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
门外排队买票的观众问刚从电影院出来的观众。
“《流浪地球》好看吗？”
“强无敌！”
“要不是我现在还有事，真想再看一遍啊！”
“国产科幻天花板！”
“简直燃炸了！”
各种好评层出不穷，看到这副景象后，其他还没想好看什么电影的人果断选择《流浪地球》。
这样的事在全国无数个电影院里发生。
全是好评！
“擦，怎么吹得这么邪乎啊？真有那么好看吗？”
一些路人忍不住想尝试一下。
然后，他们就悲催地发现了，今天《流浪地球》的票已经卖完了！连普通厅的票都没了！
“我真是日了狗了，早知道提前在网上预订的。”
一个观众忍不住吐槽道。
“来这么早都买不到票，连午夜档都没了，你们是人吗？”
“哎兄弟，你也没买到票吗？哈哈哈，我也没买到，好惨啊！”
“去找电影院理论，为啥这么好看的电影买不到票？”
浩浩荡荡的人群涌向电影院旁边的售票处，把正在视察情况的院线老板翟东吓了一大跳。
“他们要干嘛？！”
翟东脸色发白，还以为对方是过来找茬的，秘书赶紧推开了后门，一行人准备溜之大吉。
“翟总，他们是来投诉的。”
一个客服小姐姐说。
“投诉什么？”
“我刚刚收到前台消息，这些人都是买不到电影票的，有些人甚至等了几个小时也没票，所以想找我们要个说法。”
“啥？”
翟东以为自己听错了。
“排了几个小时买不到票？什么电影？”
“《流浪地球》！”
翟东异常惊喜：
“你确定？”
“是，就是《流浪地球》，您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问。”
客服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这下，翟东更高兴了。
他是光影院线的老板，手上握着全国近70%的普通电影院银幕，堪称是国内院线的霸主。
翟东本人是很看好《流浪地球》这部电影的。
但是可惜的是，虽然他是光影院线的老板，许多事他说了并不算，比如这次的排片安排。
翟东主张给《流浪地球》大量的排片，却遭到股东一致否决。
“这帮老东西，以为自己收了张一谋的好处我不知道吗？”
他冷笑道。
“我倒要看看，就凭今天《流浪地球》的口碑，他们还能拿出什么理由不给它增加排片！”
说着，翟东又问客服：
“《流浪地球》上座率如何？”
“清晨档接近80%，黄金档应该能达到90%以上！”
不仅是翟东，他身边其他的高管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80%？？？”
“见鬼了，别说清晨档，就算是黄金档，能达到这种上座率的也寥寥无几吧？”
“我的预估或许还保守了。”
客服接着说道，“因为《流浪地球》的口碑已经爆炸了！后续上座率只会越来越高！”
翟东已经彻底坐不住了，他气势汹汹地推开门：
“走！马上召开董事会，必须给那帮老东西一点颜色瞧瞧！”
“是！”
几个高管齐声道。
……
关注《流浪地球》的不止陈航和院线的人，还有张一谋。
《流浪地球》作为《上江虹》最大的竞争对手，它的任何消息都值得张一谋关注。
不过由于他本人很讨厌陈航，所以电影他并没有看。
等到电影放映结束之后，张一谋找到了自己的助理，刚才就是他安排助理却刺探下情况。
“怎么样？”
张一谋急切道。
“《流浪地球》的口碑如何？”
“太燃了！特效强无敌！我觉得已经和好莱坞顶级的大片持平了！剧情也相当优秀！”
助理显然还沉浸在《流浪地球》的震撼中没有醒来，丝毫没注意张一谋的脸色越来越差。
“真牛逼！这绝对是国产片的天花板！导演太强了……”
“够了！”
张一谋低吼道。
助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赶紧闭上嘴，局促不安地站在张一谋的身旁。
“我问你，《流浪地球》的上座率怎么样？”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张一谋仍然不敢接受事实。
“这个……”
“说！”
“我看了下，早晨那档，几乎没几个空位，上座率应该接近八成……就算没有也差不太多了……”
助理越说声音越小。
八成！
张一谋脑袋一阵眩晕。
“怎么可能？！”
他一把抓住助理的衣领，布满褶皱的脸微微地颤抖，他吼道：“你说谎！怎么可能有八成！你知道八成上座率是什么概念吗？”
“可确实……”
“住口！”
张一谋用力推开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我不信……我不信……”
“这绝不可能……”
现实几乎击碎他的骄傲！
过了一段时间，张一谋似乎缓过来了。
“我还没有输，只要《上江虹》的上座率不比它低，我就依然可以占据主动权！”
“院线那帮人还得卖我面子！”
张一谋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你，继续去电影院里等着，下一场就是《上江虹》了，看完后跟我汇报情况！”
他指着助理道。
助理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其实他很想说，《上江虹》没有赢的可能。
《流浪地球》这种质量，放眼国产片数十年的历史，数万部片子都找不出一部！
《上江虹》一部历史喜剧片，怎么跟它比？
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上江虹》助理早就看过了，充其量就是一部合格的喜剧片，沈滕演技很不错，故事也还行。
但仅此而已了。
想跟《流浪地球》竞争冠军？简直是痴人说梦！
当然，这些心里话他肯定不能跟张一谋说，不然饭碗就没了。
“好，我这就过去。”
助理点了点头，离开办公室。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一谋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上江虹》真的能爆吗？能达到80%上座率吗？
张一谋很没底。
虽然希望渺茫，但总归还是有一点点可能的吧？
万一走运了呢？
他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