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变故,王健他们三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老爹急将手中的铁锹朝着那怪婴拍了过去,如果砸到那怪物必定会头破血流。谁曾想到,它双手稳稳接住拍过去的铁锹端在手里瞄了一眼,听到咔嚓一声,铁锹把应声而断,貌似不费吹灰之力,而那铁锹把正是用祁连乔木干制成,是老爹挖沙取土的利器,想不到居然被它轻轻折断,看来这怪婴大有来头。
此时王健他们三人手无寸铁,似乎都能嗅到死亡的气息,王健也不敢贸然行动怕伤到父母,只能静观怪婴举动。
老妈突然跪倒,朝着那怪婴磕头求饶,而老爹在一边早慌了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谁料那怪婴非但不领情,竟然一蹭一跳的冲了过来,张开双臂,血口大开,伴随冷笑朝着老妈过去,就在此时,大海竟然纵身一跃挡在了怪婴前面。完了,大海这下完了,王健不敢抬头去看这残忍的一幕。
居然没事,抬头细看,那怪婴居然伸手摸着大海的头,而大海吓得不敢乱来。乘着这短暂的平静,老爹连忙前去拉起了跪着的母亲,示意王健他们悄悄退后。似乎这一切因为怪婴抚摸大海而终结,其实这才真正开始。
夜静的出奇,只有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才能打破这窒息的空气。月亮很大,月光很皎洁,但没有人会想到王健他们全家在跟一个长着三个头的怪婴对决。多么希望这时候会有村里人来帮帮王健他们,显然这是做梦。
慢慢的王健他们三人已退出数步之外,看来暂时能躲避怪婴的威胁,终于可以稍稍松口气。
喵。。。。。。一声猫叫,再次打破了这暂时的宁静,映着月光一只黑猫从后院窜出来,冲着那怪婴呲牙狂叫,却忽地又跳墙而逃,似乎冥冥中有人控制一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显然怪婴似乎意识到什么,表情扭曲,张开大口对着大海咬去。老妈看到大海有危险,突然跑了出去顺手拿起一块石头朝着怪婴砸去,更令人意外的事发生了,那怪婴竟然转过左边的头颅,眼睛怒视着母亲,发出两道白光,正中她的胸口,接着便踉踉跄跄的跌倒在了怪婴面前。
看到这般情形,老爹一把推开王健,赤手空拳的冲了过去,似乎要跟这怪婴拼命一般。当王健至亲至爱的父母遇到危险,王健不能再去顾虑什么道教门规了,掏出掖在怀里的《青冢衣》迅速穿上,感觉浑身轻盈无比。
那怪婴反应也极快,看到老爹过来立刻转过右边的头颅,张开血口,一条殷红的长舌飞快的吐了出来,直冲父亲的胸口,啊,只听到一声惨叫,他也应声倒地。
这下彻底惹怒了鬼婴,但很明显他的目标不是爹妈和大海而是王健,鬼婴放开大海,张牙舞爪的向王健扑来,王健已经穿好《青冢衣》,自然胆子大了许多,身穿千年的护甲,区区一个鬼婴也不在话下。
见他扑来,王健没有丝毫的躲避,而是缓缓席地打坐,双手在前面划出一个八卦太极。
此时这鬼婴离王健不到半尺,成败在此一举。突然眼前一亮,王健前面亮晃晃的出现了一个八卦图,发着耀眼的金色,照亮了夜空,那鬼婴一下被弹了回去,蜷缩在大门口的石头旁边发抖,王健纵身一跃紧跟着到它面前,来不及反应,咬破食指在左手中心写了一道驱魔符对着鬼婴一掌,一阵白烟过后,竟然发现那居然是一只三头蟾蜍,又是蟾蜍!肯定又是那村支书家来的怪人所为。
王健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转身一看,大海早已吓摊还没回过神来,父亲依然捂着胸口怔怔地看着王健说不出一句话,用手指着示意王健赶紧把母亲扶起,王健冲过去看到母亲依然昏迷不醒,看来这怪婴的白光很是凶残,此时已经接近五更,看来也没什么威胁,稍稍缓了缓,父亲也爬了起来,王健他们三个人靠在一起,算是逃过了一劫,但母亲还是没有醒过来。
缓了缓,把母亲抬进屋里再作打算。借着灯光,看到母亲似乎并无内伤只是白光刺伤眼睛暂时昏迷而已,王健得赶紧在衣服上找找怎么医治母亲。
书里记载,西域黑巫术常用蟾蜍来变幻成杀杀手,而其中的白光正是用蟾蜍身上的毒汁炼制而成,喷出之后是一道白光,但可以用锅灰三钱,红糖半两,加上佛香碾制,再用苦菊水搅拌均匀涂在要害部位过几日便可痊愈,当然这必须要在三个时辰内完成,否则就会全身溃烂致死。
“爹你去准备锅灰,红糖,还有熬苦菊水,我要救治母亲。”几乎快要崩溃了。
