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院的院长,一见陪拉稀走过来,立刻站起来恭敬的说:“陪拉稀女士,我能不能和您跳一支舞啊?”
这会儿的那些人,已经乘着酒兴,成双成对的走进了舞池,随着音乐,跳起了交谊舞。
也许,那个什么院的院长,是以为陪拉稀走过来,是想和他跳舞的吧?
没想到陪拉稀却只是淡淡的一笑,拒绝的说:“对不起,我这会儿,是想和这位迷死他王跳一曲。”
那个什么院的院长,听了不觉一愣,心说:“这老外的眼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我和这个家伙坐在一起,可比这家伙好看上十倍百倍了,她却不和我跳,却要和这个丑八怪跳,简直是莫名奇妙?”
王家有一听那个陪拉稀要跟自己跳舞,忙摇手表示拒绝:“不,不,不,要跳舞,还是你们两个跳吧,我这个人,对跳舞是一窍不通。”
王家有哪里是对跳舞一窍不通呀?简直就是对跳舞反感至极。
这几年来,那些闲来无事的老头老太太们,在公园里跳这种舞,跳出了花边新闻,跳得两口子吵架离婚的,不在少数。
你说两个人风风雨雨,半辈子都走过来了,就因为跳这破玩意儿,却跳的两个人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这不是种麻子不叫种麻子__坑人(仁)吗?
别说人家两口子,看到自己的老伴,跟别的男的女的,搂在一起,又蹦又跳的了,就连王家有这个外人,看到那些男人女人抱在一起,都觉得有伤风化,感叹不已。
所以,他对钱青青学跳这种舞蹈,也曾经是极力的反对。
不成想钱青青却撇着嘴,鄙夷的说:“以后你少说话好不好?你不说话,别人还不知道,你有多么粗俗?可你这么一说话,是纯粹的暴露出来了你的无知与龌龊呀!你还说人家跳这种舞不文明?这简直就是典型的人的内心是肮脏的,他看这个世界,就也是肮脏的。人家西方那么多国家,都是把这种舞蹈,当作正常社交的一种正常活动,人家那么多的国家,都感觉这舞蹈挺好的,可到了你们这些人这里,就被你们这些人看成是洪水猛兽一样,害怕的不行,可见,你们这些人,是有多么的无知与愚昧呀?”
王家有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辩,也是辩不过她的,但仍然郁闷的嘟囔着说:“我不管你们说的有多么好,反正我就信一条,能让好好的一个人,跳的连几十年的婚姻都离了,连好好的一个家都不要了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您说,王家有一直就对这跳舞如此的反对,他又怎么可能会跳这玩意儿啊?
那个什么院的院长,本来对陪拉稀拒绝了他的邀请,很是郁闷,附带着,对王家有也是厌恶至极。
如今,听王家有这么一说,顿时觉得王家有又可爱了起来,觉着这丑八怪长的也不是那么难看了。
于是,满眼期待的看着陪拉稀,希望她能对自己垂青一下。
可不想,这个陪拉稀却对那个什么院的院长,连看都没有看去一眼,仍然是对王家有笑容可掬的说:“没关系的,迷死他王,假如你不会跳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说着话,带着扑鼻的香水味儿,走上前来,伸出玉手,把王家有拉了起来。
王家有是真不愿意和她跳呀,尤其是陪拉稀那一身刺鼻的香水味儿,刺激的王家有直想打喷嚏,就差眼泪也跟着往下淌了。
可是,王家有想起钱青青说的,她那官复原职的希望,全着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又不敢太拂了她的面子。
想到这里,王家有只好不笑假笑,皮笑肉不笑的说:“那~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啊,我这个人手笨脚笨的,若是一会儿,我不小心踩了您的脚的话,您可千万别见怪啊。”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每个人刚开始的时候,都会这个样子的,等慢慢习惯了,就会好的。”陪拉稀说着,把王家有拉进了舞池。
那个什么院的院长,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个死老外,到底看上这丑八怪什么了呀?我长得不比这丑鬼好看吗?我舞跳的不比这丑鬼好吗?你怎么就不和我跳呀?”
