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两位大人面前，高阳尚未有所决定，就被陆鸢抢先一步，将纸条夺了过去。
高阳反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反正，纸条是陆太师自己抢过去的。如此一来，倒是与他无关！
抬眸间，只见秦怀明脸色微沉，却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冷地看向高阳。
高阳仍旧一个激灵，连忙把头低下来，犹如鹌鹑一般，缩着脖子退回了肃岩峰身边。
陆鸢斜睨了秦怀明一眼，脸上溢着得意之色。
他故意抬起了纸条，装腔作势地仔细看了半晌，才眯着眼睛向秦怀明笑道：“秦丞相可以要过目？”
秦怀明脸色阴沉，只闷声作声地从陆鸢手中拿过纸条。
垂眸一看，但见细小的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字——“17”！
“这……”
秦怀明脸上的阴沉之色，瞬间被一抹诧异取代，“这纸条，是从刺客身上搜来的？”
肃岩峰点头，“今日发现刺客之时，他正打算用信鸽传递消息。幸得銮仪使将信鸽射了下来，消息才不至于流出。”
陆鸢闻之一震，问道：“如此说来，宫里果真有细作？”
肃岩峰点头道：“看来秦丞相之前的揣测没错，鱼腹中的暗语，的确是他国与细作在互通消息。”
“那，皇上可查出些什么来？”秦怀明连忙问道。
“这名小太监，在敬事房当差，入宫还不到一年。只可惜让他给跑了！单凭这个‘17’，根本推断不出，他究竟是哪国派来的细作，也不知他究竟想传递什么消息！”肃岩峰摇头轻叹。
陆鸢眸光微闪，说道：“那么，岂不是成了无头公案？”
肃岩峰眉头轻蹙，沉默不语。
秦怀明沉思片刻，才道：“好在这小太监入宫不久，想必尚未打听不到什么机密之事。老臣会派人扩大搜索范围，务必将此人揪出来！”
肃岩峰点了点头，又道：“青丘西帝不是已经与我国达成共识了么？此事，也可让她帮忙彻查。”
“是！”秦怀明赞同地点头，“这细作身份不明。如此一来，也可试一试西帝胡玮婷，看看此事是否与她有关。”
肃岩峰点头，“不错！虽说西帝答应与我国联盟，但也不排除，此事与她有关。”
陆鸢眼珠微微一转，向秦怀明笑道：“秦丞相之前不是任命齐侍郎为使臣，谈妥了‘联青抗轩’的大计了么？眼下东帝夜云姿已死，太子夜烬也成了废人，青丘大权尽在西帝的掌握之中。不知，丞相可有打算何时兴兵？”
秦怀明严肃的脸上分外淡定，不屑地瞟了陆鸢一眼只道：“此事，待老臣遣使者问过青丘西帝之后，自有分晓！”
肃岩峰点头，问道：“那丞相这次又打算派何人过去？”
“齐侍郎去过一次青丘，而且上次将事情亦完成得漂亮。此次，老臣还是想派他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秦怀明回道。
肃岩峰轻笑点头：“就依丞相的意思去办！”
陆鸢眸中划过一抹不满之色，虽有些气愤和不甘，却也只能在旁闷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