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面上赤裸的图画直白而清晰。
视觉受到猛烈冲击。
全是奇奇怪怪的一男一女。
脑子里根据图画上的信息，以及已知的知识，黎昭昭的脸莫名泛起了红。
愣了会儿，她哆哆嗦嗦翻开下一页。
下一页也差不多。
还是这一男一女。
跟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似的，她呆住了。
从来没有想到过，两个人可以摆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招式。
不对，应该是姿势。
“这是……”黎昭昭的脸烧了起来，完全懵了，“什么啊……”
她凭借自己和赵衍在青州城那天晚上仅存的零星回忆，想明白这是干什么后，书从手里掉了下去。
整个人好像要裂开来。
“……”
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深吸了一口气，避免自己尖叫出声。
虽说她以前常常进出春乐坊，但也只听到过一些调笑和喘息，再加上那些人都是些风流浪荡的嘴脸，使得她对这些事情有着天然的厌恶。
青州城那天晚上她中了迷药没有知觉，回忆起来也是模模糊糊，那个人又是赵衍，所以她并没有特别在意。
事后回忆起来只是觉得肚子有点儿疼，被他多亲了几下，没觉得有别的什么。
却在看到如此清晰的图例后，完完全全被惊到了。
太过清晰，太过赤裸。
原来这种事情是这样的。
看清楚以后黎昭昭无法接受。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为什么这东西在赵衍的书桌上摆着？
黎昭昭反应过来，难道他是个变态！
完了，完了。
我喜欢的人是个变态。
黎昭昭后退了几步，觉得赵衍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崩塌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赵衍要看这种东西，难道是想把她也摆成图画上那种样子吗？
心里一阵恶寒，黎昭昭胡乱丢下字条从书桌后出来。
书房门口伸过来一片影子，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抬脚迈入门内，露出一角深青色长袍。
黎昭昭就这么迎面撞见了赵衍。
看到她后，赵衍在屋子中间停下，扫了一圈地上的箱子和书稿。
黎昭昭想从书桌后出来，脚却绊到了凳子险些摔到地上，赵衍立即快步上前扶住她，黎昭昭却像受了惊吓似的，瑟缩着朝旁边走开。
看也不看他，耳根子红得滴血。
想到什么，赵衍低头去看书案，果然看见原本应该倒扣的蓝皮小册子被合上了，掉在书堆里。
明显翻动过。
脸色有片刻的不自然，赵衍很快便恢复如常，将书压回了卷册之下。
瞥见黎昭昭要走，赵衍轻声问：“去哪里？”
黎昭昭站住，手指了指门外：“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她强装镇定：“那个，那些都是我爹爹的书稿，你之前不是说、说要给他整理、理出来，我放……那儿了。”
声音越说越小，几乎听不见。
“嗯，”赵衍淡声，“我知道了。”
黎昭昭抬脚要走，被赵衍往回拉了一下：“去什么地方？”
“天通城，我在天通城的人要见我。”黎昭昭低头道。
“早些回来。”
赵衍嘱咐道，松开了她。
黎昭昭很想说不回来了，闷着头一溜烟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