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个关键线索不慎走漏出去,极有可能如同惊弓之鸟,让罪犯闻风而逃,到那时,再想将其绳之以法就难如登天了。
于是,他在心底暗自做了一个决定,要将这一关键线索深埋心底,对任何人都只字不提。
马玉林推开供销社那扇略显陈旧的门,一股混合着陈旧货物气息与淡淡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屋内,昏暗的灯光在略显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昏黄而摇曳的光影,货架上的商品摆放得看似整齐,却难掩岁月留下的痕迹,每一件物品都仿佛在静静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马玉林看似不经意地踱步而入,他的脚步轻盈而缓慢,眼睛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然而,他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实则如同高精度的扫描仪,屋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哪怕是一粒灰尘的位置变动,都无法逃过他敏锐的眼睛。
当众人在屋外高声催促老大现身时,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老大的房间紧闭着,没有一丝动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这份诡异的沉默,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马玉林的心,他的警觉性瞬间被拉满。马玉林站在原地,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嘀咕:“为什么这人迟迟不肯露面,难道是心里有鬼吗?这沉默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探寻,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想要透过门板看穿里面的一切。 终于,老大那略显厚重的脚步声从房间内传来。随着门缓缓打开,老大迈着看似正常的步伐走进屋内。
马玉林表面上神色平静,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访客。但他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却在第一时间精准地锁定了老大的双腿。
他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死死盯着猎物可能露出破绽的地方。马玉林敏锐地察觉到,老大走路时的节奏过于刻意,每一步落下的力度和间隔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显得极为不自然,仿佛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难道他是在伪装?”马玉林的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个念头如同星星之火,在他心中迅速蔓延开来。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测,同时让老大彻底放松警惕,马玉林在心中暗自盘算着。
他佯装一无所获,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神情,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随后,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用一种略带随意的语气说道:“行了,你先走吧。”
那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和一句话,背后却隐藏着马玉林深深的谋略,他在等待着老大露出更多的破绽。
老大听到马玉林那句 “行了,你先走吧”,心中顿时如释重负,好似身上压着的千斤重担瞬间卸去。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那表情就像一只偷吃了腥的猫。
他故作镇定,脚步匆匆地走出屋子。没走出多远,他便自认为已经成功逃过了这一劫,之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瞬间像断了弦的弓,彻底放松下来。
就在这松懈的瞬间,他右腿那隐藏已久的真实状态不自觉地暴露无遗。只见他的右腿明显发力不足,每迈出一步,身体都会微微向一侧倾斜,步伐也变得拖沓起来,与之前刻意伪装的正常姿态判若两人。
马玉林一直紧紧盯着老大的背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低声自语道:“这下,原形毕露了吧。” 那语气中带着一种久经沙场、识破罪犯伪装后的淡定与从容。
供销社主任一直在一旁目睹着这全过程,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待马玉林轻声道出自己的推理过程后,供销社主任先是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用力一拍大腿,满脸钦佩地赞叹道:“老马,你不仅有火眼金睛,能看穿罪犯的伪装,脑袋瓜还转得这么快,把线索分析得头头是道,真是厉害啊!我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专业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叹与佩服,看向马玉林的眼神里满是崇敬。
盗窃案成功告破后,马玉林带着胜利的疲惫刚回到赤峰警局。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一份来自河南省公安厅的急电便像一道闪电,迅速送到了他手中。急电上的内容简短却沉重,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案件的紧急与重大。
县公安局领导得知此事后,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迅速召集相关人员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灯光昏黄,烟雾缭绕,众人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严肃。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担忧,手中的香烟在指尖不断燃烧,烟灰不知不觉积攒了长长的一截。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急电中的案件情况展开了深入而慎重的研究。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与分析,最终决定派经验丰富的马玉林和一直协助办案的苗春青一同前往安阳协助破案。
马玉林得知此次案情重大,心急如焚。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受害者那痛苦的面容和绝望的眼神,想到他们所遭受的苦难,他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
他一刻也不想耽搁,内心的正义感和使命感驱使他立刻行动起来。当晚,夜色深沉,寒风凛冽,马玉林和苗春青简单收拾了行囊,便匆匆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 “哐当哐当” 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奔赴新的战场奏响出征的号角。马玉林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黑暗,眼神坚定,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侦破案件,还受害者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