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江南省政府的周省长,江广厚并不陌生。在五年前,他煤矿厂开业的那一天,周省长特意赶过来剪彩。
一方面有永乐市一把手汪书记的次要缘故。
另外一方面,也有江广厚父亲是淮北省前任省委书记的主导作用?
江广厚严肃道:“汪书记,这周省长一直不是干的好好的嘛?这咋突然就从省长的位子,直接挪到省政协那边了!”
这省政协,可是没法跟省政府相提并论?职务含权量,不可言喻呀!
汪书记微微摇头:“哎呀,这事说来话长。”
“在过去,我们首都有一位老同志,对方十分欣赏周省长!可以说,我们周省长没有少得到过对方的帮助,以及提携?”
“可现在,老人家不在了!”
“不在了?”江广厚嘴里念叨一遍,然后追问道:“有多长时间了?”
汪书记闭上双目,声音有些伤感道:“今年三月份!”
江广厚有些无语了,同时有些生气道:“这……这才过去多长时间,这才不到一年吧?他们怎敢,怎敢如此无情,这有情的政治,才能长久,才能长久啊!”
大家是一环扣着一环。
这周省长退居二线,那么汪书记市委一把手,可以说是危机起伏?
可能要调到省直单位,直接挂起,再无任何委以重任,更进一步的可能性了?若是真到那一步,他的煤炭事业唯恐也要结束了!
汪书记摇头叹息道:“这政治,说有情也有情,说无情也无情?”
“这有情的人走了,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万般的冷酷了!”
江广厚没有接话。
他鼓舞士气道:“汪书记!这周省长,哪怕退居二线,可他的影响力,尚且还在,尚且还在啊!”
汪书记点了点头。
他睁开眼道:“你说的并无道理?可情况和情况不一样!”
“哪怕有影响,也必然做不到从前那般?在江南省,省长是省长,那是断然无法和令尊相比,你们家老爷子,属于封疆大吏,可谓是门生遍布淮北省,一省几套班子,何人不识君?”
江广厚质问道:“这差距,真有这么大?”
汪书记苦涩道:“你啊,这是真的不懂啊?还是向我装糊涂呀!”
江广厚一脸正色,否决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敢跟您装糊涂?”
“我只是感觉,您汪书记说的有些太吓人了!”
“这吓什么人?”汪书记笑道:“或许,更吓人的,还在后头呀!”
“若是我进去了,还希望你多关照一下我的家人!”
虽说察觉到对方并非开玩笑,可江广厚还是一阵安抚道:“您这是开玩笑吧?您咋可能会有事,您汪书记两袖清风,清正廉洁,您咋可能会有事,您放心,您绝对不会有事!”
“我可不是开玩笑,而是推心置腹,一片丹心,国家和人民可鉴!”
“汪书记,您千万不要这样讲了?再说,您要是真有事,我们淮北省岂能袖手旁观?我一定请我们家老爷子助您渡过难关!”
“广厚老弟,令尊本事不俗,可这里并不属于淮北省?远水救不了近火!”
“汪书记啊,您说的这话,我江广厚可真是有些不爱听!这谁不知道,你们永乐市过去就属于我们淮北省,咱们可是一家人!倘若真到那一步,我们淮北省愿意和你们永乐市同仇敌忾,一起抵御外敌!”
“另外,再不济的话!若是你不嫌弃,你也可以到我们淮北省任选一个地级市继续担任市长,甚至是市委书记,也不是说就不行呀!”
江广厚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咱们永乐市的一把手汪书记,那都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倘若到时候,他真的要问罪进去,那么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淮北省咋可能选择引火上身?
这利弊大小之下,肯定会舍弃自己,咋可能帮自己?
另外。哪怕江广厚的亲老子,再有手段,也不可能一己之力抗衡中枢吧!
汪书记想了想,笑道:“江老弟,现在还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你我考虑的,暂时有些过早,更何况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看到汪书记似乎不想再谈此事,江广厚也只好附和了事:“对,您说的对!呵呵!哈哈!”
这位汪书记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大家说一说,它到底在哪?
在江南省,在永乐市!
在某一个王姓人的身上!
一个小时以后,汪书记和江广厚,两人就赶到永乐市五星农场。
在以前的时候,汪书记没有少来,农场的人几乎都认识汪书记。
这农场的人发现来人是汪书记时,大家都是立刻上前迎接:“汪书记,您来了,您请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去喊李书记!”
“呵呵!”汪书记一边跟大家打招呼,一边打趣道:“你们可都是为国家做出突出贡献的农场工人?我可不敢耽误你们工人的宝贵时间,所以啊,我不能打扰你们工作,我自己长了腿,我得自己过去见李书记,那好,大家我就过去了哈!”
这寻常没事的时候,咱们五星农场的李农民书记就喜欢摸两把牌儿。
这农场职工,老薄几个人一起陪着打牌,这输了好几把,这让李农民同志,有些忍不住骂娘道:“操,这把把都输,可真是他娘嘞邪门了?”
这个时候,有人喊了一声:“李书记!”
本来就挺生气的农场书记李农民,听到这一声李书记,直接开骂道:“操蛋,谁喊啊?这赢了,你就了不起呀,薄大头是不是你!”
这无缘躺枪的老薄,他赶紧举起双手喊道:“李书记,这可跟我没关系,我可没喊呀?您可不输急眼,然后乱冤枉我们老百姓呀?”
李农民气急败坏道:“我都七十八岁了,我可不会冤枉谁!你还说你没喊,那你刚才喊的李书记是什么,李书记是个锤子呀?”
老李生气,那是连自己都敢骂的英雄好汉,他可不管你是谁?
老薄脸色涨红道:“李书记,这后面是我喊的,可最开始那一声,可不是我老薄喊得,那是从外面传来……”
说着大家就看向门外,当看清门外来人时,众人立刻起身。老薄几个人,立刻恭敬的喊道:“汪书记!汪书记,汪书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