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夜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黑云压城城欲摧
暴雨如注
牧云夕不顾风雨,记录大自然的狂暴威严
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天空,短暂照亮了云龙盘旋的中心,聚精会神盯着的牧云夕有一瞬间仿佛看见了有两个人云中对峙
牧云夕放下画笔,她的直觉强烈的告诉她,有一个是吕负薪,那个方向是大汗金帐
“另一个不会是草原大汗吧!?”
牧云夕被自己的想法震惊的心惊胆跳
她揉了揉眼睛,尽可能的想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一点,懊悔当初没有好好练武
想看清黑云中的可不止牧云夕
........
大汗金帐外站着草原权利,武力的核心人物
他们从雷霆的咆哮感受到了大汗的愤怒,草原以实力为尊,大汗必定是草原最强的王者,翱翔在天空的金色雄鹰,对月长啸的银色狼王
可惜的是他太老了,而且在几年前的战争的失败让许多人失去了忠诚
猰可巴是除了大汗以外拥有最大权利和武力的部落首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让自己的部落成为最强大的部落,虽然忠诚于大汗,但野心是藏不住的,他比大汗年轻,实力也强
所有部落在战争失败后,损失了许多,无论是人还是物资,大汗弥补不了巨大的损失
在战争失败后的一段时间,许多部落开始躁动,愤怒,大汗请所有部落首领在金帐喝酒,吃肉,向他们承诺,未来几个月会筹备大开互市,让他们尽快的恢复
互市确实让他们恢复了许多,富裕让他们再次生出了野心
大汗的部落是恢复最好的,最快的,他开始暗中打压其他的部落,挑动部落之间的冲突
所有部落的首领都能感受到压制,无可奈何
“你的大汗已经老了,你不是这样的想的吗?”
“我还以为你和其他首领想的一样,误会你了”
“那你知道,你的那批货是谁抢走的吗?只有那丹部?当然不止有那丹部,还有大汗呀”
“不信算了,反正他们也不信,换个话题聊聊,你知道自己被下毒了吗?”
“怎么会是我下的?无冤无仇的,我听说那丹部最近想要和你化解矛盾”
“话尽于此,你的毒找你们部落的萨满巫师解去”
“名字不重要,戴面具怎么了?这是个性”
“你留不住我的,即使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我还有要找其他首领谈谈,反正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面具人消失不见,锲可巴没有出手拦他,锲可巴怎么知道他是谁的人?
大汗?还是其他部落?或者是萨满教?还是其他势力?
锲可巴找了部落里面的高层商量,派人重新去查那批货
他确实找到了一点线索,虽然没有明确有大汗的背影,但隐隐约约指向了他
九月二十日
大汗让人传信邀他们去金帐商量未来的发展,不算突然,不过对于刚调查完大汗的锲可巴来说,这就很蹊跷了
金帐内突然出现面具人,所有的首领脸色微变,悄无声息的出现,语气夸张的说:“大汗,这里所有的首领花了大价钱请我杀你”
所有首领脸色巨变,拍案而起说面具人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草原大汗,万真穆天
四肢健壮,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这是一个粗线条的汉子,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站着像一座石塔,跑起来有如一阵狂风。
但他老了
大汗镇定自若:“我相信各位首领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你在离间我们,你将用自己的生命付出代价!”
提起象征大汗的斧子,劈向面具人,接着两人消
失在金帐里,在空中厮杀
.........
草原大汗,万真穆天
挥舞着手中的征斧
征斧是汇聚草原气运,天景镔铁在血铁火之山锻炼而成,当锻炼结束之后,萨满教的大巫师为它祝福,征斧依旧没有完成
这柄斧子,需要有人拿着从血铁火之山踏过胡
泊,河流,草原,山谷,痛饮王兽之血,征服整
个草原的部落,征服部落里面的最强者,让整个
草原团结一致
这个人就是草原大汗,这是千年前第一位真正统治草原所有部落大汗所打造
这柄征斧成为草原大汗的传承之物,草原大汗在死之前会把它交给继承人,被承认的继承人才有资格拿起它,成为真正的大汗
“征斧”,征服
.......
万真穆天挥动几斧,测试出面具人身手不凡,不过他跑不了,征斧有草原的气运,将两人与外界隔绝,将面具人身边的空气,灵气,真气...一切都剥夺
而征斧却能一直的挥动,耗死面具人不成问题,不过万真穆天需要在这些狼崽子面前,以暴烈手段将其斩杀,证明自己依旧是他们的大汗!
所以,下一击必杀!
在征斧创造的空间中,一切都是被征服的,包括
空间。
随意挥斧,不可阻挡
雷电缠绕征斧,电光迸发,张牙舞爪,乌云密布,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在这样的夜里,本不应该有月亮的,
万真穆天的背后却是皓月当空
月辉化成银沙随风在征斧旋绕
面具人被雷电拉扯四肢,悬挂在空中,等待处刑的到来
........
明亮的月光让牧云夕和所有部落的首领,还有远
在千里之外的所有草原强者都看见了,等待处刑
的一幕
这是场威慑所有人的表演!
牧云夕看见他被雷电吊起,那柄斧头让她不自觉的想要跪下臣服
天罚罪人,代天执罚
牧云夕不自知的折断了画笔,暴雨打湿了她的长发和眼睛,茫然的眼神暴露了她的内心
她慌忙的翻出吕负薪给她的东西,金光破空符是她想到唯一可能有帮助的东西,
她站在窗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祈祷吕负薪别死了
成灰,装进盒,带回京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