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欩没想到的是,这人酒醒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净。
经欩问路时遇:“betti到底为什么穿着一中校服,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路时遇一句“忘记了”,选择避而不谈。
“也不知道昨晚是哪个人,头扑我身前,问我‘她如果知道我被异性强吻了,会生气吗’,到底是哪个人问的啊?”经欩饶有兴致地揶揄他,“你昨晚被betti强吻啦?”
“……”
“你不是醉了吗?怎么还有力气推开她?”
“你也是男人,你应该明白醉了和死了还是有区别的,我是醉了,不是死了。”
“两年了,你还忘不了时染,对吗?”经欩话锋一转。
路时遇不假思索:“你听错了。”
经欩充耳不闻,大度地很:“忘不了没关系,我帮你忘了她!”
……
经欩开始给路时遇介绍除betti之外的对象。
类型和时染完全相反。
不带清纯学生气,不能是杏眼,性子不能太勇敢直白。
剑桥也有很多中国留学生,找一个跟时染截然不同的不难。路时遇在学校又称得上不近女色的仙品,多的是求而不得的女生。
但找一个截然不同的,还要样貌上乘的,挺难。
好不容易找到,看到真人的那一刻,经欩自己都看呆了,还是要忍痛割爱让路时遇赴约,情绪转移。
路时遇自是不去。
经欩祭出杀手锏:“你要是不去,就说明你真忘不了时染,所以才不愿意接受新人。”
路时遇去赴约了。
他并不想承认自己还忘不了那个让他堕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
可连路时遇自己都没想到,会在赴约的那个晚上看到一个背影和时染很像的人。
那是他在偌大的异国他乡两年,第一次见到一抹跟她相似的身影,然后他在那条街上找了一整晚,都没再看到那个背影。
最后他蹲在街角看着空荡无人的街道,心脏就像被活生生剜走了一块。
路时遇必须承认,他很想她。
每到夜深人静,一闭上眼睛全是她。
等了两年等不到她一丝音信一个电话,那抹与她相似的身影消失后,他终于鼓起勇气给她拨了电话。
他受不了没有她的生活,他居然在连一个像她背影都没有的国家呆了两年。
可电话拨过去,显示的是空号。
听着手机里的机械女声逐渐逐渐转为英文版,他连呼吸都停了两秒。
抹抹眼角,指腹沾上温热的湿意。
隔了一年多,路时遇再度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笑话。
从那通电话后,他的思念更多转变为了恨。
恨她抽身抽心太干净。
留他在英国像个废人。
……
之后的路时遇索性夜以继日用更恐怖的学习量和工作量来麻痹自己。
一年一年,AS越做越大,经欩用拼命三郎形容他。
路时遇除了工作时是冷漠的,其余时间都很正常,情绪稳定,偶尔笑笑,礼貌疏离。
谈及时染,路时遇不再避而不谈,只是情绪很淡。
仿佛在讲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经欩这次是真以为时间让路时遇对时染的感情彻底淡了下来。
呆在英国五年时间,他早学会了隐藏所有,隐藏地连经欩都看不透真实的他。
经欩不会知道,他的AS并不是随手打的,含义就是爱时。
时染的时,也是路时遇的时。
起名的时候,他还爱时染,也想好好爱自己。
后者他做不到,哪怕在所有人看来,他在英国成绩优异事业有成,只有路时遇自己知道,不过是具需要工作学习来移情的躯壳。
出国的第五年,他的AS来了新人,长得很像时染。
路时遇看过一眼,只觉得自己没救得更彻底了。
从前渴望能在街上看到像她的背影以慰相思,现在对着一个与时染有五分相似的女人,他开始想满脑子回国找她。
他反复告诫自己,他只是想报复她。
有多想她,就有多想报复她。
那个员工与她形似而神不似,终究不是她。
……
他让助理去国内先调查了一次时染。
要报复一个人,总得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湖城,Zh珠宝,挺好。
现在也没男朋友,更好。
巧合的是,经家父母表示要经欩回国,湖城成立了分公司,想让路时遇也来帮忙。
建筑学这一块,路时遇在英国比经欩学的用心地多。
路时遇顺势而为,去了Jc湖城分公司。
湖城,希望是他和时染全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