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衣青年传功法
“有话慢慢说嘛!何必动不动就捆人!打人呀!”
高镇主年愈六十,长得红光满面,一头花白的发丝梳得油光贼亮,如果不是他头上的几缕白发,看起来似乎比四十多岁的张干还要年轻些。
别看高镇主长得人模狗样,高家镇的人,谁不知道他凶狠、贪婪成性?
高镇主不仅掌管着全镇人的生杀大权,而且经营着全镇的最大的粮食铺、药材铺、赌场、饭馆和旅店。
高镇主尽管家大业大,仍然贪得无厌。
他不仅把自己的财产管得紧,就是别人家的好东西也从不放过。镇子里不管是谁,只要有他看得上眼的东西,他都要想方设法地抢了去。
五天前,高镇主指使手下的长老张干,把赵云家的驴料槽抢走了。
赵云就一直担心,高镇主如果知道了诸葛大叔生病的状况,又会想方设法地把诸葛大叔也抢走。
高镇主一贯的作法是,看见谁家的毛驴快要死了,就以防止瘟疫传播为借口,把毛驴抢去剥了皮,拿到他的药铺去炼阿胶。把毛驴的肉、骨头和内脏,拿到他的饭馆去做火烧和汤锅。
赵云从小和诸葛大叔在一起,一家人又是靠诸葛大叔拉磨维持生计。
赵云为了不让镇主府的人把诸葛大叔当成将死的毛驴抢了去,只好一边让诸葛大叔养病,一边自己悄悄地磨面。
哪里知道,还是被丧心病狂的高镇主和他的手下知晓了。
听到高镇主假惺惺地一席话,狗腿子张干自然心领神会。
“镇主大人教训的是!”张干装模作样地垂手而立:“可是,这妖女嘴巴硬得狠,一句实话也不说。”
高镇主鼻子一噏,不耐烦地斜眼盯了盯磨房外。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早起的人们已经陆续地从这里经过。
刚才磨房的里的打斗声和吵闹声,已经惊得许多过往行人留步围观。
高镇主是当地出了名的“大善人”,他怎么会允许手下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吊打一个体弱多病的妇人?
再说了,“混沌石”、“乾坤符”是惊天秘密,他又怎么会让镇子里的人知晓呢?
张干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连忙附和道:“属下这就把赵云和他娘往镇主府押。”
“理由呢?”高镇主嘴角抽搐,三角眼斜视,不动声色地问。
张干噏着鼻子,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赵家母子企图拐骗镇上筹集的军粮。”
“哦!原来是这样呀!”
高镇主鼻子一噏,肩膀一耸,做出为难的表情,摇摇头:“涉及到军粮,我这个镇主还不好插手呢!既然如此,你们应该让镇民们知道才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高镇主说完,就带着几个护卫离开磨房,向镇子里走去。
张干望着高镇主离去的背影,走出磨房,冲着围观的人群高声喊叫。
“各位乡邻,赵家母子企图拐骗军粮,被人举报,现在人赃俱获。刚才镇主大人想放过这贼母子一马,听到证据后都摇头走了。现在请大家出把力,协助我们把赃物和人犯押到镇主府,送交执法堂查办。”
张干冠冕堂皇的一席话,引起了围观人群的纷纷议论。
有愤怒的谴责声;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叫嚣声;有似信非信的置疑声;有对人面兽心的高镇主的咒骂声;当然,更多的是了解赵家母子为人的叹息声。
“赵王氏是多么贤慧的一个女人!”
“赵云也是个能吃苦、爱学习的孩子,怎么可能拐骗军粮?”
“听说赵云通过了‘孝悌’、‘贤良’层层考核,已经具有‘贡生’资格,正在等待律考‘秀才’,他怎么会为了十石小麦逃跑呢?”
“就是!前不久,我听我家少爷说,赵云把《论语》、《诗经》和《史记》倒背如流。”
“我还听过他背《苍劼》呢?”
“赵云习武也不错呀!听说,已经达到‘练体境’三重了!”
“他这种修为,别人在十八、九岁都难以达到,他才十四岁呀!”
“在一般的宗门、家族和学院的弟子中,他也应该是翘楚了,通常会被重点栽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高家镇的事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张干本想古惑众人,却没有想到,人们却是七嘴八舌地为赵家母子开脱。
张干在无奈之下,只好指挥手下的四个护卫,七手八脚地把磨房里的面粉、麦麸,还有被他们捆得结结实实的毛驴和赵云母子俩,连同那个被赵云踩断腿的护卫,分别抬上三辆木架子车,向镇主府推去。
赵云强忍着浑身的伤痛,躺在“吱吱呀呀”作响的木架子车上。
赵云自身的疼痛,他尚可忍受,但看见躺在身旁的母亲,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就义愤填膺。
“我有什么错?为什么如此对待我母子俩?这黑暗的世道!”
赵云禁不住地在心中呐喊。
“你没有错!你说对了!这是一个黑暗的世道!是这个黑暗的世道的错!”
赵云似乎看见一个白衣青年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晃动,是那个白衣青年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你到底是谁?”赵云惊异地问。
白衣青年点头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是司马大叔的化身?”赵云“我”惊诧地问道。
白衣青年“我”笑着说道:“如果我是司马大叔的化身,又怎么是同一个‘你’呢?”
“你究竟是谁?”
赵云“我”虽然知道白衣青年是在帮自己,但还是想知道他是谁?
白衣青年“我”郑重地说道:“不要纠结我是谁,而是要想办法活下去!”
“我都这个样子了!还如何活下去?”赵云“我”惊异地问。
白衣青年“我”沉着地说道:“我有两套功法,传给你!”
白衣青年“我”话音刚落,就有一道流光,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疾射入赵云的眉心。
“‘千手解万结’!”
一个清晰的印记瞬间出现了赵云的“神识”之中。
“还有!”
白衣青年“我”说完,又是一道流光,打入赵云的眉心。
“躯体融合术!”
“忍住伤痛,尽快熟悉这两套功法!”
白衣青年“我”说完,再也没有吭声了。
赵云现在和母亲身处绝境,也不管这个白衣青年是谁,他传递的这两套功法是否有用,也就病急乱投医,默默地修炼起这两套功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