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爬上了天空的二分之一的三分之一
吕负薪进了院子里,不像是这么好看的人的家,养了鸡和鸭,挂了白灯笼,晾衣架上还晾有衣裳,他还看见了种的白菊花,有口大水缸,水缸里面长着荷叶。
左看右看,普通之家。
大姑娘轻声提醒牧云夕:“小心点地上,免得摔倒了。”
牧云夕打趣道:“怕我摔倒就把我扶紧些,把我摔坏了,谁给你在世上画下独一无二美丽的你。”
“就你嘴甜!”
大姑娘笑着捏了捏牧云夕的脸。
吕负薪看她们两个这样,恶意的想象她们两个的感情不被当代世俗所容。
掂量一下手里的画具,有点重,难怪有人跟他说画画也要力气,特别是画山水画的。
她们在大厅停下,没看见侍候的丫鬟,估计这个小院就只有她一人居住。
大姑娘跟牧云夕和吕负薪倒了杯茶水,不知道是泡的什么茶,不过挺润喉,闻起来像冬天里的红梅,回味是茉莉花的清香淡雅。
好茶。
吕负薪生机勃勃的问:“敢问大傻,不是,大漂亮尊姓大名?”
“大漂亮叫牧云夕,你现在倒是活过来了,刚刚躺在小舟上跟死了一样。”
牧云夕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让吕负薪判断她是一个开朗,活泼,落落大方的大姑娘。
牧云夕摆弄画具学他的语气反问:“小帅哥又叫什么名字?”
吕负薪笑眯眯的回答:“正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吕负薪。”
吕负薪好奇道:“大漂亮,什么人会在晚上找人画肖像画?”
夜晚就算把灯笼挂的再多也不如白日敞亮,这大姑娘图什么呢?
牧云夕像个八卦宗师:“你知不知道城里都在传,城主府的五个千金的其中一个要被选定为少城主了?”
吕负薪恍然大悟:“你是说她是城主府的千金?”
“当然不是!你见哪个大富人家子女住在小院子里的?”
“那她就是花城城主?保养的真好!”
吕负薪好像解出谜题显得很兴奋。
牧云夕嫌弃道:“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城主肯定住在城主府里呀,怎么会住这?”
吕负薪疑惑道:“不是?你刚才讲的人物就只有城主和城主千金,没人了吧?”
“我是想说谁找我画画,关你什么事?”
牧云夕恼羞成怒,她看见吕负薪的嘴角上扬,就知道自己的计谋被他看穿了,故意说些其他的,惹自己生气。
牧云夕:“想知道别人是谁,就自己当面问她。”
吕负薪点点头,跑到了外面。
牧云夕朝他喊:“喂!你干嘛去啊?”
“摘朵花送给她。”
牧云夕以为他会去外面买朵花或者摘朵花,没想到他到了园中,扯了一朵种的花,然后跑过来。
牧云夕焦急的骂到“你干嘛!那是她种的花,你拿她的花送给她,你脑子没问题吧?”
吕负薪反驳:“你仔细想想,你会在你的院子里养一朵自己不喜欢的花吗?你养了就说明你喜欢这朵花,完美的避开了,送到别人不喜欢的东西的情况。”
“你!你无理取闹!”
牧云夕觉得他无理取闹极了。
“大漂亮,你冷静点,你看似我摘了一朵花,实际上我摘了两朵花。”
吕负薪从怀里掏出一枝花,递给了牧云夕,“来,送给你,别着急上火了。”
牧云夕撇了一眼,白菊?
这时候,传来脚步声,牧云夕一把接过他递的花塞进怀里,然后理了理衣裳,打开画具,开始准备画画。
大姑娘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吕负薪及时送上一朵花儿。
“献给今晚最漂亮的大姑娘!不知能否有幸得知大漂亮的芳名?”
大姑娘忍俊不禁,这花怎么还有泥?但瑕不掩瑜:“谢谢你的夸赞!但你还是个小孩子,装什么登徒子,姐姐叫做秦时安。”
秦时安?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吕负薪疑惑的回头望了牧云夕一眼,牧云夕也送上自己的称赞,主要是真的漂亮。
于是她们两个人开始了,边谈话边画画,有说有笑,吕负薪和两人没什么交情,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安安姐,你说少城主之位最后会落在谁的手里?”