没办法,既然人家不和你跳,你总不能强迫的,和人家跳吧?
何况,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就是借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那么做呀!
无奈,那个什么院的院长,只好去找,看看还有谁没有舞伴?
这里来的客人,都是成双成对过来的,既然他这里单着,那么,肯定是会有另外一个女人,还没有舞伴的。
当然,就算他真的找不到舞伴,这里也不会让他失望的,别忘了,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服务场所,他要想找个女人,陪他跳支舞,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王家有的个头儿,按说还算可以,至少也算一个中等个头儿,但和人高马大的陪拉稀往一起一站,简直就是绵羊遇到了骆驼,根本就没法看了。
这种身体上的压迫,使得平时还有些自命不凡的王家有,顿时感觉自惭形秽,抬不起头来了。
可他越抬不起头来,这脚底下,还越是容易犯错误,没跳两下,就要踩上那个陪拉稀一脚,没几下,就把陪拉稀那洁白如玉的脚面,给踩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如此一来,就连兴致很浓的陪拉稀,也没了跳舞的精神。
“迷死他王,看来,你这跳舞的基础,还需要勤加练习呀。实在不行,我们还是到旁边,坐下喝一杯去吧。”被踩的呲牙咧嘴的陪拉稀,强压着怒火,但仍然挤出一丝笑容的说。
“好,好,好,我本来就说,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跳舞的那块料嘛,您还非说要教我,您看看,我把您这脚踩的?哎呀呀呀……”看着陪拉稀那被自己踩的脚面,王家有都觉得疼,想要伸手替她揉一揉,可一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和这个女人,刚认识不大一会儿。若是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摸人家这么私密的部位,算不算是耍流氓呀?
如今,一听陪拉稀说要喝酒,就连连答应着,扶着陪拉稀走出了舞池。
看着陪拉稀那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王家有心里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脸红脖子粗,吞吞吐吐的说:“陪拉稀女士,我们民间有一个偏方,能缓解您这种疼痛,不知道您,介不介意试一下?”
陪拉稀一听,立刻点头同意的说:“好的,好的,我来到中国,常听人们说起过,偏方治大病的。可总也没有什么机会,让我能够真正见识到,既然你有这种偏方,不妨拿来试试。”
王家有扶陪拉稀在椅子上坐下,才说:“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那里的老人们,身体若是出现了什么跌打损伤,只要是不破皮的情况下,都是用高度白酒,拿火点了,用手蘸着酒,按摩伤痛的地方,就能大大的缓解疼痛。您让您的服务员,给我拿瓶高度的白酒来就行。”
“不用她们给你拿,我那屋里就有高度的白兰地,我们直接过去拿就可以了。”陪拉稀站起身来,让王家有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在陪拉稀的办公室里,光大大小小的酒柜就有好几排,那上面放的酒,更是中外名酒,应有尽有。
就连平时酷爱喝酒,没事儿也喜欢收藏几瓶的王家有见了,也只能是自愧不如。
王家有扶陪拉稀坐在沙发上,然后,就在那些酒柜里寻找了起来。
很快,王家有就在酒柜上,找到了一瓶法国白兰地,王家有找了一个浅一点儿的茶碗,倒了小半碗酒在里面,用打火机,把那半碗酒点了起来。
王家有脱下陪拉稀的高跟鞋,也不嫌那冒着蓝色火焰的酒精烫手,就用手指蘸了酒精,涂在陪拉稀的脚上,然后,就用手掌用力的搓了起来。
王家有在那里卖力的搓着,陪拉稀在沙发上躺着,也没有闲着,她把剩着的那瓶酒,倒进了两个杯子里,和王家有一人一杯,慢慢的喝了起来。
王家有不方便喝,陪拉稀就自己端着杯子,让王家有喝,
她还从自己的烟盒里,抽出了两支希尔顿香烟,先自己点着了一支,才递给王家有,自己也点着了一支吸了起来。
对这个牌子的烟,王家有也早有耳闻,曾经有很多人,以抽过这种烟而骄傲。
如今,王家有吸起来,感觉也不过尔尔。
但如今,他的心思,早就不在烟上了。
曾经有很多男人,对女人的脚,很是推崇备至,把女人的脚,看作一个很特殊的部分,甚至可以定义为女人的隐私部位。
尤其是古代,中国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的裹小脚,称作三寸金莲。
说若是女人没裹小脚,连婆家都找不到。
当然,如今的社会,早就把那种腐朽的陈规陋俗,都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去了。
