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眸中划过一抹不满之色,虽有些气愤和不甘,却也只能在旁闷不做声。
饶是他再对皇上投其所好又如何?
皇上虽然也对他言听计从,恩宠有加。
可是一沾染到国家大事,皇上还是样样都只会照秦怀明这个辅助大臣的意思去办!
陆鸢藏在袖中的双拳,不禁握紧。
哼,走着瞧!
终有一日,他陆鸢一定要彻底将这个老顽固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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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肃慎帝都大街小巷,还是周围的小山村。到处都有身着黑色盔甲的侍卫,挨家挨户地搜查!
百姓一个个人心惶惶,却又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日,薛扬与江流儿、熊野子吃了晚餐,便早早睡下。
江流儿满脑子皆是今日薛扬讲述的疗伤之法,躺在干草堆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忽然,斜照进洞头的月光,似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
虽然犹如眨眼般短暂,但是江流儿很肯定,洞外有人!
“谁?”
他厉喝一声,顿时惊醒了熟睡中的薛扬和熊野子。
“江流儿,你鬼叫什么啊?”熊野子打着哈欠问。
“大晚上的……快睡吧!”
薛扬兀自困得睁不开眼睛,翻了个身,又要继续睡。
此时,洞外响起一声厉喝:“进去看看!”
师徒三人不禁一个激灵!
随即听到几人齐声应喏。树洞光线顿时被挡,几个持刀的侍卫鱼贯而进。
江流儿、熊野子忙站起了身,上前异口同声地问道:“几位官爷,出什么事了?”
薛扬亦站起身来,只垂着眸子,心里忐忑不安,以为朝廷派人来抓他。
几个侍卫却不回答,一挥刀,便夹在他们师徒三人的脖子上,厉声喝道:“走!”
他三人面面相觑,满脑疑惑,只顺从地出了山洞。
只见洞外月光明亮犹如白昼。
月光下,一个身骑黑色骏马的中年男子,领着一群黑甲侍卫,浩浩荡荡地立在他们面前。
那几个持刀的侍卫,强逼他师徒三人向那骑马的男子下跪。
一人拱手禀报:“启禀銮仪使,洞内只发现这三人。”
薛扬望着石琰,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禁暗道:“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玉石子’!果然生得气宇轩扬,仪表不凡。不愧为名将芦围的弟子!”
只见石琰探寻的目光洒在他三人脸上,半晌才冷声问道:“我问你们,可曾见过一个身受重伤的太监?”
薛扬闻听此言,悬着的心这才踏实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江流儿和熊野子面面相觑,脸上皆是诧异之色,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启禀銮仪使,咱们这荒野之地,素日连村民都少见,更何况是其他人?今晚除了各位官爷,我们再没瞧见别人了。”熊野子陪笑说道。
“当真?”
石琰凌厉的眸子霍地向熊野子射过来,仿佛要将对方的任何表情皆收眼底,令他无所遁形。
江流儿抬眸看向石琰,道:“銮仪使若是不信,大可四处搜查。只要,銮仪使不怕浪费时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