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言的这句话,赵继文选择了忽视。
“跟北蒙,东周之间的合作进展如何?”
“齐王那边很是谨慎,与我们接触的都是些小虾米,不过,北蒙王到是同意结盟,只是,此时的八旗被北蒙王牢牢掌握,与他们合作,殿下不怕成为千罪人?”
赵继文对此不屑一顾。
“或许凭齐王和那个所谓的驸马,确实不是北蒙王的对手,不过,西秦那边不会坐视不理的,让北蒙的那群蛮子入了关,大家都不好过。”
陆伯言到是没再说话,赵继文心黑手辣,以四国百姓为棋子,来实现他心中的欲望。
“传话给那个驸马爷,本殿下同他结盟,扶他上位,条件便是让出两个郡,而且,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无条件帮本殿下做一件事。”
“叫我们的人为西秦学成归国的学子们扫清障碍,为民启智,这种流传千古的美事,怎么会少了本殿下参与?”
赵继文谈完正事,望着陆伯言又开口说道。
“恩师也可以随着本殿下商队,为后辈子孙去谋个后路吧。”
陆伯言点了点头,赵继文从来不亏欠自己的属下,这点也是他追随着众多的一个原由。
“本殿下那两个不成气的弟弟,现在如何了?”
“二皇子近日都呆在皇子府,不过,水军都督郑州成近日在海外的收获颇多,有些官员也被他们收买了;八皇子,到是成天去参加那些文会,礼贤下士的态度做的很足,听说府里面的门客越来越多了。”
“老二那边,虽说扶持他的势力很大,但是都是些杀才,可虑者是吏部那个老尚书,到如今,本殿下也想不明白,老尚书为什么独钟情于老二?”
“用百姓的话来讲,那们两个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老八到是想做孟尝君,只是徒有其表而已。不过这也是本殿下想不明白的一个地方,父皇竟然如此看重老八,按理老八不可能就这么点能力。”
陆伯言闻言摸着胡须想了想。
“假如,吏部那位是八皇子的探子呢?”
“嗯!”
如果陆伯言猜测属实,那么换位思考,老八的目地,便是造一个无能为力的假象,让本殿下与老二火拼,他再火中取粟,轻而易举的摘下南赵。
有父皇在前面顶着,老八根本不担心他的安全,如果到时本殿下与老二战况胶着之下,他的势力便可左右南赵的局面。
“还是恩师高明,老八到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即如此,知道了老八的目地,那就好办了。”
“如果直接告诉老二,老二肯定会认为本殿下在剪他左右手,看来还得布个局,让老尚书自己跳出来。”
此时南赵八皇子府邸正在开着文会,只是文会的主角,八皇子赵继国确未出现,众位学子也习以为常,主人嘛,都是珊珊来迟。
书房内,八皇子正借机跟众幕僚商量着。
“殿下,据属下观察,老尚书可能已被大皇子猜忌了。”
八皇子听闻却未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眉头皱了起来。
“大哥的政治敏感度,确实不一般,老尚书去的时候,我就有过准备,只是不想暴露的如此之快。”
“如此,殿下不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挑起皇位之争。”
有幕僚发出了荐言。
“不妥当,如今我们还未准备充足,慌乱之间,恐非良策。”
老诚执重之辈出言反对。
“没有什么事是百分百的成功率,等我们谋划准备完成,大皇子和二皇子也一样准备充分了,我们的优点在于皇上的偏爱。”
“钟先生怎么看?”
钟先生原名钟会文,乃是平民出身,十年前便是秀才,只是生不逢时,没钱打点,空有文采,却屡考不中,后来一气之下,罢了考。
八皇子机缘巧合之下,与之相谈,更是惊为天人,隧请他出山,常居皇子府,从未示人,因此贵为皇长子,都不知道八皇子府有这么一个人。
钟先生抚须想了盏茶功夫,终于出声。
“此时虽未至最佳时间,但也不是不可以,安排投靠我们的世家探子,集体搬迁,在海外寻个地方去当个异姓王。”
“再让老尚书,出个主意,演个戏,殿下丢些钱财,权利,消除老尚书跟殿下有染的痕迹,并把大皇子拖下水。”
“第三步,叫二皇子府的死士去刺杀大皇子,计划周全点,如若能成功,也是好事,如若不成功,目地也达到了,同理,安排大皇子府的死士刺杀二皇子,挑起纷争。”
“命令在安南的镖局,以护镖的名义赶回京城,以作备用。”
“等镖局的人都到了,让青龙军的樊将军找机会约长官们喝喝酒,偷了兵符后,带兵杀入大皇子的禁卫营,其他的城池的兵员,老夫还不担心,老夫只担心城内三个世家的世家军,只靠镖局和殿下的那些门客,恐力有不逮。”
“殿下掌握的禁军虽然不多,但南宫门一向归殿下防守,到时,一切尘埃落定,便可面见陛下。到时起兵的原因,经过已不是那么重要了。”
随着钟先生计划的公布,八皇子等人听得热血沸腾,良久才平复心中的波涛。
“如若,到时我请父皇旨意,将东京府的捕快,狱卒也拿到手,再秘密将明剑山庄的人放进城,怎么样?”
钟先生摇了摇头。
“东京府的人可以控在手里,但明剑山庄不能放进来,城内镖师已然够多,一下子多出这许多江湖人物,凭大皇子和陆伯言的嗅觉,一定会知道有大事发生。”
说完又补充一句。
“但是他们可以留在东京城西边的树林内,到时如若出现别的军队,可起到牵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