但还是有很多男人对女人的脚,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好像社会上,还有专门的足模,就靠着两只漂亮的脚丫子,赚钱无数。
王家有过去,也对有些男人,讨论女人的脚嗤之以鼻,您说,都是一双臭脚丫子,有什么好讨论的呀?就算再漂亮,那也不过就是一双脚丫子嘛。
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恶趣味的人呀?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王家有捧着陪拉稀的那一双有味道的脚,竟然不由自主想入非非了起来,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各种春梦的画面。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里才行,再待下去的话,我怕是就要犯错误了。”王家有使劲儿的摇了摇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
说来也怪了,这脑袋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沉重了呀?好像这颗脑袋,已经不归自己控制了似的。
“对……对不起……陪拉稀女士……我……我感觉有点儿……不舒服,我得出去……透一透新鲜空气……”王家有用力的吐出了这句话,却感觉这声音,就像别人在遥远的地方,窃窃私语似的,那么软弱无力,低不可闻。
“着什么急啊?难道再多陪我一会儿不好吗?”王家有好像听到了陪拉稀这么说。
可是,那陪拉稀的面庞却是那么的模糊,影影绰绰的,王家有感觉,好像躺在沙发上的陪拉稀,已经换做了那年刚十八岁的小手绢儿,一会儿又变成了那晚自己酒后冲动时的谢春芳,一会儿又变成了那晚,头一次向自己表白的孙玉秀,一会儿又变成了那天小浴室,对自己极尽诱惑的王凤娇,一会儿又变成了新婚之夜的钱青青,甚至还有自己夜里想像着的苏蓉的样子。
王家有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耳朵边不断的回荡着一声声娇媚的喊声:“过来呀,二驴子哥,过来陪陪我呀,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吗?你怎么还不理我了呀?”
王家有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声:“那好,既然你不想让我走,我当然不能走了呀!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春宵一刻值千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么美好的时刻,我二驴子若是辜负了,那不成了傻逼了吗?”
说着话,深情款款,就像老鹰扑小鸡一样的,扑了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王家有的脑袋,就像被闪电击了一下似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努力的让自己回到了现实,这才睁眼看去。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当初自己告诫自己,在这里是绝对不能犯错误的,这怎么还是犯了错误了呀?
王家有着急忙慌的收拾好自己,跑出了陪拉稀的办公室。
他想着赶紧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又想起,钱青青跟着自己来到这里,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单独跑路呀?
想到这里,王家有疯狂的推开那一个一个的房间。
可是,每个房间里,都是那种不可描述的画面,还有那一声声女人的尖叫,并慌乱的用衣服掩盖自己的动作,还有那男人暴躁的胡乱的抓起东西,向这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家伙乱丢的场面。
闯了几个房间,王家有不敢再往下闯了,他真怕看到钱青青和别的男人,躺在一起的画面。
若是真的遇到了,王家有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才好?
若是说钱青青错了,可自己又做了什么啊?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啊?怎么感觉,这世界一瞬间就变了样了呀?
变得让王家有惊慌失措,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沉稳自信,处置得当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