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满面带讽刺,言语更是嚣张至极,肆无忌惮的说拜尔蠢,一番话,让阿米尔顿时怒不可遏,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眸瞪大。
哥哥是她的底线,她绝不允许有人这样说哥哥。
况且,扎满既然敢说这种话,定是知道哥哥死时的真相。
她脚下越发用力,几乎把扎满的脸碾出了血痕:“扎满,我哥哥到底是谁害死的,说,说了,我便饶你…”
“饶我不死?阿米尔,你有这个本事吗?”扎满目露嘲弄,还往陈昌黎和万淑芳的方向看,可他脸被阿米尔踩着,压根动弹不得。
眼珠子转动一番,最终还是放弃,见他一直不肯说实话,阿米尔气得不行,她挪开脚,将扎满拎起来,一拳砸在他脸上。
‘砰’的一声,扎满中了软骨散,阿米尔一松手,他便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语气却依旧猖狂:“阿米尔,你就这点手段么,果然和你那个蠢货哥哥一样,一无是处。”
“闭嘴!”
阿米尔抽出大刀,直逼扎满面门,见状,陈昌黎连忙拔剑上前,挡住了她的刀:“阿米尔!”
他这声怒斥,将阿米尔暴走的情绪强行拉了回来,她皱着眉,脸色冷漠的看向扎满,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随即,阿米尔转身朝西戎王跪下,双手抱拳,言辞恳切:“王上,请把扎满交给我审问,哥哥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您放心,我定会问出所有的真相,让扎满认罪。”
她朝西戎王磕了个头,久久没有起身,而地上的扎满,在听到阿米尔竟然妄想让他认罪时,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
首位上,西戎王看着阿米尔急切坚定的样子,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点头:“好,那便你来审,来人,将扎满带下去,关进大牢。”
“是,王上!”
守卫应声,一左一右提着扎满,便离开了营帐,
等人都走后,西戎王看向陈昌黎,见他正在收剑,心里忍不住一阵庆幸,幸好自己和陈昌黎是盟友,以陈昌黎的能力,若他们是对手,恐怕西戎就要陨灭了。
想到这些,西戎王举起酒杯,朝陈昌黎笑着道:“陈老国公不愧是大雍的功臣,运筹帷幄,一身本领实在是让本王佩服,此次危机成功化险为夷,还是要多亏了老国公。”
“来,本王代表西戎,敬你一杯。”
西戎王本是一方之王,按照地位,本不应该向陈昌黎敬酒的,可他看重陈昌黎的能力,也看重和大雍合作的机会,便甘愿放下身段。
见状,陈昌黎也没有落人面子,走回位置上拿起酒杯,万淑芳也站起来,两人恭恭敬敬的朝西戎王端起杯子。
“能与西戎王有如此好的配合,铲除异己,是我们的荣幸。”
两人异口同声,脸上露出笑意,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等喝完了酒,西戎王和身边伺候的小丫鬟耳语几句,只见小丫鬟退了下去,很快又端着一个托盘上来,那托盘上面,赫然放着陈昌黎的玉佩。
“大人,这是你当时传信时一并传来的玉佩,如今事情尘埃落定,本王想着,也该把这玉佩物归原主了。”
说着,西戎王走下来,亲自取了玉佩交到陈昌黎手里,想到这一次的凶险,西戎王还有些后怕:“要不是你派人快马加鞭来提醒,本王恐怕就要着了扎满的道。”
大雍和西戎要是开战,对他们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西戎,以西戎的兵力,是战不过大雍的。
一想到扎满对西戎隐蔽的恨意,西戎王面露疑惑。
“本王倒是好奇,大人,你是怎么发现扎满的目的的?”
听到这话,陈昌黎眼眸微闪,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将眼里的情绪压下去,面色如常笑着回复西戎王:“我也不过是侥幸罢了,还要多亏王上的配合,我们才能及时发现扎满不对劲,引蛇出洞,将其抓住。”
“也是,好歹一切都平安解决了,如今扎满交给阿米尔审问,本王也能放心。”西戎王顿了顿,看了阿米尔一眼,这才继续开口:“此次战役劳累,不如二位在我西戎多待两天,休整一番再行其他如何?”
西戎王开口留人,陈昌黎和万淑芳对视一眼,他们也猜到,扎满应该知道阿米尔哥哥的死。
当初答应了阿米尔,要助她查出哥哥的死因,如今真相就在眼前了,他们刚好多等两天,等这件事水落石出,再启程离开。
思绪翻转,从万淑芳眼里也看出同样的情绪后,陈昌黎点点头:“好,那就有劳西戎王了。”
西戎王哈哈大笑起来,转身走回首位上。
“哈哈,你们也是我西戎的功臣,为百姓免了一战,我们西戎定会好好招待的。”
事情落定,宴会上又继续起歌舞,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陈昌黎和万淑芳也放松下来,相继喝了不少酒,只有阿米尔,全程都板着脸,恨不得立马去审问扎满。
终于宴会结束,她让人送陈昌黎和万淑芳回去后,便直接去了监牢。
阴暗潮湿的监牢里,扎满被绑了起来,见阿米尔拿着刀在他面前比划,他不屑的嘲讽起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不会认为,我会怕你这些手段吧?”
阿米尔眯起眼睛,脸上毫无表情,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冷气:“扎满,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哥哥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扎满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却是一言不发,连嘲讽的话都没有了。
他不说话,阿米尔虽然有些气恼,但也不急,如今人身在监牢,她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开口。
思绪翻滚,阿米尔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匕首,语气平静:“来人,给我一节一节敲掉他的手指。”
“看看到底是骨头硬,还是嘴硬。”
说着,她情不自禁摸上自己的断指,虽然经过医治,已经不再疼痛,可断指是接不回去的,她也要扎满尝尝断指的痛!
“是,大人!”
下属领命,拿着铁锤子,将扎满的手放开压在桌子上。
锤子高举起来,重重落下,‘咚’的一声,伴随着骨裂和扎满的惨叫,响彻在地牢里的每一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