老爹看到刚才大战怪婴的时候,已经被王健所具有的能力所折服,也不再多问什么,赶紧出去准备了。
王健将母亲放平顺便脱下衣服zang了起来,忍住悲痛,静气凝神,先用体内真气将她体内毒素排出。照师父所教,用尽全身力气输入真气,由于不是很熟练,王健非常疲惫,但效果还是有的,母亲脸色已由苍白转为绯红色,并且额头有黑色液体渗出。
看其余材料准备妥当,也就乘热打铁,将熬制成的液体灌入母亲嘴里。
果然奏效,不出半个钟头,母亲渐渐有了意识,但令人惊喜的是居然她发出了声音,似乎可以说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母亲却因祸得福,能开口说话,而且经过调养完全恢复,老爹也喝了熬制的药水,全都安然无恙。
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有个圆满的结果,可以好好睡他一觉了,然而却一直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经过这两天的事,王健已身心疲惫,差不多睡到下午,终于恢复过来。看到母亲还在炕上躺着,很明显有所好转,也能低声的说话,王健兴奋不已。父亲早就起来,把院子里收拾干净,正在做饭。
见王健起来,父亲也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面对这种局面王健没法收场,似乎他觉得没能救王健跟母亲很自责吧,能理解这种感受。
出门看到大海还在那趴着,可能惊吓过度,怕是得几天恢复。
“王健,过来我问你,昨晚你那是哪里学来的,还穿着古人的衣服?一天神神叨叨的!”父亲突然问王健,但王健能感觉出语气里带着一丝的骄傲。
王健早就想好了对策,故作紧张道:“额。。额。。这这是灵台六祖教我的。。。。”原以为父亲肯定不会在追问下去,他居然要王健拿着那古衣带王健去跟六祖对证。
王健确实没有想到他会有别于往常而去招惹六祖。或许经过昨晚的怪事,父亲怕王健还会出事,所以才会这么做。
当然王健肯定不会随他找六祖,不然王健的秘密就会被人知道。
“王健他爹,你快进来!”
天助我也,老妈开口说话了,老爹听到叫他,兴奋的蹦了起来急忙跑进去。经过调养休息,老妈差不多完全恢复,气色红润,看来没什么大碍,一直絮絮叨叨的说话,似乎要把这几十年的话都要说完。
“今晚好好炒俩菜庆祝庆祝,王健,你妈能说话了。”老爹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兴奋的收拾衣服说带着王健去孟疃赶集办点伙食。
这儿离镇上约摸有十几公里,要么坐汽车但每天只有早上有一趟,现在已经下午只能开拖拉机去了。
父亲后院开出拖拉机出门,轰鸣的柴油发动机响声打破了午后村庄的宁静,一路上父亲逢人就说王健婆姨能说话了,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但似乎鲜有人相信这消息,都嗤之以鼻礼貌的笑了笑,然而却并不影响王健他们的好心情!
孟疃是这方圆几百里最大的镇子,每月十号到十五号都会赶大集,每到这时候各色人等都会来这里,zang民拿牛羊肉牲口皮来跟本地人换粮食食用油等日常用品,也有从大城市里来的小商贩拿一些新鲜得电器玩意来这里销售。
据说这里以前是淘金者交易得地方,因为附近的野牛沟有很多金矿,前些年好多从外地来的去那里淘金子,有人发了大财,有人缺离奇失踪,面对金子得诱惑,还是有人愿意去冒险。
当然现在国家不允许私自淘金,查的很严格,明显比以前少了很多,但依然还有淘金客前来。这些都是王健利用耳朵的特殊功能从老辈们那里听来的。以前也曾去过孟疃,却没有什么完整的印象,王健已然迫不及待要去见见大世面。
西北的秋天,秋高气爽,在山路上颠簸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孟疃镇。放眼望去,整个镇子就像一个小城堡,在群山的环绕下,显得极为拥挤热闹。在镇门口,停下车,便看到了《孟疃镇》三个大字。
可能年喂久远,已经没有往日的辉煌,镇门尽显破败之相。但这完全不影响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路边街摊各色小吃。整个街道还保持着前清的样子,古青色的石板路,两旁都是小楼,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