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面兽心的镇主
在镇主府执法大堂里。
高镇主气势冲天地坐在被捆着的赵云母子俩的对面。他盯了一眼仍然被捆住四蹄的毛驴,一改刚才在磨房外的慈善面孔。
“我闲话也不多说,只要你们说出‘混沌石’,不!应该是那个驴料槽的秘密,再交出‘乾坤符’,就有你们母子二人的活路!否则…… ”
“否则怎样?”赵云毫不畏惧地厉声喝问。
此时,赵云因为丹田破裂,无力运气震断捆在身上的绳索,他看着母亲心力交瘁,气愤地打断高镇主的话:“不说我和娘,不知道什么‘混沌石’和‘乾坤符’,就是知道了,看到你老狗这副嘴脸,我们也不会说!”
“不说!就只有死!”
高镇主释放出浑身上下的滔天气势,震得大堂屋梁“嗡嗡”作响,惊飞了正在筑巢的几只燕子。
他气急败坏地吼叫声,全然没有平常道貌岸然的模样。
“哈哈!哈哈!”
赵云听了,一阵狂笑:“死就死!小爷我死了变成厉鬼,专门杀你高家全族!”
“可是,在你没有死以前,我要看看你生不如死的样子!”
高镇主说完,掏出一把匕首,在赵云母亲的左脸划了一刀。
“啊!”
赵云的母亲一声惨叫,她的左脸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人也随之疼晕死了过去。
“娘!”
赵云撕心裂肺地吼叫一声,对高镇主怒目而视。
高镇主又掏出匕首,在赵云的母亲的右脸上划了一刀,赵云的母亲又从昏死中疼醒过来。
高镇主还不解气,鼻子一噏,又用匕首划开赵云母亲胸前的衣裳,在赵云母亲胸膛雪白的皮肤上划了一刀。
面对这个人面兽心的杀人恶魔,赵云纵有冲天怒气,也无计可施。
赵云气愤地嚎叫:“姓高的杂种,有本事冲小爷划一刀!”
“划你一刀,又何尝不可!”
高镇主拿着匕首在赵云的左脸上划了一刀,赵云的左脸顿时血肉模糊。
赵云忍着疼痛,大声骂道:“姓高的老狗,你全家不得好死!”
“我全家好死不好死,不劳你操心,只要你死在我前面就行了!”
高镇主鼻子一噏,肩膀一耸,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子狞笑一声,又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牵两匹恶狼进来!”
“嗷呜!嗷呜!”
随着高镇主一声令下,张干带着那四个护卫,牵着两匹用铁链拴着的,约莫四尺来高的赤眼恶狼进来了。
“嗷呜!嗷呜!”
两匹恶狼裹挟着凶猛的罡风,爆发出浑身的原始野性,张牙舞爪地嚎叫着奔进大堂。
可是,刚才还是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两只恶狼,当它们进了大堂以后,就耷拉着狼头,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四个护卫不管怎么吆喝,或是使劲拉拽牵狼的铁链,两匹恶狼就是把狼头埋得低低的,一动也不动。
“太古怪了!”
高镇主是“习气境”六重修为,对武者界的门道摸的还算比较清楚,不然的话,他怎么知道“混沌石”和“乾坤符”?
他虽然把“乾坤葫芦”当成了“乾坤符”,但也说明他至少知道藏有乾坤的东西是个法宝。他一见恶狼这个样子,就知道赵云母子的血脉可能大有名堂。
在高镇主看来,就现在的情形,赵家母子不是妖族大能,至少也在血脉上能够压制恶狼一头。
高镇主养的两匹恶狼,本来就达到了兽族“练体境”上位段修为境界。
一般情况下,兽族和人族,在相同境界下,兽族无论如何也要比人族强大一些。但是,那两匹恶狼,现在竟然在赵云母子面前不敢动弹了。
“此子不能留!”
高镇主不惧赵云的母亲,因为他凭经验看得出来,赵云的母亲体弱多病,没有一点修为的迹象。
而赵云小小年纪,就达到了“练体境”三重修为,并且能够凭着低位段的修为境界,打败中位段修为境界的几个高手。
高镇主嚅嗫着腮帮子,暗暗给张干传音:“杀了那个小杂种!”
刚才在磨房时,张干认为赵云丹田已经破裂,就是不杀,也是废物一个,将来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但在此时,他得到镇主大人的一声令下,如获圣旨,立即连连点头。
“好!好!好!打蛇不死三分罪,不管这小杂种嘴巴有多硬,心计有多深,今天杀了他,一了百了,免得将后来留下祸根!”
张干鼻子一噏,扭头对跟在身后的四个护卫命令道:“你们一起上!把小杂种剁成肉馅,拿到伙房做成饺子,交给关在地牢的那些犯人吃!”
“我先来!”
年轻护卫一声狂暴的怒吼,率先拔刀向赵云扑去。
在磨房打斗时,年轻护卫在赵云手上吃过亏,赵云的丹田又是他踏碎。
他怀着对赵云杀之而后快的复仇心理,裹挟着一股强劲的气势,迫不及待地举刀砍向赵云。
此时,赵云的丹田已经被废,无力运转体内的真元之气,还被五花大绑的捆着。
赵云本在默默地修炼白衣青年传递给他的两套功法。
他运用“千手万结”,解开了捆在自己身上的绳索,又在熟悉“躯体融合术”的时候。
突然,感应到一股凌厉的刀锋向他笼罩而来,犹如一股股强劲的钢刀刺遍全身,钻心的疼痛。
赵云天生一副傲骨,面对击杀向他的大刀,毫无惧色地大声咒骂:“狗杂种,你们杀了小爷!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可恶!死到临头还嘴硬!”
高镇主恼羞成怒,带着滔天的怒气,歇斯底里地向张干等五人狂吼:“你们给老子一起上!”
“昂嗯!”
就在张干和四个护卫同时拔刀砍向赵云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的毛驴突然一声嘶吼。
这声音犹如惊雷滚滚,又如龙呤,凤鸣,震荡天穹,直冲九霄。
惊得大堂里镇主府的一伙人目瞪口呆,耳膜破裂。
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只见得,毛驴冲天一跃,捆在毛驴身上的绳子,竟然寸寸断裂。
旋即,一道流光疾射向毛驴的躯体,毛驴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