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柯兴还有一个原因,但此原因基于北蒙皇帝陛下已得到柯兴在并州,冀州搞事的消息,组织军队清剿他,柯兴想利用信息的不对等,对此来清剿的部队已全歼。
如若清剿的队伍来自黄江,那么减少决战敌军,对决战又多了一份胜算,如若清剿的队伍来自北边或西边,那歼灭此队伍,北蒙皇帝陛下再想组织一支队伍,就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
到时,决战之后,东周可利用长城,将北蒙拒之关外,如此,将进可攻,退可守,得到很大的一个战略纵深。
东京皇宫,皇帝书房内。
“渺渺,你这个夫君挑得好啊,能文能武,此次如若不出意料,东周国土将翻一倍有余。”
此时,东周皇帝对柯兴那是一万个满意,言语之间,对和硕公主的婚事,也是欲发的满意。
“国土再大,父皇定得下太子人选吗?”
皇帝陛下突然之间哑口,沉思了会,向是征求和硕公主的意见。
“你说,让柯兴那小兔崽子接这个皇位,怎么样?”
对于这个出口成脏的父皇,和硕公主好似没有听见似的,只是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
“柯郎.......柯兴一直说自己是个纨绔子弟,但哪个纨绔子弟能诗压一辈,武可建国?他胸中自有沟壑,只是一心想躺平,有点懒散。”
兴都北院大王府邸。
此时,书房内不知道摔了多少器物,侍女们都跪在房外,不敢出声。
柯兴的成功,就像无形中踩着他的脸,蔑视地对他说:你看,我文也压你,武我也能胜你。
一个骄傲,充满优越感的人,如果在自认为强项上输了一次又一次,那么,只会出两种情况:一是自我反省,沉淀自身,时间一到便会如破茧的蝴蝶,活得更加美好。
二是就此坠落,将一切的过错就强加在别人身上,想尽一切办法毁掉比他好的。此时的北院大王便是第二种。
“柯兴,等着瞧,我会叫你付出代价的。”
此时,门外有下人禀报。
“禀王爷,萧先生求见。”
耶律南静了静神,对下人说道;“请萧先生至客厅奉茶。”
说完,耶律南朝客厅走去,书房内自有下人收拾打碎之物,补充新的器物。
“萧先生,今日怎么过来了?”
耶律南向萧先生行了一礼,问道。
萧先生,名叫萧文儒,是名蒙古人,也是难得学过汉文化,智慧不俗的蒙古人,耶律南的成就,大多归功于萧先生的出谋划策,因而,哪怕暴戾如耶律南,也对萧先生必恭必敬。
“听说这几日,王爷心情不怎么好?”
“没什么大事,下人们做事不上心,偶尔发发脾气而已。”
萧先生也不追究具体的事宜,这也是对暴戾之人正确做法。
“属下今日过来,是想提醒王爷,前线来报,西秦镇国侯世子已乘机攻下并州,冀州大部分城池,如属下所料不差,应当在十天半月之间,此次四国大战将会出来结果。”
“那以萧先生看来,北蒙有无胜的希望?”
“北蒙大概率会败,而且会退到关外,失去占领大汉的凉州,并州,幽州,冀州等地。”
耶律南虽然暴戾,但才智不俗,此时也皱了皱眉。
“十天半月,父皇调兵的话,是可以集齐数十万大军的,怎么会丢失这么多土地?”
“如若调殿下的两旗兵马,殿下去还是不去?”
耶律南一下子哑口无言,沉默少许,叹了口气,又朝萧先生说道:
“依萧先生看,如今本王应当做什么?如若大蒙退回关外,本王又应当如何?”
“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殿下应向陛下请战,尽起两旗兵马,向东攻打柯兴,收复故土。”
耶律南望着萧先生一脸懵。
“王爷被封为北院大王,南边的土地都没了,这北院大王的名号也就可有可无,那王爷的军队呢?如有好事之人借此说事,王爷如何自处?”
“王爷可占据河套地区,据此收缴河套城池为已用,至于并州和冀州,王爷就不要想了,但是幽州王爷道是可以争一争,但就算抢到,等退回关外后,王爷可将幽州尽数交给皇帝陛下,到时,王爷的功劳也有了,还有谁能打王爷兵马的主意?”
“本王好不容易打下幽州,为什么要交出去?”
“一是战线太长,王爷守不住,二是幽州贫寒,不若留下部队,呆在河套地区侍机行动,如此,王爷,进可攻,退可守。”
耶律南深思片刻,想到侍机行动四个字,心念一动。
“萧先生认为本王的那些堂兄弟会有所动作?”
“如若此次大战胜了,那众位王爷将会规规矩矩,可如果打输了,那么,皇帝陛下失去如此多的军队后,等于没牙的老虎,是个人都想称下老虎的斤两。”
耶律南也知道,说到底,北蒙建国时间太短,大蒙皇帝没有从根本上解决游牧民族的特性,没有文化,法律等相关东西做为政治的辅助手段,没有办法让北蒙百姓生活无忧,使其拧成一股绳,更没有手段限制高层的野心,那么,动乱只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