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不要脸了?”
苏青山冷笑。
“马鲛鱼是大海里野生的，又不是你们村养殖的，什么时候属于你们村了?”
“我布置口袋阵的地方，也是属于国家的沙滩，不属于你们村。”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马鲛鱼都不属于你们。”
“只属于参加捕鱼的人!”
苏青山一分钱都不会分给他们。
“青山说得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马鲛鱼都不属于我们村，我看你们就是想钱想疯了。”
老刘叔支持苏青山。
狗剩子等人，也都支持苏青山。
万一马鲛鱼属于刘家村，大家分钱，参与分钱的人多了，钱不变，分到他们手里的就少了。
“我分不到钱，也不让你好过。”
二蛋妈瞪着苏青山。
“大家伙听我说。”
“苏青山一个人，要拿走七成的钱。”
“你们加起来四十四个人，总共才拿走三成，你们不觉得不公平吗?”
“他多拿多战，我绝对不同意。”
“我认为，这钱应该平分，不能让他拿走七成。”
二蛋妈恨苏青山，来了一张损人不利己。
她分不到钱，也不让苏青山好过。
瞬间众人沉默了。
苏青山一个人拿走七成，老刘叔在内的四十四个人，超过一半的人心里不舒服。
他们一个人才分到六百块钱。
苏青山一个人就要拿走六万多，是他们个人分到的一百倍还多。
“凭什么平分?”
“每年，马鲛鱼群都会来你们村外的海域，你们束手无策。”
“我来了，才找到办法，布置了一个口袋阵。”
“要不是我，你们一条马鲛鱼都抓不到。”
“是我，让每个人都赚了六百。”
“有本事儿，你们自己继续抓，不管你们抓到多少，我一分钱都不要，我看你们 能抓到吗?”
苏青山冷笑。
转身就走，不再理会刘家村的人。
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财帛动人心，有几个人不贪财?
“完了!”
“我本来还想着，让苏青山带着咱们继续发财。”
“现在，把他惹怒了，成了一锤子买卖，他以后不会再带着咱们发财了，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儿。”
老刘叔是一个明白人。
叹了一口气，带着小石头，和苏青山一起回村了。
“蠢货!”
采购科郭科长冷笑。
指挥着开进来的大货车，把马鲛鱼装车，运回轧钢厂。
第二天清晨，苏青山早早起来，准备回轧钢厂了。
技术资源小组的任务完成了。
他要保护技术人员回轧钢厂。
“青山，我送你吧!”
老刘叔有点遗憾。
苏青山点点头。
走到村口的时候，发现有四五十个村民来送他，每一个村民手里都或多或少带 着一些礼物。
都是昨天苏青山带着捕鱼的人。
当然也有一部分没来的。
他们心里不服气，苏青山拿走六万多，就只给了他们六百。
幸亏有一辆小车来接苏青山。
否则这么多的礼物，他还真拿不走。
回到奋进钢铁厂，和技术支援小组汇合。
“来，我给大家带来一点小礼物。”
“一人二斤金枪鱼肉，回去尝尝鲜，别嫌少。”
苏青山给技术支援小组每一个人分发礼物。
加上保卫科的人， 一共才十几个人，满打满算送出去三十多斤鱼肉。
众人一阵感谢。
五十年代，物资非常匮乏，很多人吃饱的困难，更不要说吃肉了。
不管猪肉还是鱼肉，只要是肉就缺!
“师父，你是怎么搞到金枪鱼肉的?”
“这肉可是好东西，可比猪肉贵多了!”
傻柱是厨子，是一个识货的人。
“傻柱，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告诉你，这可是你师父下海抓的，那么大一条金枪鱼，两米多长，被苏科长 活捉上来。”
“还遇到一条鲨鱼，被苏科长几拳就打跑了。”
郭大撇子有话说了。
一阵唾沫横飞。
同时众人启程，回轧钢厂。
快到中午的时候，车队回到轧钢厂。
杨厂长带队，再加上李副厂长等人，亲自在门口迎接。
“青山，真是太感谢你。”
“你捕获的二十二万斤马鲛鱼，解决了大问题了。”
杨厂长握着苏青山的手。
二十二万斤马鲛鱼，不属于计划内物资，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能换来很多紧俏的好东西。
同时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表示，希望苏青山再接再厉。
只要他能搞到，不管是鱼肉，还是其他什么肉，轧钢厂都照单全收，多多益善，无上限收购!
