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阑轻笑,拔起刀就走。
这殿外的人都换成了他的人,没有人能轻易进来。
星阑紧接着又拿着刀走到太子宫殿里去,太子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见他来,朝他行了个礼。
“丞相大人,来此寻本宫何事?”
星阑扬起嘴角,那邪魅一笑,犹如寒冬里绽放的霜花:“太子殿下,微臣是来告诉殿下,陛下驾崩的消息的。”
太子的神情极度错愕,眼睛瞪得极大,嘴巴微微张起,仿佛天塌下来的大事。
他软弱无能,一直把皇帝作为倚仗,觉得只要自己的父皇在,这天塌下来就还有人顶着。
太子上前拽住星阑不可置信道:“父皇好好的,怎会突然崩逝。”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自言自语一会,松开拉着星阑的手,匆匆往外跑。
可刚到门口,那两柄交错的利剑将他挡回来。
太子紧皱眉头,愤怒的转过身去质问星阑:“丞相大人,这是何意?”
边问还逐渐加大了声量:“你这是要造反吗?”
星阑轻笑转为严肃,慢慢靠近太子,带着威逼的语气道:“臣是想告诉殿下,聚星如今内忧外患,天下大统指日可待,你这皇位该让还是让吧!”
“你你你,什么意思。”太子指着丞相气的不轻。
“什么意思?臣需要一份放弃继位的诏书,需要殿下你亲自写。”星阑说完又命人拿来了传国玉玺,和圣旨。
见太子不为所动,随后一群侍妾们被压了上来,纷纷跪在他面前。
太子脸色惨白,哆嗦道:“星阑,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要做什么,关她们何事。”
星阑摆弄着手中的毛笔道:“殿下若是不写,那微臣就只能将她们……”
太子一鼓作气喊到:“你休想用她们威胁本宫,家国大业,怎可交于你这恶徒!”
“哈哈哈。”星阑笑的很大声,轻挑眉,不屑道:“那你想不想你父皇留个全尸?想不想太后有条活路!”
“你敢!星阑,你这是谋逆,就算你得到了天下又如何,依旧会被天下人诟病。”
星阑飞快的冲过去,捏住太子的脖子,狠厉道:“这聚星,你又看管过几日?皇上体弱不理朝政,你又是个酒囊饭袋,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这朝野上下,谁人不识我丞相星阑,谁敢忤逆我!”
“我给你一日时间,一刻不写诏书,我便杀你殿中一人,到明日清晨,还未见到诏书,我便屠了这皇城!”
太子已经吓的双腿颤栗,站都站不稳了,他知道星阑的行事风格,他定是会说到做到的,他不敢赌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在星阑即将踏出去之际,太子叫住了他:“等等,本宫,写!”
他拿起毛笔,挥洒几下便写好了一封放弃继位的诏书,玉玺加持,他的大势已去。
星阑手一挥,士兵就把太子的侍妾都放开了,拿着诏书和玉玺便走了。
星阑照常把控着朝局,皇室一族都被囚禁在皇宫里。
星阑立即派人对钱币进行调控,加强与久光司幽的商业往来。
并写了一封书信快马加鞭送到乔予安手里。
司幽。
“报,陛下聚星密信!”
乔予安接过密信,看到是星阑的专用信件,立马就打开了。
“陛下,若要成大事,还需改制,请准许男子同女子一般可考取仕途,臣半年后便功成归来。”
乔予安撇着嘴看完,随手揉成一团扔进香炉里。
嘀咕道:“这星阑打的什么算盘,还要半年才归。”
“陛下这是怎么了?”慕云礼走过来替她捶肩。
“为一些正事烦心,这摄政王迟迟不归,朕忧心呐。”
“陛下这是想快些撂下担子吧!”慕云礼打趣道。
乔予安搂住慕云礼的腰道:“还是君后懂朕,来让朕看看,这些日子长点肉没。”
“陛下,别闹。”
“陛下,少侍君求见。”
见门外有动静,乔予安这才松开慕云礼。
少宇依旧改不了好动的性子,活蹦乱跳就进来了。
“陛下,奴家要回母家去,回司幽多日,还未拜见过家人。”
乔予安看着这越来越俊的少宇,不禁感慨自己把他养的不错,宠溺道:“准了,许你多待几日再回宫。”
少宇“嘚嘚嘚”跑上来,当着慕云礼的面亲了她一口:“谢陛下,奴家尽量早去早回。”
慕云礼也笑着摇摇头,在他眼里,少宇一直是个孩子般的存在。
少宇走了,乔予安准备拟旨改制,对慕云礼说:“云礼,你累的话就自己去休息吧,等手头的事忙完了朕再去找你。”
慕云礼淡淡一笑,拿起墨条为乔予安研墨:“奴家只想陪着陛下,哪都不去。”
乔予安看慕云礼的眼神满是爱意,微微点头应答:“那边随你。”
方才拿起笔开始写字。
从今日起凡是久光司幽人,男女皆可入仕,不再强求男子服药生子,夫妻间可共同商议谁来传宗接代,律法规定,男女权利平等,女可多夫,男亦可多妻。
指令一下达,一些有勇的男子便崛起了,赶考入仕,一鼓作气。
不过更多的人深受传统的禁锢,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成效不显着。
不温不火半年后,星阑带着聚星诏书和玉玺返回司幽。
身后还押运着聚星皇室一干人,星阑没有对他们动手,因为这些人是乔予安亲人,星阑虽然没杀聚星皇帝,但他自己在几月前还是因病驾崩了。
乔予安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去城门迎接他,不过远远看到后面押着的太后和太子,她才惊觉发生了大事。
乔予安不可置信的等着星阑一干人走近
星阑一下马车,就被乔予安拉过去了:“大人这是做了什么,怎么太后太子都被你带来了。”
那太子被关押太久,精神都有点恍惚了,看到乔予安这才燃起了希望,他隔着牢车大喊:“予安妹妹,是我,太子哥哥,快杀了丞相,把我们救出来,把我们救出来啊!”
乔予安紧皱眉头,心想毕竟他们与她之间也算有恩,所以不能恩将仇报。
“来人,把他们带回宫里,好生照料。”
太后看着乔予安始终未发一言,太子则被人拖拽着,边走还边大喊大叫:“星阑,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