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鸿瑞从郑国公的军营回到府衙,已经是黄昏时份,算时间,足足呆了三个时辰,而这三个时辰里,东海府书办和吴鸿瑞的两个幕僚一直等在偏厅里,午饭晚饭都是让人端到那里,一步也不敢离开。
被人掺扶进屋的吴鸿瑞脸色潮红,脚步虚浮,明显有几分醉意。
管家忙吩咐人去厨房煮醒酒汤。相比众人的兵荒马乱,吴鸿瑞显得尤为冷静。一碗醒酒汤下肚,再用凉水洗了把脸,吴鸿瑞始终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而这时的吴鸿瑞,脑子也如醒似醉。他不是没吃过珍馐百味,也不是没见过红粉佳人,可是,象今天那样的美味却是见所未见,更别说那两个婢子了,长得清新脱俗便罢了,难得的是谈吐风趣有物,见识非凡,点茶煮酒无不精。有这样的女子红袖添香,始不枉此生。
吴鸿瑞一副神游天外,幕僚却急了,顾不上失不失礼数了,用手去推了推吴鸿瑞,有些心急的问:
“大人可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吴鸿瑞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慢的直起腰来,抖了抖有些折皱的衣袖,缓缓点了点头:
“倭人正在劫江家船队,韩家军遇上时,倭人和张家船队护船的人已激战了一场,这次张家请的保镖甚为得力,耗损了倭人极大的战力,所以郑国公此次,应该是捡了个现成的。缴获的东西倒是不多。”
大家这才晃然大悟,原来,竟是如此。可不管前因如何,郑国公海上大挫倭贼,生擒了倭贼二头目,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事情经过知道了,但这郑国公的人何时出的海,为何自己这边连半点风声都探不到?这个吴鸿瑞始终没弄明白……
这吴鸿瑞一干人惴惴不安,郑国公此时舒坦得很,他看着面前端坐着的小儿子:
“你的意思是走水路押运田中守一回京?”
韩谨西道:
“这样那几艘新船回京也是顺水推舟。”
郑国公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这样也好,孟丫头所托的事应该也能趁这次机会办成了。说到孟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