哦,是吗?当真如此?”
“自然,臣自是,忠心,耿耿。”星阑越说语气越重,心思深沉极了。
“那便好,虽说久光和司幽合并是大势所趋,但若不是丞相你相助,恐怕早有大乱,不过,朕要的就是大乱,今后你不必再去助她了,之前派兵相助的情谊也值些金银,该要回来的,一点不能少。”
聚星皇帝越说越显露贪欲,这多事之秋,最容易出霸王。
星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多出几分讥讽,抬手行礼道:“是,微臣知道了。”
下朝时,太子朝星阑追了上来:“丞相大人,你等等,等等本宫。”
星阑听到声音驻足转身:“太子殿下找微臣何事?”
太子扭扭捏捏道:“予安妹妹当真成了那久光聚星的皇?她不回来了吗?”
“是,不回来了。”
星阑答的轻飘飘,太子听的沉甸甸,差点没失落的哭出来。
见不到了,他的好妹妹,入骨相思,那么美的人儿,本就得不到,如今连见一面都难。
星阑看着太子这副酒难饭袋的模样,倒真是对他另眼相看了。
哪有兄长整天惦记着和自己有血缘的妹妹,还真是异类。
星阑不做过多停留,马上避开他走了。
眼下他要做的事可还多着呢。
聚星太子不堪重用,星阑这一回来,朝堂之事又渐渐回到了他的掌握之中。
星阑先是给乔予安写了封信,替聚星要了数万两黄金作为补偿。
乔予安也并没有拒绝,一并给了去。
她知道这肯定是聚星皇帝的命令,毕竟相助可不是白相助的。
朝堂之事由星阑打理过,乔予安这一接手,格外的顺利,但自从星阑走了,她这日子一天也没清闲过,每天好多事要忙,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纠纷。
回到寝宫,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乔予安趴在床上大喊:“星阑!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呦,陛下这是叫什么呢,奴家的耳朵还让不让要了。”
乔予安转头看向刚进来的苏白,唉声叹气道:“苏爱侍,你过来替朕捏捏肩,不然你就要失去朕了!”
苏白轻笑着走过来,手搭在乔予安身上捏起来:“陛下怎么累成这样。”
“爱侍不知,这一国事务变两国,朕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奴家怎么觉得陛下行呢!朝堂上下不是打理的挺好吗?”
乔予安笑笑,心里默默道,打理是挺好的,不过我什么力也没出啊,这全是星阑大人的功劳。
苏白又说:“陛下,奴家得回雪峰一趟。”
“何故回去?”乔予安转过身看着他,质疑道,“你不会是要扔下朕逃走吧!朕可事先说好,坚决不同意你有这种想法!”
苏白刮了刮乔予安的鼻子道:“就是回去见见师傅和师兄弟们,许久未回去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过几天就回来。”
乔予安这才松了口:“行吧,照顾好自己,早去早回。”
“好,早去早回。”
苏白将乔予安拦腰拉过来,深深吻了一口,稍松点力道继续说:“奴家现在想陛下更累些。”
乔予安惊恐往后躲,苦涩道:“大可不必!”
想逃,根本逃不掉,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精力旺盛!
聚星。
病秧子皇帝盼着大乱,始终没有盼到,整日气恼,朝臣发火。
星阑却给他来了一把火,先是加强了聚星和司幽久光的商贸合作,将聚星的矿场如数卖给了早已买通的司幽商户。
然后突然下令停止采矿,这盐矿,铁矿突然价格骤升,又命人大量发行钱币,导致钱币贬值,聚星经济一下子萧条下来。
国库空虚,收支难以维持,聚星皇帝直接一病不起。
星阑以探视的名义去见皇帝,泰然自若的来到皇帝身边。
瘫倒在床上的皇帝带着怒气道:“是不是你在从中捣鬼?”
星阑颦眉,邪笑道:“是又如何?陛下不是一向看中臣,信任臣吗?”
“你!”
“哦?我猜陛下你想说……”星阑停顿了一会,头突然凑近皇帝,语气阴森,“是你爱而不得,心生怨恨,驱使相貌极好的太傅大人去引诱我的母亲,让她身败名裂,而她致死都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爱她的人会不要她,更不清楚她一生的不幸都是陛下你造成的!”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皇帝眼中充满了恐惧,不由自主的身体往后缩。
星阑继续说道:“我曾以为是我靠自己的能力一路往上爬,才有了今天这成就,可是这高位在的越久就越好奇啊,陛下,你身边消失的小太监还记得吧,从上次臣问过陛下,为何这么信任臣,陛下避而不答,臣就心生怀疑。”
星阑拇指和食指捏拢,往皇帝身边凑,有些疯魔道:“臣就使了那么一点点小手段,他可是立马就开了口,原来陛下是看臣有几分像母亲,所以才心虚弥补,臣总不明白为什么那种品行的人也能做太傅,原来这么些年的恨都恨错人了啊!那太傅不过就是把刀,而陛下才是那操控之人,当真好心机,臣,佩服!”
星阑抽出腰间匕首,朝皇帝逼近。
皇帝欲哭无泪,紧张道:“你不能杀朕,朕已经弥补你们了,是朕给了你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要怪你就怪你母亲,若是她不拒绝朕,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
星阑十分恼怒的抬起匕首,一刀插在皇帝的手旁,直接把他吓晕过去。
“好色之徒,果真太子的秉性与你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