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面无表情道:“宋员外原来是到本府这里讨要天理和公道来了。”
宋炳森见知府大人语气不善,不由得微微一愣:“知府大人,小人原不是此意……”
罗阳直接问道:“那员外究竟是何用意?”
罗阳也不待宋炳森回答继续说道:“令郎一升米卖十文钱,此事员外可知?”
宋炳森的额头上慢慢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摇了摇头。
“俗话说得好,众怒难犯。令郎犯的错大了!当日为了一己私利将‘王家粮仓’抬价到九万两银子,先是惹怒了齐家;后又为自己出口气直接将一升米卖到十文钱,试问崇州城只有白家和宋家的两家粮铺吗?”
听着罗阳的一番话入情入理,宋炳森不由得脸色铁青。原来这件事的源头还在自己儿子的身上,不论此事背后是否有推手,总归是自己的儿子乱价在前,崇州城的粮价被他搞乱,那么他遭人报复亦在情理之内。
把此事的前因后果全部想清楚后,宋炳森的气势已然消散,跌落在了凳子上。
罗阳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起身淡淡道:“回去让令郎好好养伤,以后切记不要再如此行事了。”
宋炳森只得起身拱手行礼告退,一口怨气郁结在胸回去就病倒了。
苏宇听着阿景说起宋炳森去找知府大人,只是连连摇头感觉甚是好笑,如此不堪之事居然还敢去找知府大人,真是自讨没趣。尤其是听说宋炳森回家后就病倒了,苏宇一笑置之:“心病。”
白清清推开了门,看到苏宇笑意盈盈:“夫君,什么事如此好笑?”
阿景看到白清清进来了,微微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去。苏宇站起身来,紧紧抱住了白清清道:“好几日未见娘子,都快想死你了。”
白清清毕竟还是古人,哪里听过如此露骨之表白,不觉脸上微微一红,笑嗔道:“原先也没有发现你竟如此顽皮?”
苏宇抱住她缓缓贴近道:“怎么,现下可是后悔了?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
白清清看着苏宇的脸庞近在咫尺,他的气息环绕在自己身边,不觉浑身酥软,一时不能自己。
苏宇看着白清清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再也按捺不住直接亲了下去。一时满屋风光旖旎,春色无限。
正当两人如醉如痴之时,酒楼雅间的大门“咣”的一声被人给撞开了!
苏宇慌忙和白清清分了开来,原来正是萧军。萧军一看到白清清满面通红,苏宇一脸怒气,慌忙单膝跪地道:“小人该死!下去自挖眼珠谢罪!”
苏宇气急败坏道:“赶紧滚吧,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萧军慌忙起身,出了门走下楼时阿景大笑道:“军哥,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喊你都来不及。”
萧军擦了擦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看着苏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白清清捂嘴偷笑道:“夫君,小别胜新婚。”
苏宇只得坐在一边,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先用这个败败火。
“夫君,明日赵家的小姐赵雨燕请我一同赏花。”
苏宇微一皱眉,现在这种情况下确实不希望白清清过多的与各大家族之人来往,毕竟那些人心机颇重,没一个好相处的。
只是自己的娘子宛如温室的花朵一般,纯真娇柔,不过白清清吸引苏宇的就是她的这份纯真。越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姑娘,苏宇反而越是喜欢,因为相处起来轻松的很。
苏宇有些忧心:“明日能不能不去?”
白清清摇摇头道:“已经说了好多次了,实在是推脱不掉。”
苏宇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日让萧军赶车送你去。”
白清清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萧军、萧南他们两人看起来身形高大,跟个门神似的。本不想让他们同去,不过看在苏宇的份上就算了。
云家,兰花阁。
齐越看见了正在挑选胭脂水粉的赵雨燕,嘴角微微上扬,故意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这盒胭脂看起来颜色清雅,比较适合白夫人。”
赵雨燕挑了半天没有合适的正在发愁,听到齐越的声音微微一惊,抬脚走了过来。
“齐公子,你也是来挑选胭脂水粉的吗?”
齐越微微点头:“方才看中的这盒‘秋水伊人’,颜色清雅别致,正想买来送人。”
赵雨燕一听微有醋意问道:“雨燕也在挑选胭脂水粉,不知可否请齐公子为小女子挑选一下呢?”
齐越看了一眼赵雨燕,犹豫了片刻然后说道:“胭脂水粉乃是女子之物,需体贴关怀、心心相印之人挑选方为合适。”
赵雨燕闻听此言心中顿时起了苦涩之意,原来“她”才是你齐越真正喜欢之人?那我呢,不过是个路人罢了。
一念至此,赵雨燕不觉心头一灰,转身出了兰花阁,随身侍女一直在她身后呼唤也未听到。
看着她怅然若失,齐越微微笑道。不是让我和你的娘子保持距离吗,这次不用我动手,有的是人替我动手。
齐越轻声问随身仆从:“明日确是赵雨燕请白清清一同赏花?”仆从慌忙点头应道。
齐越一转身,将手里的胭脂缓缓放下。这盒胭脂,他并不需要。
“二哥!”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齐越一转身,原来是齐斌冲,不觉放松了警惕:“原来是五弟啊,不知找二哥所为何事?”
齐斌冲毕恭毕敬道:“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想找二哥借点银子花。”
齐越不以为然,直接甩了两张银票给他:“拿去花吧!”
齐斌冲顿时眉开眼笑道:“五弟多谢二哥。正好可以买点胭脂送给‘万花楼’的小翠。”
齐越甚为鄙夷看了他一眼:“没事找个正经事做,别成日里混在花街柳巷,连个正形都没有!”
齐斌冲拱手道:“二哥教训的是。五弟谨记二哥教导,日后必当改邪归正。”
齐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说起来大道理你都懂,就是不干正事!”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起身就走。
齐斌冲微微躬身目送齐越离开,只是他低下头时的眼中射出了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