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婧把张斌送到家,就马不停蹄的订票去G省G市L县。
“这个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张斌疑惑,刘婧为了去找这个人,竟没有着急去离婚。
刘婧手机订着票,头也不抬:“是啊。”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刘婧不想伤他自尊,只说:“你好好在家休息吧。”
“他是你七十年代的朋友?”
刘婧停下手中的动作,惊讶地看着张斌。
他怎么知道?
张斌看出刘婧的异样,不紧不慢地说:“你穿越过去,一个月前才回来,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刚结婚时刘婧痴痴呆呆,郭义来看过她后,她就正常了。”
张斌停顿一下,皱了下眉:“也谈不上正常,她一直说她叫张佳花,不属于这里,她来自七十年代,她有老公,叫林顾城,我一直以为她是受了刺激,说胡话,直到昨天,你问太爷爷林顾城的事,太爷爷也说有这个人。”
张斌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刘婧:“太爷爷说张智成跑到那边去了,是真的吗?”
既然张斌已经猜出来,刘婧也不隐瞒:“那牲口不但过去了,还出卖情报,这会儿应该被枪毙了吧,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嗷不,坟都让人给刨了。”
张斌目瞪口呆,刘婧说的话和太爷爷一样,都说张智成出卖情报。
他更要和刘婧一起去找陈鹏:“能让我同你一起去G省吗?我想知道张智成的事。”
刘婧想了想,点点头,随即订了两个人的票。
G省L县。
刘婧四处打听,几经周折才找到陈鹏的住所。
别墅前的草地上,一个小男孩正在遛狗。
刘婧走近,男孩同她打招呼:“阿姨,请问您找谁?”
刘婧对这个很有礼貌的孩子笑笑,轻声说:“我找陈爷爷。”
确实,这个时候,她不能大呼小叫的叫陈鹏了,陈鹏现在是她爷爷辈了。
小男孩冲屋里叫一声:“爷爷,有人找您。”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走出来,老人头发花白,身子骨却很硬朗,容貌间是有几分陈鹏的影子。
老人走出来,看到两人,和蔼地问:“你们找我?”
刘婧点点头:“张佳花找您。”
老人一听,炯炯有神的眼睛瞬变为警惕:“你是谁?”
刘婧后悔没有先去找郭义,带着郭义一起来,肯定会给陈鹏一个大惊喜。
刘婧字正腔圆地说:“冒牌张佳花,林顾城的贱内。”
老人认真地看着刘婧,继而温和一笑,连忙请两人到书房。
老人给两人沏茶,刘婧礼貌地说:“谢谢您。”
老人瞅她一眼:“别给我客气,您啊您的我听不习惯,你直接叫我陈鹏就行。”
刘婧嘿嘿一笑:“怎么敢,你现在是我爷爷辈了。”
陈鹏哈哈一笑,还是那爽朗的笑声,继而端详着刘婧,脸上没有半分张佳花的影子。
刘婧说:“这才是真正的我,我刚回来一个月。”
陈鹏一笑:“你才回来一个月?我这都等你快半个世纪了。”
张斌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确实像同辈熟人之间的谈话。
刘婧同陈鹏介绍张斌:“这是张斌,张正保的重孙,张智成的堂兄。”
刘婧对张斌说:“这位是陈鹏陈爷爷,他救过你太爷爷。”
陈鹏赶紧起身,毕恭毕敬地同陈鹏握手:“陈爷爷好。”
陈鹏看张斌腿脚不便,赶紧示意他坐下:“不要客气,我和你太爷爷还有张佳花都是老熟人了,不,现在你叫…”
陈鹏停顿几秒,刘婧赶紧接过话:“刘婧。”
寒暄一会儿,刘婧直接开门见山:“我来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
陈鹏微微点头,也知道刘婧想问什么。
“你知道红霞的下落吗?”
陈鹏呡一口茶,神色凝重:“她四十多年前就走了。”
刘婧心头一颤:“走了?”
怎么会?
刘婧声音颤抖:“这都发生了什么?石头走了,林顾城走了,连红霞也……”
刘婧努力控制情绪,因为奶奶说过,在别人家流眼泪是不吉利不礼貌的。
陈鹏深深叹口气,放下茶杯,慢慢讲起当年的事……
郭义走后,次日张佳花醒来,呆呆坐在床上,林顾城轻声唤她:“佳花,你醒了?”
张佳花回过神来,木讷地看着轮椅上的林顾城,喃喃自语:“我是在做梦吗?”
抬眼迷茫地看着林顾城的眼睛:“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坐在轮椅上,张斌呢,我是刘婧还是张佳花?”
林顾城明白,原来的张佳花回来了,给她倒了杯水:“你是张佳花,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张佳花坐在床上,整理着这个漫长的梦。
赵仙云推门进来。
“伯母。”
赵仙云隐约看到一个女子坐在林顾城的床上,先是一愣,听到是张佳花叫她,快步走到床边,看清楚,真的是张佳花。
张佳花的眼神温和,不同往日那样明朗自信。
赵仙云稍有疑虑,眼前真的是张佳花?
赵仙云乐以忘忧,连忙回道:“哎,佳花,你来啦。”
张佳花在林顾城床上,她回心转意了?
赵仙云眉头舒展:“佳花,饿了吗?”
看着林顾城和赵仙云,张佳花渐渐接受,她做了一场梦,一场很真切的梦。
陈鹏敲门进屋:“伯母,嫂子。”
赵仙云回应:“来了,请坐。”
张佳花没有见过陈鹏,没有立刻回应。
陈鹏感觉出异样,也明白怎么回事,像往常一样,坐到林顾城旁边。
赵仙云见陈鹏和林顾城有事要谈,不知张佳花要不要留下来,看了一眼张佳花。
林顾城说:“佳花,你饿了,和母亲去食堂吃点东西吧。”
见赵仙云挽着张佳花出去,陈鹏轻声说:“抓到鲁阳了,他背后的大鱼显形了。”
林顾城低沉着声音问:“鲁阳怎么说?”
“鲁阳交代,他受高桐指使,把张智成带到树林里,一辆卡车把张智成接走,至于接应的人是谁,他没看清楚。”
“高桐人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