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告诉过你〖蛇〗是路西法的〖兽〗之化身。”
“而这条〖蛇〗就是他的化身,代表的是他的欲望,还有诱惑。”
“就像当初在伊甸园一样,他的〖蛇〗能够腐化心灵,让人堕落。”
拉斐尔叹了一口气,那燃烧着火焰的双眼,注视着在地上来回翻滚的执政官。
“这场实验被路西法死死的盯着,又或者说天堂的一切行动,他都会死死的盯着。”
“没人知道他想做点什么,所以也就没人敢让这么一个不稳定的恐怖分子参与进这次的事件之中。”
“在原本的计划之中米迦勒会负责盯死路西法,由我来全权负责这次的实验。”
“我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点什么。”
“我只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达成了一笔交易。”
“让米迦勒抽身来到了这里,策划了这次事件的发生。”
“路西法将〖蛇〗放进了这些人的身体之中,催化这些人的〖疯狂〗,催化了他们体内的〖原罪〗。”
“以最快的速度,最简单的方法放大了这些人人心之中的欲望,让他们变成了一个恶魔,披着人皮的恶魔。”
“事实上这种情况才是最麻烦的。”
“看吧!”
“这就是被魔王力量沾染以后的人。”
随着拉斐尔的声音落下,躺在地上的执政官停止了自己身体的抽搐,他的脸上再也没有那些痛苦的表情,只剩下了堪称疯狂的笑意。
执政官快速的站直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用手掌拍去了自己背后以及四肢上所有的灰尘,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豪华的衣服,再次让自己变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执政者。
他缓慢的扭动,舒展着自己的肢体,最后他带着笑容,朝着那被挂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受难像张开了唇角,吐出了一口苍白的雾气。
“真棒啊!”
随后他微微低头,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做了一个最标准的贵族礼节。
“感谢您!神!”
“感谢您的救赎,感谢您的指引!”
陈铭皱着眉,看着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的执政官,脸上的神情满满都是凝重。
他再次感受到了这些神明位格的人物的手段,着实有些太过于骇人了。
“这是换了一个人!?”
拉斐尔只是叹了一口气:“不!这只是脱掉了那层外皮之后最真实的执政官。”
“他只是被释放掉了自己身上的伪装。”
“那条蛇所代表的〖兽性〗,在这里就像是一种负面情感的放大器。”
“当然其中也掺杂了路西法的一部分意志,〖蛇〗在不断的引导着对方的行动。”
“要论到玩弄人心,可没有多少人能够和那个大恶魔相提并论。”
“也是因为这个人,我才没能在第一时间从整件事情之中抽身。”
陈铭理解了拉斐尔的意思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你认为路西法正在作乱?”
拉斐尔点了点头:“没错!”
“属于我的律令,不能允许我忽视这里发生的一切。”
“当我回过神来,我竟然发现,这里竟然是最适合这次实验的场所。”
“全然没有反应过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算计,一场针对我的算计。”
他的目光继续跟着执政官。
而执政官只是坦然的朝着大门走去。
执政官的离开并没有多少人理会。
虽然村子里的人大多都会让自己的目光跟着这位从大地方来的贵族,用一种打量着珍稀动物的神情看着他。
可是却没有人敢去打扰对方。
因为对方的身份,也因为对方腰间的长剑。
毕竟对于这样的大贵族而言,他们这些人都是泥腿子,随时都能够拔剑杀掉的泥腿子。
执政官并没有和任何人问路,就好像只是出来散步,和一个刚刚得到了幼子的父亲一样,整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直到他精准的找到了屠夫的家,准确的来说,他并不是来找屠夫的,而是来找他的妻子。
也就是那个早上多舌的村妇,他的脑袋里面有着指引,让他凑齐〖七宗罪〗。
那是救赎的代价,是神的指引。
拉斐尔和陈铭跟着他,在他们两个人的目光之中,一条毒蛇正缠绕在执政官的脑袋上,不停的散发着低沉的耳语,指引着他的行动。
拉斐尔指了指这个已经被欲望影响的可悲傀儡:“你看,就像这样,在自己都茫然无知的情况下,就成为了恶魔的傀儡,直到自己的灵魂堕落,成为另一个恶魔。”
陈铭皱着眉,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当时路西法貌似也这样诱惑过他,促使他拔出火焰剑杀死米迦勒。
当时的他是不是就和现在的执政官一样?
脑袋里藏着一条〖蛇〗!?
执政官隔着围篱看着正在牛圈里面宰牛的屠夫,屠夫正在给他许诺的晚宴准备肉食。
看着屠夫,执政官的嘴角挂上了古怪而又疯狂的意味。
因为他找到了一个实验品。
屠夫正如字面意义上的,他就是一个屠夫,因为他是村子里面唯一一个有着大量牛羊的富户。
而这一点单单就通过身材就可以得出结论。
膀大腰圆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个完全由油脂以及脂肪堆积而成的〖人类〗
对方的长与宽几乎已经可以画上等号,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肉球,那堆积的脂肪以及肥肉层层叠叠,那被肥肉堆积的五官面容之上,有着一张格外庞大的嘴巴。
此时的屠夫手里就拿着一把巨大的砍刀,给一头几乎和他等高的牛放着血。
甚至他还用自己的嘴唇吮吸温热的牛血,脸上充满了对食物的贪婪。
执政官看着全身都写满了〖暴食〗的屠户,他没有任何的犹豫,折断了自己的尾指。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扭曲,只是在掰断了自己的尾指之后他的那节尾指竟然变成了那条黑色的毒蛇。
毒蛇落在草坪,那残留的身体组织再次形成了一根完好如初的尾指。
执政官揉捏着自己刚刚新生出来的尾指,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屠夫,看着已经爬到屠夫脚边,张开獠牙的毒蛇,他扭过头就直接离开了。
听着屠夫的嚎叫,他知道剩下的事情,屠夫会帮忙做完。
而他接下来要去找那个女人。
那个该死的女人。
发泄他的欲望,还有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