随后参加任务的人，全部放假三天。
李副厂长派了一辆小车，送苏青山回四合院，顺带带着傻柱，把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扔下了。
“真该死!”
易中海面色阴沉。
看看苏青山，车接车送，还有一车海货。
海鱼、海虾和鱼干，只要他能想到的海货，苏青山都有，量还大，还有很多他 想不到的海货。
再看看他自己。
只有苏青山送的二斤金枪鱼肉。
还不是专门送给他的，是所有人都送了。
差得太多了。
“老易，别抱怨了，快回家吧!”
“咱们都一个多星期没回家了!”
刘海中叹了一口气。
他也想坐小汽车回四合院，舒服一下，风光一下，可苏青山根本没理他，带着 傻柱上车走了。
他只能和易中海一起走回四合院。
红星四合院，前门外。
有一辆小汽车停下。
在门口玩耍的小孩子们，在门口八卦的三大妈和另外几个大妈，全都伸长脖子 看着小汽车。
傻柱先下车。
“你们看，那是傻柱，他怎么从小汽车上下来了?”
“他不是出差去了吗?”
“肯定是给领导做饭去了，领导吃高兴了，就派—辆小汽车把他送回来。”
三大妈等人议论。
没等他们说几句，就看到傻柱恭敬地站在车旁。
再然后。
苏青山从车上下来。
“是苏青山?”
“难怪傻柱能坐小汽车，是借了苏青山的光。”
“咱们院，也就是苏青山能经常坐小汽车，他是保卫科的副科长，还和方局长的 关系很好。”
三大妈等人语气酸酸的。
“二大妈，三大妈，你们家孩子都在家吗?”
“让他们都出来，来帮我搬点东西，我给你们两家一家一条海鱼，保证每一条都 超过三斤。”
苏青山笑着说。
“在家，都在家，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他们。”
有这种好事儿?
二大妈和三大妈转身就跑，生怕苏青山改变主意。
很快阎解成和刘光奇就出来帮忙了。
阎解放和刘光天也跟着出来了，只是他们还小，帮不上多大忙，两个小的也抵 不上一个大人。
“师父，你看，贾张氏出来了!”
傻柱提醒苏青山。
苏青山扭头看去，看到贾张氏拄着双拐，慢慢挪动，速度，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都比她快。
苏青山笑了。
这就是他要的!
贾张氏不良于行，就没办法找苏小云的麻烦了。
同样断腿的，还有贾东旭和聋老太太，他们两个的情况，和贾张氏差不多，甚至更严重些。
很快东西都搬到家。
阎解成和刘光奇都累坏了，东西太多了。
苏青山给了两人一人一条马鲛鱼，每一条都有五六斤重，把两人乐坏了，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他们刚回家。
刘海中和易中海就回来了。
“二大爷，你说什么?”
“苏青山带人捕鱼二十二万斤?”
“你是不是多说了一个万字?”
院里人简直不敢相信，二十二万斤鱼有多少?
他们想象不出来，恐怕能填满整个四合院的空地吧?
“都卖给轧钢厂了?四毛钱一斤?有七成是苏青山个人的?那他岂不是净赚六万多块钱?”
问着问着。
问出实情，很多人眼珠子都红了。
六万多块钱，那是多少钱?
绝大多数人家，别说六万，就连六百的存款都没有。
四合院里，除了苏青山，有一家算一家，全部存款都加起来，恐怕也没有一万块!
偏偏苏青山的钱来得干净，就算嫉妒，也没办法。
人家的钱来历干净，随便花!
易中海家。
“当家的，这一趟出差累了吧?”
易大妈嘘寒问暖。
“还行，就是换一个地方工作，累倒说不上，就是有点不习惯。”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情绪不高。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易大妈察觉出易中海的情绪低落。
“知道这二斤金枪鱼肉是谁送的吗?”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易大妈摇摇头。
“是苏青山，他给每一个人都送了二斤金枪鱼肉，你说，这二斤鱼肉，咱们是要 还是不要?”
易中海很纠结。
扔了?
太可惜!
这可是二斤肉，不要说二斤肉，就算二斤粗粮，也不能随便扔!
不扔?
肉是苏青山送的。
苏青山是他的死对头。
易中海十分纠结。
易大妈也纠结了。
她当然不想扔，难得有肉吃，可看易中海的样子，就算吃，恐怕也吃不香!
