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春拖着淮南王的灵柩走了。
和硕公主行宫之内,柯兴躺在躺椅之上,和硕俯身煮着茶水,一副贤妻良母模样。
“好事多磨,出了这档子事,此次和谈,柯郎准备如何收尾?”
“现有国土肯定不会让出去,新得四州,西秦占凉州,并州一部,东周占冀州,并州一部,南赵占幽州,三国成攻守同盟。”
和硕闻言,想着柯兴还是欢喜自己的。
“淮南王亡在我国,且幽州偏僻,人少天寒,南赵会同意吗?”
“这也正是给他们幽州的原因,淮南王的死并非那么简单,至少爆炸案就并非北蒙所为,只是既然发生了,就得有个交待。”
“北蒙退守祖庭,南院大王的封号已取消,北蒙皇帝的布局也正在完善,下次再起争执,便不会如此简单了。”
“不是所有的臣子都有如此眼光,没了北蒙的威胁,你看着吧,三国的纷争要开始了。”
两人也没有再说话。
和硕在考虑,嫁给了柯兴,怎么调和两国,不过,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柯兴只是个世子而已。
考虑怎么面对南赵和北蒙,入西秦后,和硕无兵无权,最多也就借势柯兴而已。
考虑东周朝堂之上的诸臣,然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好像自此以后,很难影响东周朝堂。
思虑至此,和硕望了望柯兴,心里有了些许慰藉。
相比和硕,柯兴想的却是更多,身处高位,又与东周联姻,屁股决定思绪,他注定要踏入这泥潭。
此时的柯兴只是个棋子而已。
想成为棋手,就要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建立自己的势力,拿到更多的权利,收伏或者培养更多的人才。
镇国侯是个坚定的保皇派,柯兴如今拖镇国侯的福,不用急切之间站队,而且,西秦皇帝正值壮年,朝政稳定,各皇子还在积蓄自己的力量,小冲突不断,但轻易之间不会见血。
柯兴的愿景有点大,大到有点像螳螂档车,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历次改革都要付出血的代价,而且百分之九十都以失败告终。
你动了人家的奶酪,人家就会要你的命,这是个无解的命题。
因此在这之前,需要做到三点,一是寻找或者培养更多志同道合的人,接受并理解自己的理念,团结一部分人,对抗需要变革的另一部分人。
二是同统治者讲究利益交换,如何在不动他们奶酪的前提下,将矛盾转移,或者不动痕迹地做大蛋糕,在统治者占有总量不变的前提下,减少占比。
三是同化传输理念,如果多种新鲜事物或者理念同时出现,那么,统治阶级一定会排斥,而如果,这些东西隔三差五的出现,等前一个融入生活后,再抛出另一个,那么,真正做到润物细无声。
如此,推行的阻力便小了许多,甚至某些得利之人成为这些新鲜事物的拥趸。
柯兴惭惭理清了头绪,头脑一松,困意便涌了上来。
等柯兴再次醒来,已是傍晚时刻。
和硕安安静静的看着书,见柯兴醒来,娇嗔道。
“有美女傍身,世子殿下竟能安然入睡。”
柯兴不由得审视着和硕,不得不说,和硕前突后翘的身材,搭上那种公主的贵气,柯兴还真有点怦然心动。
“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耶!”
柯兴的嘀咕听懵了和硕,不过,柯兴眼里那豪不掩饰的欲望,让其小脸一红,羞羞答答的朝柯兴抛了一句。
“想不想上上手?”
嗯?早晚是他的人,后世那会,先上车后补票也是常事,今生婚前上上手,应当也没多大问题吧。顿时柯兴搓点双手,流着哈达子,舔着脸道。
“这不太合适吧?不过,这个可以有!”
柯兴的魔爪刚升到和硕胸前,离着那对丰满差那么几厘米,没想,就这几厘米成了天堑!
只见和硕双手一拍,气场一变,站起了身,临走时还扔下一句话。
“本宫自幼熟读《女诫》,严守三从四德,世子殿下如何能做出如此肮脏之事?”
柯兴顿时傻眼了。
我都全副武装,战力昂然的,你说撤兵?
未出阁的姑娘,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你跟我说《女诫》?
当着未婚夫的面,说出如此虎狼之词,你跟我说三从四德?
行走江湖,果真如老人,女人跟孩子难惹。
六日之后,南赵的使臣再一次到了洛城。
此次正使为南赵大皇子赵继文,初一见面,赵继文笑笑眯眯的神情便让柯兴感受到亲和,难怪赵继文在南赵势力最大。
“皇子殿下降贵屈尊前来洛城,这让洛城百姓的荣幸。”
“世子殿下言重了,整日呆在皇宫内,甚是无趣,难得有个机会出来散散心,便请旨过来了。”
大皇子赵继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柯兴知道声名在外的人物,都非易予之人。
“即如此,殿下此行舟车劳顿,今日暂且先行歇息,明日我们再详谈,如何?”
“客随主便,那明日再叨扰世子殿下。”
对于在东周的地盘,做主的却是西秦世子,大皇子赵继文都未感诧异,看样子,功课是做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