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师成年了，可别学那些畜生。”
金子骞额头青筋蹦出，咬牙切齿：“许泽明你说什么屁话！你不跟我一样，装什么正人君子？”
“呵，那真不巧，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开工资。”
许泽明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抬头：“金老师还是管好自己吧。别每天没事出来找
食。”
金子骞深吸一口气，手指攥的吭吭响。
冷笑了几声，放狠话“你就笑吧，到时候我看你怎么笑出来！”
语音未落，就刷的转身，脚步极重的走了。
许泽明面无表情的转头，继续吃饭。
这下他们两个算是正式撕破脸！
“……老师…”张富贵有些不安，表情苍白：“金子骞那边我会去说。不会影响到你的！”
牧晴雪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说什么说，上门被他说一顿吗？你找虐？”
“金子骞哪来的胆子，过来挑衅？”牧晴雪吃着饭愤愤不平，有些难以置信：“他自己干了什么他不清楚？正常人不应该夹着尾巴吗？他怎么敢过来？”
许泽明点头，同样有些疑惑。
张富贵表情不好，低下头。最后一咬牙：“要不算了，许老师，我不当你的助教了。”
这话一出，许泽明和牧晴雪齐刷刷的看着他。
“不是吧！胖子，你这么怂？！”
牧晴雪难以置信的喊了一声，“你早上脸皮不是很厚吗？？”
“我脸皮不厚。”张富贵答了一句，随后无奈，“金子骞舅舅是金斌，学校外联主任。他要是想给你穿小鞋，到时候老师会很麻烦的。”
牧晴雪一下安静了下来，眉头微皱：“金斌？你确定吗？”
张富贵点头。
牧晴雪撇了一下嘴，“他想给我穿？我就会穿？”说完还是忍不住看向许泽明，“老师？”
两个没社会经验的学生，蹭蹭不安的看向长辈。
许泽明没多说什么，只干脆的一句话。
“张富贵，你继续当助教。”
“可是？！”
“没区别。”许泽明冷静的说道，“脸都撕烂了，多说没用。对面要打，就打了呗！”
“没了你，他也有下一个借口。而且，我看着很像柿子？”
许泽明抬头看向自己的学生。
牧晴雪噗的一笑，“怎么可能！老师可硬了！”她叉起腰，“我就不信我们两个超新星，还斗不过他们！”
“把这两个都叉出去！”
少女眉飞色舞，似乎是想到了以后的场面，整个人活泼了不少。
张富贵目光微红，感动地吸了吸鼻子。
“牧同学，老师！我、我真的是……”
“别想那么多，好好吃饭。”
许泽明安抚一句，低下头，端起饭碗又吃了起来。
只是两个学生吃的开心，他的脑子飞快转动。
说到底学校就是个小型人情社会，许泽明可不敢小看这沾边带故的关系，在任何地方抱团都是可怕的。
外联主任，这个职位倒是头一次听。
许泽明必须得尽快搞清，世界差异带来的文化差别。
手机搜索一下。
“……”
这个世界，学校之间居然有定期的和国外学校进行联赛，学生交流也更加频繁，甚至有时候会固定几个月，请国外的老师过来授课。
这样看来，那金赋管的确实很多。
许泽明心中一沉。
不过面上不露出分毫，许泽明清楚，他害怕的话就会把情绪传递给下面的人。
保护学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
琴房。
“牧晴雪，手不要太紧绷。”
“是！”
牧晴雪深吸一口气，更加专注的看着下方的琴键。
这次的曲子错拍明显少了很多，不过许泽明看她的手指还是过于紧绷。
果然，还是刚才的事影响了。
不远处的张富贵已经心不在焉的擦了第12遍桌子，眉头不时紧绷，松弛又紧绷。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
许泽明叹了一口气，伸出手鼓了一下掌。
清脆的声音回荡，两个人刷的一下看过来。
“你们两个不要想太多？人家还没出招就把自己吓成鸟样。”
“才不是！”牧晴雪对这说法很不满意，飞快反驳：“我可没被吓到！我就是想更加从容嚣张的击溃那些蛀虫！我还要弹得更好！”
“你呢？”许泽明点头，看向张富贵。
张富贵沉默，手把抹布抓出了几条痕迹，懊恼“老师，我太没用了，我感觉我就是给你添麻烦。我……我不知道能干什么。我就是个废物……”
张富贵说着说着情绪越发的低落，陷入了自卑自弃的状态。
“……张富贵，我说过没人小看你。”
“需要我再复述下句话吗？”
许泽明声音有些冷淡，像是冬日的寒冰一寸寸的冷下去。
张富贵猛的惊醒，赶紧摇头：“对不起！”
“……呼。”
许泽明吐出一口气，感觉到了孩子的难带。
他想了想，看着还是有些慌躁的张富贵，回忆了以前老师说的话。
做事乱七八糟想，纯粹就是活干的时候！狠狠练！
“张富贵，你过来学。”
“……什么？”小胖子差点没听懂，“你的意思是……我、我我可以跟你学？？”
“恩，给你找点事做。”
许泽明话音刚落，张富贵心脏已经怦怦跳了起来，整个脖子到脸都红了，十分庄重的鞠了一个躬。
“谢谢老师。”
话音刚落，一道屏幕闪现在面前。
许泽明不以为然的扫过，眼神微顿。
面色古怪，不确定的看向张富贵。
“你很喜欢钢琴吗？”
张富贵愣了一下，下意识点头，又摇了摇头。
许泽明若有所思。
“那有没有兴趣，玩摇滚。”
【学生：张富贵
自发特性：摇滚（优秀级）
自身能力：钢琴二级
特殊状态：极致声带（正面）：异于常人的器官，带来了惊人的声域广度，你可以自由低音拔到高音频度。
总体评价：天生的摇滚手，五脏肺腑都咆哮着暴裂！】
许泽明静默的看着评价，相当了不起的说法。
毫不知情的张富贵懵逼的眨着眼，“玩、玩摇滚？”
“玩摇滚。”
许泽明认真的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