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仪十指紧揪着头发,焦头烂额,“周姐,怎么办,刘鹏涛要发癫了,非要查出来是谁睡了他。”
周也沫淡定从容喝着茶。
邱仪:“周姐,你就让他别查了,到时候发现是我进了他房间,我就惨了。”
周姐太狐狸了,删除她自己,留下她的!
简直无天理!
“我求你了,刘鹏涛很快就会查到我身上,到时,我就会没命了。”
周也沫给她的杯子添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谁睡了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那个人是你吗?”
邱仪气死了,“明明是……”
未等她说完,周也沫掩住她的嘴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周也沫嫩白的指尖在红木茶桌用茶水写下:自乱阵脚是大忌。
邱仪瞬间被点醒,“刘鹏涛那个家伙竟然怀疑是我,我都服了他,谁敢乱碰他,不要命了吗?”
“周姐,你得帮帮我啊,我可连他一根毛都没有碰过。”
监听器另一边的刘鹏涛猛揍着瘫在地上的林默。
林默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严刑逼供,也没法叫开林默的口。
刘鹏涛查到林默就是当年抢走他地盘的暗哨。
刘鹏涛揪住林默的头发,“说,谁是主谋?”
林默满口血水,朝刘鹏涛的脸哺了一口,“呸!”
血水混着唾沫沾满刘鹏涛整张脸。
余彪冷汗直冒,忙拿丝巾给他,“总裁,千万别冲动,他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刘鹏涛抹掉脸上的血水,“把这个视频发给缅北那边,我不信找不到那个人出来!”
余彪咽了咽口水,“总裁,我觉得像是周小姐的手笔。如果是她,你会怎样?”
刘鹏涛不带任何犹豫,“杀!”
周也沫摩挲着脖颈的平安扣,这是刘鹏涛在缅北送给她的。
那天的缅北,天空仿若被一股磅礴的力量,生生撕开一道骇人的大口子。
豆大的雨点仿若脱缰野马,如瀑布般疯狂倾泻而下。
刹那间,天地间被一片白茫茫的雨幕所笼罩。
在这如注的倾盆大雨中,几个身材魁梧得宛如大山般的欧美男人,正与一个身影展开殊死搏斗。
那身影正是刘鹏涛。
只见他身姿矫健,每一个动作都犹如猎豹般敏捷而有力。
他的出手,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拳头虎虎生风,每一击都狠狠砸在对方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连空气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的腿脚更是凌厉,所到之处,劲风呼啸。
没过多久,那几个起初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欧美男人,已然被打得狼狈不堪。
他们鼻青脸肿,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面目全非。
鲜血从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汩汩涌出。
在雨水的冲刷下,顺着地面缓缓流淌,逐渐汇聚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
这条血河在暴雨的肆虐下,蜿蜒前行,将周围的地面残忍地染成了一片令人胆寒的猩红色。
而在不远处,她小心翼翼地藏身于黑暗的角落。
透过布满水珠的窗户玻璃,那血腥而激烈的场景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入她的眼眸。
她看得心惊胆寒,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此刻,她吓得杏眸氤氲着水雾。
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无奈。
她内心无比清醒地明白,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与如此强悍的刘鹏涛抗衡。
即便是像她这样平日里冷静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刻回想起远远望着那场血腥的打斗场面。
也不禁再次感到阵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那几个人是她精挑细选,武力值爆表的雇佣兵。
本打算让刘鹏涛断手断脚的计划被硬生生毁灭。
缅北几方抢地盘,免不了会有你死我活的暗杀行动。
可她惹了刘鹏涛这个不该惹的人。
为了救人,她不得不铤而走险,擒贼先擒王。
那几个欧美男人落荒而逃。
刘鹏涛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力后,瘫软在地上。
她捉住机会下楼,艰难竭蹶扶他上楼,照顾他,救他一命。
那一个星期,他不对她感恩戴德就算了。
他还想化成龌龊恶魔,嗜血凶残地想折辱她。
不过她聪明,她用梨花带水的眼泪一一化解。
他不想勉强。
有时越坏的人,越想保持人性的最后一份良知。
而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明里跟他娇柔软弱,暗里与他斗智斗勇。
那一个星期,趁他病,要他命,抢了他不少地盘。
在缅北,为了掩人耳目,她开了一家中餐厅。
休养生息一个星期,刘鹏涛不得不放下儿女私情,出去主持大局。
两人同吃同住一个星期,他也没有发现她是抢他地盘的人。
因为她下达命令是去上班的那段时间。
后来,刘鹏涛白天出去打打杀杀,晚上跑回来盯着她喝中药。
不喝就像头饿狼一样,咬她屁股,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
是她强烈反抗才保持住贞节。
那时,刘鹏涛一晚要冲几次冷水澡。
“md,周也沫,你就不能给我吗?”
“不能!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要睡女人,街上大把。”
“操!我怕她们有艾病。”
“你天天一身伤回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怕了吗?”
“我当然怕,难保有一天,你会连累我。”
“好,好,我会洗心革面,到时候娶你。”
听着他在卫生间闷哼的声音,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他在里面解决生理需求,她在房间安排人抢他地盘。
刘鹏涛输的惨,每次回来,都是带着一身伤。
实在受不了他阴晴不定的情绪,还有他那如狼似虎的火热眼神。
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扒光,狠狠折磨她。
买了机票后,直接安排人去捣他的老巢。
趁着他回他窝点,偷偷收拾行李跑回国。
幸好那几个雇佣兵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付款与交接时都是以非常隐秘的方式进行。
刘鹏涛查了几年,都没有查出是谁敢找雇佣兵取他性命。
那次之后,她做任何事都更加谨慎小心,从不经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