苏青山刚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陈雪茹就来了。
“想死我了!”
苏青山一把抱起陈雪茹，直接冲进卧室。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你就是一头驴!”
陈雪茹浑身无力，狠狠瞪了一眼苏青山。
苏青山倒是容光焕发。
“我不在这些天，你和我小妹还好吧?”
苏青山抱着陈雪茹，让她坐在腿上。
“能有什么事儿?”
“你让我多注意的聋老太太，贾家人，基本都躺在床上，上厕所都需要人帮忙， 否则去不了。”
陈雪茹想起四合院里的一个传闻。
有人说，贾家母子，还有聋老太太，他们断腿，是苏青山安排的，是帮苏小云消除安全隐患。
陈雪茹也是这么认为的。
“坏了，都怪你，快到放学时间了，咱们快去接小云!”
“要是知道了，她会怪我的。”
陈雪茹瞪了一眼苏青山。
苏青山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才推着自行车，载着陈雪茹一起去学校。
两人很快就到学校了。
时间刚刚好，他们刚到校门口，放学的铃声响起。
“哥哥……”
苏小云看到苏青山，疯了一样地跑上来，扑到苏青山身上。
两人相依为命以来，头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走，回家，哥给你做好吃的!”
苏青山抱着苏小云。
苏小云在他身上不下来了，只好抱着走。
陈雪茹推着自行车。
三个人，就像一家，徒步走回四合院。
他们回到宿舍院的时候，听到有些人议论。
说苏青山徒手抓金枪鱼。
徒手击败鲨鱼。
捕鱼二十二万斤，收获六万多块钱。
苏小云还小，只觉得苏青山很厉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雪茹却很清楚，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苏青山。
到家苏青山拿过一个袋子，递给苏小云。
打开里面有很多贝壳，海螺，等等漂亮的小东西。
有些人从青山选的，有些是他拜托老刘婶选的，都是带给苏小云的礼物。
“这么大的海螺?”
苏小云拿起一个海螺，比成年男子的拳头还大不少。
又拿起贝壳，亮晶晶的。
把苏小云乐坏了。
这些好东西，院里的小朋友们可没有。
“今天晚上，咱们吃全鱼宴!”
苏青山宣布。
他拿出金枪鱼的肉。
没过半个小时，浓浓的肉香从苏家飘散出来。
隔壁聋老太太又成为第一个受害者。
“该死的苏青山，肯定是他害的我。”
“他出差，担心苏小云的安全，就把我的腿打断，我恨他，我非杀了他不可!”
聋老太太也听到院里的议论了。
她信了!
偏偏没证据。
贾张氏是被牛车压断腿的。
她是一时失足，把易中海拽倒了，被易中海把腿砸断了。
贾东旭是被人打了闷棍。
他们三个人断腿，没有一个有证据指向苏清山。
“咦，怎么这么香?”
“该死，该死，真该死，我怎么忘了?苏青山回来了!”
聋老太太气急败坏。
抓起床头的拐杖乱砸，发泄心中的怒火。
咕咚!
一不小心，从床上翻下去了。
“哎呦，疼死我了!”
“幸亏床不高，我腿上又打着石膏，摔下来，只是有点疼，没摔断，否则还得跑 一趟医院!”
许久聋老太太才缓过来，奋力爬上床。
“姓苏的，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死得非常痛苦!”
聋老太太颓废地躺在床上。
她接任务好多天了，要杀死苏青山，迟迟没完成，被独眼龙惩戒，挨鞭子，差点把屁股打开花!
中院，贾家。
贾张氏躺在床上。
贾东旭躺在另一张床上。
棒梗是除了秦淮茹之外，贾家唯一肢体健全的人，唯一能动的人，可惜他现在只有三岁半。
“天杀的苏青山，他赚了六万多块钱，那可是六万多!”
贾张氏咬牙切齿。
从嫁给老贾开始，她就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攒钱。
到现在，她攒的钱，还不到四位数。
苏青山一次就能赚五位数。
她心里不平衡!
贾东旭两眼发直，他也被六万块震惊了。
“这是什么香味?”
“太香了，不是猪肉，也不是鸡鸭牛羊，我想起来了，苏青山带回来很多海鲜， 是海鲜味!”
贾张氏一拍大腿。
嗷!
太疼了。
疼得她脸红脖子粗句。
“不行，我受不了了。”
贾张氏架起双拐， 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
“妈，你干什么去?”
贾东旭叫住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