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格上有很多数据，基本上新春档的电影都在上面。
张一谋一眼就见看到了他的《上江虹》，因为《上江虹》排在倒数的位置。
排序并不是按票房排的，而是按上座率排的。
也就是说，在这么多新春档上映的电影中，《上江虹》的上座率是最低的那一档！
平均上座率34%！
如果放在平时，比如工作日，那么这个上座率还不算差，可现在是春节啊！新春档！一年最好的档期！
在新春档，电影上座率达到45%才算合格。
甚至就连一些网大，运气好，都能有40%的上座率。
毕竟放假人多，许多观众并不知道哪些电影好，有些人也是陪家人、朋友来放松一下的，对电影本身没有太多要求。
只要别烂到辣眼睛，或者全场一大堆尿点那种，总有人会看。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电影都抢着在春节上映的原因。
然而，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上江虹》的上座率只有34%！
这说明什么？
张一谋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幸亏首日排片很高，《上江虹》在春节档第一天仍然拿下了3.2亿的票房，位居票房榜第二。
第一名赫然是《流浪地球》，首日票房8.6亿！
上座率更是达到了惊人的88%！
“哗——”
张一谋气得直接将手上的这张纸撕成碎片。
“都是假数据！”
“全都是假的！”
“上座率怎么可能有88%？这么假的数据有人信吗？！”
张一谋被气得脸色通红，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他很清楚，如果《流浪地球》的上座率是真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5亿的超级豪赌他输定了！
输了那5个亿就没了啊！
绝不能输！
此时此刻，张一谋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助理在一边不敢说话，生怕触怒张一谋的霉头。
“你来说！这数据你相信吗？”
张一谋死死地盯着助理。
助理内心咯噔一下，本以为不说话都能够躲开，但没想到张一谋还是没放过他。
“我……”
助理开始冒冷汗了。
两场电影看完，他当然知道《流浪地球》的质量有多高。
他看得那场还是清晨场，上座率就几乎达到80%，全天下来有88%的上座率其实并不稀奇。
可是，助理不敢这么说。
他要是这么说，估计马上就得拎包滚蛋了。
“我觉得……”
“确实挺假的……”
助理昧着良心说道，一边说一边擦额头上的汗。
“果然不只我一个人这么想！”
张一谋的脸色由阴转晴，最后竞大笑起来。
“哈哈哈！”
“我要戳穿他！”
张一谋的眼球布满血丝，昨晚他一整晚都没睡，“把这个只会造假的骗子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谎话！”
“您……”
“你闭嘴！”
张一谋厉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劝我对不对？”
“我绝不可能放过这个骗子！”
“陈航想通过造假上座率获得更高的排片，我不会让他得逞！你去跟我联系光影的梁福，就说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助理：“……”
他要哭了。
明知道张一谋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飙，他却没任何办法阻止，甚至自己还要被张一谋拖下水！
要不是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助理早就跑路了。
想来想去，他只能答应帮张一谋联系梁福。
……
“重磅！新春档首日票房出炉，《流浪地球》以88%的超高上座率单日狂砍8.6亿位居第一！”
“大爆冷！国师张一谋新片《上江虹》上座率垫底，仅为34%，在新春档上映的八部院线电影中，排行倒数第一名！”
“龙虎相争？一枝独秀！《流浪地球》口碑爆炸，张一谋首次遭遇重大滑铁卢！”
“首部国产硬科幻大片《流浪地球》单日票房8.6亿，刷新华语影视单日票房记录！”
“国师张一谋岌岌可危，5亿豪赌恐将以败局收场！”
“票房之争提前落下帷幕，《流浪地球》能刷新华语电影最高票房记录吗？”
电影数据刚出炉后，一大堆媒体疯狂报道，标题也十分夸张。
毫无疑问，单从首日看，《流浪地球》是大获全胜，以近乎碾压的姿势豪取票房榜冠军！
而此前同样被看好的《上江虹》却遇到了爆冷。
不仅上座率很糟糕，而且口碑也崩了。
这才第一天啊！
假如继续这样下去，几乎能预料的是，《上江虹》的票房必然会持续走低。
原本各大影视机构预计，《上江虹》的总票房大概会在40亿左右，而《流浪地球》则为36亿。
结果首日数据刚刚发布，这些媒体立马改口了。
《上江虹》总票房直接被下调道18亿，《流浪地球》则瞬间翻倍，预测的总票房上升至78亿！
这条消息被曝光后，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总票房78亿？？？”
“什么鬼，我记得目前华语电影票房第一才46亿吧？《流浪地球》能比它高那么多？”
“我不信，媒体是乱猜的吧？”
“《流浪地球》数据造假了，哪有那么高的上座率？”
“国师的新片都只有34%，《流浪地球》凭什么那么高？一看就是刷票了。”
“国产片的天花板？不过就是个刷子而已！”
“刚看完《流浪地球》，在电影院睡了三个小时，一点都不好看。”
“《上江虹》太好看了，我带我全家看了三遍！”
在这些新闻的下面，开始涌现大量摸黑《流浪地球》的言论，而且话术都一样，清一色都是“很无聊，在电影院睡了几个小时”之类的。
甚至字都不改一下，完完全全的复制粘贴！
打开这个账号一看，全都是在各大微博热搜下刷一模一样的评论，一边踩《流浪地球》，一边吹嘘《上江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水军。
是的。
他们就是张一谋请来的水军，专门黑陈航和《流浪地球》的。
张一谋以为能趁着这波舆论浑水摸鱼，拉踩《流浪地球》的同时吹一波他的《上江虹》，没想到网友不是傻子，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操作。
“这水军笑死我了！”
“能不能换个文案黑啊！”
“国师张一谋就这？找水军都不会找？”
“全都是刚注册的新号，这批水军也太弱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