最近花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除了还剩三日的大赛,还有少城主定位。
秦时安娓娓道来:“大女儿,姜断雪,做事光明正大,喜欢阳谋,以势压人,不缺手段。”
“二女儿,姜牙君,严肃自律,喜欢用管理军队的方式管理,倒是能当好将军。”
“三女儿,姜紫,自以为善于生意,但她之所以还没吃亏是因为背后的是城主府。”
“四女儿,姜雨听,拜入朱山书院,估计不会牵扯到少城主中。”
“五女儿,姜烦了,她到目前为止没有展现出来什么,估计无心也无力参与。”
“都各有所长,以她们目前为止表现出来的话,姜断雪是最有可能成少城主。”
“所有人明面上没有其他势力,谁知道暗中有没有呢?未到最后一刻,不敢断言谁是少城主。”
顿了顿接着说:“其实谁成了少城主都没有关系,城主还年轻。”
“我有个小小的问题。”
被吵醒的吕负薪打断了秦时安。
秦时安没有因为被打断而恼怒:“说吧,什么问题?”
吕负薪:“为什么要在晚上画呢?”
秦时安愣了愣,随即怀念的解释:“说出来不怕你们笑,今日是我生辰。”
“小时候,我家里一有人生辰,就会先让人画一幅全家图,然后吃团圆饭,直到现在只剩了我,也是这样。”
孤家寡人,还没吃饭,吕负薪最喜欢蹭饭了。
牧云夕也不知道今日是秦时安的生辰,也是正常,你没事问你客户隐私干嘛?
吕负薪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爬了二分之一的月亮
光明正大的问牧云夕:“你带礼物没有?”
牧云夕恼羞成怒:“事先又不知晓,我怎么带呀?”
对秦时安歉意到:“对不住啊,安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呀。”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怀里还有一朵花,拿着画笔的手一挥镇静的说:“但是,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准备。”
从怀里掏出一朵被压坏了的白菊花。
“额~,是有点压坏了,但是还是很漂亮,祝安安姐永远美丽动人!”
秦时安被他们逗笑,表示感谢,牧云夕挑衅的看着吕负薪。
吕负薪邪魅一笑:“哼,雕虫小技也敢丢人现眼。”
大步迈前,破门而出,
牧云夕站起身来担忧的大喊:“喂——!你干嘛去啊!?”
小院子外有路,路边靠着河,有石梯将河水和路上下想通,牧云夕和秦时安刚好可以从小院门看到吕负薪站在河边。
扑通一声
吕负薪龙潜大海式跳入河里。
把牧云夕和秦时安给吓到了。
随即向河边走去。
秦时安担忧道:“他会游水吗?”
“不知道啊!”
秦时安:“他是不是脑子受过什么刺激?”
牧云夕:“我也才认识他,刚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要跳河。”
秦时安:“啊?!”
她们站在岸边低头看着吞噬黑暗的河水
提着白灯笼沿着河边寻找,她转头问:“安姐姐,你有没有找到?”
“我也没找到。”
“怎么办呀?!”
牧云夕急得已经有些哭腔了。
不夜长河上的楼船是稳稳当当,醉酒掉入河里的人死去的人也是稳稳当当的被人捞起。
秦时安劝慰:“不要太担心,没准他被人救上了岸。”
“滴答!滴答!”
她们听到黑暗处的石路传来脚步声和水滴声,接着就是骂骂咧咧的话语:“你别动手动脚的啊!,是不是要动?是不是想打架,给你一个大耳光。”
啪的一声
清脆的耳光声,愤怒的不可思议:“我讲打你只是吓吓你,你是真的下死手啊!我娘都没打过我耳光!抽你大嘴巴子!”
她们看见吕负薪全身湿漉漉的和手里的一条活鱼打的有来有回,被鱼跳起来用鱼尾扇他耳光。
他看见秦时安,把鱼递给她。
“礼物,祝你万事有鱼(余)。”
望向牧云夕惊慌道:“你哭什么?你家房子被烧了?大家没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