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蓝的,没有一丝白云。
眺望东方,还一点一点的泛着鱼肚白。
不一会,太阳便慢慢地升起了,愈来愈强地射出万丈光芒,把大地照亮。
“哐!”
“哐!”
敲响沉睡的心灵,慢慢睁开你的眼睛。
哐哐砸门声吵醒了睡得昏昏沉沉的吕负薪,自从花城之后他差不多一个月也没合上眼了,更别说睡得这么沉。
吕负薪直直的坐起来,继续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请进。”
大管家胡千推开门走了进去,手上端着木盘,上面叠着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衣服。
“这是给公子做的新衣。”
大管家胡千将木盘放在被子上面,打开床边的窗户透气,清晨的清风依旧清凉爽快。
“胡爷,我再睡一会儿,待会穿....zzzz”
吕负薪就这样垂着头、弯着腰坐着睡着了。
胡大管家微笑着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公子还是早起的好。”
“zzzzzzzzz....”
面对因为垂头睡不舒服就干脆躺着睡的公子,胡大管家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笑着摇摇头,退出去的时候把门悄悄带上。
毕竟独自走了一个月的路才回到家中,多睡一会儿是应该的。
胡大管家走到老爷子面前,笑着说:“他还要再睡一会。”
老爷子顺了顺胡须:“随他去吧。”
满桌都是鸡鸭鱼肉!
.........
这个府邸有一批特殊的佣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脸上、手臂上、腿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刀疤和残疾。
他们是沙场上幸存下来的老兵。
其余的佣人倒是和普通富贵人家一样。
不同于富贵人家的是这家主人在家的时间倒是很少。
长年赋闲在家的就只有老家主,大房在十五年前只剩下一位独子了,也是离家多年才刚刚回来;二房的老爷是位喜欢游山玩水的旅者,而二娘子是个杀猪的屠夫,等二老爷出去游山玩水,二娘子就会回娘家杀猪;三房的一家是外出做官。
偌大的府邸就只剩下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苦苦的守着这个空荡荡的家。
至于胡大管家,吕负薪说他这么多年只多了几根白发还真没说错,在府里待了三、五年的人都会产生一个疑问。
“胡大管家到底多大年龄?”
永远都不会变老,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永远都是亲切待人接物,永远只穿黑色的衣服......
除了老家主,他们都不知道胡大管家的来历,就连猜都没地方猜去。
而敏锐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察觉到这座府邸在这十五年间似乎在不断的消失于人们的视线中。
吕大将军不再上朝,不再领兵打仗,渐渐的将手中的权利稀释淡化,而大将军的后人也没有能继承衣钵的种子。
手无兵权,后继无人。
这是保全一家人的最好办法。
前半生想要建功立业、报效家国,等到亲儿子死在他面前,他才知道什么是后悔莫及.....
军、商、官
这是他为三个儿子铺的路。
木匠、旅者、教书匠
这是他们三人自己想成为的人。
脚步声让老爷子从伤感中回过来神。
他抬头望向自己大孙子,满意道:“嗯!还算有老夫年轻时候的几分神采!哈哈哈哈。”
吕负薪也觉得眼前的白发小老头有点帅,他无法反驳。
“昨晚说给周丫头送鸡汤,你又不炖,你待会儿一道给她送过去。”
老爷子一口馒头,一口咸菜丝的吃丝毫不影响说话的清晰度。
吕负薪点头:“好,吃完就送。”,抱起烤乳猪表演“三口一只狙”,姿势豪迈至极。
“晚上记得回来吃饭”,老爷子喝了口稀饭。
“好。”
然后掏出一把玉佩,“都是防御法宝,品质都还不错,全都带上吧!”
吕负薪拿了其中一个,“够了,多了浪费。”
老爷子佯怒道:“随你!被人打死别说没关照你!”
吕负薪三两口吃完饭,提起装有鸡汤的食盒走出门外,“走了。”
伙食堂里传出吼声:“有事报老子名字!”
........
六扇门指的是三法司衙门的合称,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
因为这个组织的秘密性,又因为总部大殿是一个坐北朝南、东南西三面开门、每面两扇门总共六扇,所以叫做“六扇门”,组织成员因行动机密也叫总部为“六扇门”。
因为这个组织行动诡异、手段凶狠、专办大案,民间广为传诵六扇门的威严恐怖。
时间久了,六扇门在江湖上也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他们代表衙门统管江湖一方,在江湖上拥有极大的权力,却也同时被不为朝廷效命的江湖豪杰所不齿。
又到了熟悉的地方,但是不见熟悉的人。
大门前面有照壁,门口有的还放置一对呲牙咧嘴的石头狮子。
凶神恶煞的差役嚷嚷道:“来此作甚!”
“给我家小姐送汤。”
凶神恶煞的差役打量这个家仆,果然,大户人家就连家仆也都是这么俊,眼中不免流露出嫉妒。
“你家小姐姓甚名谁?”
吕负薪:“周姓,不可呼主家名。”
“乖乖在这等着,切莫随意走动!”,这个差役临走的时候瞪了他一眼,企图威慑让这个家仆老实点。
就在吕负薪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等待的时候,有说有笑的哥仨经过了吕负薪面前。
是昨天在城郊抓捕妖女的哥仨。
“左拥右抱”的“浪荡公子”说:“今天我的亲小妹要女扮男装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你们一定要装作没发现,哄她开心~”
“你们懂我的意思吧?”(冠希音)
“左拥”的猛汉猥琐的嘿嘿笑:“小问题!我齐大这辈子最会的就是唱大戏!”
“右抱”的猛汉邪魅一笑:“放心!我齐二最喜欢哄小姑娘了!”
哥仨把头凑到一起,六颗眼珠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快怀大笑。
至于路过的吕负薪,他们是看都不看。
等他们走后,吕负薪实在是无聊只有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为他们编排故事。
“那个男的跑那么急,肯定是家里的红杏有问题。”
“那个畏畏缩缩的,绝对是刚刚偷完东西。”
“.........”
他恶意的编排每个人接下来的故事。
“呼!”
剑鞘破风停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