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鬼医是前朝国师一脉,她是鬼医的后人,也能窥探到未来……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可能会掉的那个孩子,崔嫣觉得,心如刀割、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了。
萧钰心里也不好受。
“嫣儿,你所见,即我所见。”
你所痛,即我所痛。
见崔嫣脸色发白,萧钰将崔嫣的手握紧,又安慰道,“事情还没发生,想太多不过是杞人忧天。”
屋子里炭火烧得很旺,萧钰甚至觉得有些热了,可是崔嫣的手摸着还是冰冰凉凉的,没有一点热气。
“好真实,连疼痛的感觉都跟真的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
她甚至,真的看到了鲜血!
“如果,这些事注定无法避免,嫣儿,你一定要记得,还有我在。”许是心里不安,萧钰又重复了一遍,“我永远都在,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承受。”
崔嫣垂下眉眼,只道了一声“好。”
这个孩子,注定无法留下吗?
许是思虑太重,崔嫣又咳了两声。
萧钰问,“要不要喝点药。”
“我伤了心脉,这种病症急不来的。喝药能让身子暂时好起来,可是,这都是在透支元气,一旦停了药,身体状况便会一泻千里,到时候,药石难医。”
她是身子不大好,可是,远没有到需要用名贵药材吊命的地步。
萧钰想了想,又问道,“你是说云中鹤开得药方的问题?”
“药方没有问题,不过正常人不宜长期服用。”
这位是她师兄,她爹收的关门弟子。她伤了心脉,怪不到云中鹤的头上,云中鹤给她开的药,没有大的问题,但也绝对没安好心就是了。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呀,认真算算,到现在为止,他们也就见过一面。
崔嫣扯了扯嘴角,冷声说,“有机会,我去会一会这个云中鹤。”
这时候,炭火“啪!”地炸裂开来,萧钰实在热得难受,将外衫脱了下来。
崔嫣莫名又想起昨日被萧钰压在身下的情形,一张小脸烧了起来,慌忙别开脸。
好巧不巧,被萧钰尽数看在眼中。
萧钰挽起唇,脸上漾开一抹淡淡笑意,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伸手抚摸着崔嫣头上的碎发。萧钰柔声说,“我竟然不知,你还是个害羞的。”
他还记得,这位大咧咧盯着他的身下看,笑他太快,这才多久,就羞着脸像个姑娘了。
心里藏着事,崔嫣也没跟萧钰干嘴仗,头靠着萧钰的胸膛,安静、乖巧。
屋内的炭火将两人的面庞映得通红,不管此刻帝后二人心中作何想法,这会儿两人相互依偎着,时光流淌得很温柔。
“皇上,闫大人求见。”宫人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萧钰撩起唇角,崔嫣却是苦了脸。
“嫣儿,你是凤凰琴的主人,它若有灵,遇上你这样的主人,只怕夜夜悲泣,心中凄苦。你再不刻苦,当真是暴殄天物,折煞了凤凰琴的威名了。”
崔嫣抽了抽嘴角,萧钰这嫌弃,一点掩饰都没有。
她真的那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