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完成的任务现在只能完成一半儿了,”大雷在车上把自己在釜山时的发现跟邵乐汇报了一下。
邵乐搓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还真是的,全来了,这是要凑起来大联欢是吧?”
大雷把车开进一个停车楼,停好车以后,两人走出来,找到最近的一个地铁站。
车不能再开,因为是偷的。
“还呆在这儿吗?”大雷问。
邵乐果断摇头,“回釜山,这两个王*八*蛋摆明了是完成了交易,到汉城打算交货,我就偏不让他们如愿,更何况牛鬼蛇神全在釜山,我倒要看看,那里在进行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盛筵,让他们全聚在那里,司空明这个兔*崽*子要是真想我死,少不得我让他永远留在这里。”
“离了他们,我们的武器可是没什么了,”大雷指着自己的肋下,“一把小手枪可什么都干不了。”
邵乐抹了一把脸,“艹!一招不慎,这年头儿能信得过的真是越来越少了,没关系,再想办法,以前没有能量枪的时候,咱们不也办成不少大事儿吗?”
“希望亮南的兄弟们能带点儿给力的家伙来,”大雷也就是抱怨一下,“这么长时间了,陆涛应该弄出点儿新鲜东西来吧。”
“那就不是我们管得了的了。”邵乐双手插着兜,“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咱们可不能什么都不做,回去刷一刷存在感,顺便让我见识一下釜山的无死角监控是不是真的这么牛笔。”
地铁缓缓进站。
车门打开。
邵乐和大雷走进去。
随着地铁的开动,两人在汉城最后一丝踪影全然不见。
14时45分3秒
邵乐和大雷在釜山附近的一处海岛上岸,搭乘一艘维修船进入釜山港。
“九点钟方向。”
大雷跟邵乐步行走出港口的时候,大雷突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邵乐也没有急着往那边看,只是在经过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朝那边看了一眼。
“来福号”。
一艘不大的渔船,在两旁都是几千吨轮船的比较下有点儿寒酸。
船上好像没人。
“昨天李东赫派的人来这里大闹了一通,可是什么都没有,”大雷说,“我跟着来看,只远远看到司空明的车还有一辆蓝色小巴,我想就是那天,他从国内把人运到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儿,他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邵乐不屑地撇嘴,“赶紧离开这儿吧,省得引起人注意。”
出了港口以后,大雷径直朝着一个停车楼走去。
两人在三楼一堆车里找到了属于大雷的那辆车。
要是租车公司找到大雷的行车纪录和GPS定位,一定会觉得这个背包客太不靠谱了。
因为他几乎没有去过什么旅游景点,只是在城里到处乱晃。
明叽洞42号。
大雷只住了几天的地方,也只能是这儿,别的地方都太陌生了,要想真正消失在人群里,那就要挑一个熟悉的地方才不会引人注意。
“那是谁?”
邵乐把身子放低,很警惕地问。
大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哦,邻居,别担心。”
一个女人站在大雷的门口,耐心的样子像是顺从了命运的安排,捋一下头发的样子都是那么的美。
看到大雷的车来的时候,她连忙朝一边让去。
邵乐把口罩戴上,想想又放下了。
这个时候再戴口罩就太假了。
卷帘门缓缓升起。
大雷把车停进去。
女人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大雷从车里下来,走到她的近前。
“我叫任善珠,我的儿子,给您添麻烦了,”她弯腰,很感激的样子。
哦——
大雷把手从衣兜里伸出来,笑着,“很可爱的孩子,欢迎他来作客,也欢迎您来,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很无聊,另外,他很懂事,很有礼貌,像您一样。”
女人的脸红了,矜持地笑,“让您见笑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到我家去做客吧,菜不好,还请不要见怪。”
“改天吧,今天不太方便。”大雷回头瞅了一眼。
任善珠马上领会,她含笑道别,“那就改天,我让东仁来请您。”
“好的,”大雷心里更加喜欢这个女人,她有着朝鲜人特有的倔强和好强,绝不占人的便宜,不轻易欠下人情,自强、自立。
邵乐一直在车里观察着这个女人,在她撩头发时,衣袖从手臂滑下,一个图案吸引了他的注意。
条形码?
在她的手臂内侧靠近手肘的那里,有一个条形码!
纹身?
不像。
邵乐马上排除了这种可能。
这一看就是个很传统的韩国女人,眉眼之间顺滑柔和。
邵乐因为研习点穴之道,除了认穴以外,也颇懂一点相人之道,这样的女人就算年轻的时候有过叛逆,估计也就是穿个短裤,露个大腿什么的,纹身绝无可能。
而且——
那黑色的条形码绝不是手工纹上去的。
只有机器才可以达到那种程度。
邵乐摸着自己的脖子。
以前在他的脖子上也是有一个条形码的,是用激光打上去的,但是邵乐的特性是超强愈合,不管什么样的疤痕,不到一个星期就消失,就还得重新再来,所以邵乐是他们那一批人里唯一没有条形码的,当然,也是最不好掌控的。
女人走了。
邵乐打开车门,看向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雷回过身,看到邵乐的表情,马上坏笑起来。
邵乐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好屁,“我警告你啊,把你想说的话给我憋回去,不然当心我翻脸。”
“呵呵呵呵……”大雷继续笑,“头儿,你这段时间可真是性情大变,改吃素啦?”
邵乐只能无奈地苦笑,“马的,可算让你握着把柄了,注意到没,她的胳膊肘内侧,有条形码”。
“条形码?”大雷伸出自己的胳膊比量了一下,马上领悟过来,瞅他,“不会吧,兴许是因为爱情啥的,她毕竟是生活在韩国,现代化社会,女人年轻的时候玩儿的多少都有点儿凶也实属正常吧。”
邵乐也不是很肯定,隔着车窗,又只是瞄了那么一眼。
“有机会再看看,”邵乐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在韩国有实力搞这种研究的,据我所知只有太阳旗集团,也只有金泰术有可能拿到相关的技术。”
“好的,听说她每天早上要早起去渔港贩海鲜,家里的孩子总是来不及吃饭,要是她儿子再跑来,我问问。”
“嗯,”邵乐才走进屋就捂着鼻子退出来,“你大爷的!不知道洗碗啊?都他马馊了!”
“呵呵……”这回轮到大雷苦笑了,“头儿,讲点儿理成不?我是要赶去救你的命啊,哪还有功夫回来刷碗啊。”
“倒也是,麻蛋的,瞅咱俩这难兄难弟的……”邵乐搂着旁边的傻大个儿,一脸的苦相。
“嗡……”
卷帘门再次缓缓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