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相信,萧钰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说这些,她问,“轩辕氏与你萧氏,或者与我崔嫣有何关系?”
“我了解得也不多,随着前朝覆灭,关于前朝的典籍、历史、传说,都慢慢消失干净了。我只知道,萧氏太宗皇帝乃是轩辕公主所生,所以,我萧氏身上,也流着轩辕一族的血。还有就是……”萧钰顿了顿,又道,“前朝国师一脉,是神族的守护者,相传,其子孙拥有窥探天机的能力。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族中男子皆不长寿,年不过四十。
自高祖皇帝时,萧家便命人寻找这一脉后人,可是,随着轩辕王朝覆灭,他们就像石沉大海一般,难寻踪迹。”
到萧钰这一代君王,这件事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慕容柏和鬼医之间有瓜葛,崔嫣和慕容柏又有很多相似之处,萧钰自然会多想一些。
萧钰说得有些荒谬,但是莫名地,崔嫣就是信了几分。
崔嫣想知道,轩辕氏的族人凭什么被称为神。
“不清楚。”
“我爹给我夫妻玉和凤凰琴,前者许下儿女亲事,后者呢,凤凰琴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萧钰还是摇头,“不知道。凤凰琴威力不小,有摄人心魄的能力,如果弹奏之人心性强烈,可以音杀之刃抵挡千军万马。这个大陆,除了萧氏、东方氏这种皇族,卫、王、顾等大小的世家,还有很多隐世家族。这其中细处,很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外人根本无法探究。就像那块只有江家子嗣才能转动的玉,就像拥有慑人魔音的凤凰琴。”
崔嫣问,“凤凰琴这么厉害,云中鹤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用?”
这东西说是认主,可是,她亲眼见云中鹤和萧钰两都弹奏过的。
“谁说云中鹤没有打凤凰琴的主意?如果不是实在驾驭不了,他不会把它献出来的。”萧钰伸手在崔嫣的头上敲了一记,笑道,“你只看到朕弹得轻松,没有看到我用内力压制它反噬何其辛苦。要不是我内力浑厚,恐怕早像东方明珠那样,弹琴一曲,在床上将养半月了。”
凤凰琴琴弦非常坚硬,崔嫣弹着很累,但没觉得多难受。
她沉下脸,道,“从我记事起,我便能分辨别人对我存着善意还是恶念。我以为这是一种本能,未曾认真想过,今日看来,这其中恐怕有细。”
萧钰没接话,又想起慕容柏了。
他跟崔嫣一样,虽然没有武力傍身,却能轻易感知到别人的存在。
这近乎本能的直觉,就算是他这种习武多年,内力深厚的人也自叹不如。
更让人忍不住称奇的是,慕容柏能将自己的心事展露人前。
不需表情,也不是肢体语言,莫名地,他就是知道,这人没有危险。
崔嫣忍不住喊,“皇上,昨日在慎刑司,我……”
萧钰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下,指尖就顶着手心了。
崔嫣说,“我看到孩子掉了,不只是婉妃的孩子,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