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然俯身亲了下去。
顾汐童忙说道:“今天在外跑了一天,我还没洗澡。”
“没事,我不嫌弃。”卓景然说道 。
“不行,我嫌弃!”顾汐童受不了不洗澡就亲近。
“好,那先洗澡。”卓景然将 顾汐童抱去洗手间,“你违规了,必须接受惩罚,今儿必须换十个姿|势。”
“流|氓,你闭嘴!”顾汐童红着脸娇嗔。
“好,我闭嘴。只做不说!”卓景然见顾汐童红了脸, 心情大好。
这一晚,顾汐童见识了卓景然的另一面,她从来不知道,卓景然会那么多花样。
折腾到最后,她累得睡了过去。
卓景然像是打开了世界的新大门,从此后乐此不疲,当然,这是后话 。
谢云博回到京北的第三天,吃过早饭,对大家说道:“我今天出去逛 逛 。”
卓景然说道:“那行,我陪您……”
不等卓景然说完 ,谢云博摇头拒绝, “不用,你忙你的,我就在附近 转转,一个人就行,谁也不用跟着。”
徐虎本来想说有他在,让卓景然放心。结果谢云博说谁也不用跟着。
“哥……”
谢云博转头看向徐虎,吩咐道:“你和阿峰出去转转,选个地,咱们在京北开家明园。”
徐虎来了精神,“哥,你打算在这边开明园的分店?”
谢云博点点头,“嗯,京北,海市都要开,先在京北选块地,海市那边,年后过去。地选大点,除了酒店外,给兴创建个办事处。”
“好!我知道了!”徐虎笑着应下。
看他哥的意思,是要将总部迁过来。
“爸,我给你派辆车。”卓景然接着说道 ,
“不用,我就在附近走走。”谢云博再次拒绝,“你们去忙你们的。”
卓景然见父亲拒绝,只得作罢。
谢云博从家里出来, 右转,沿着玉辉路往前走,一直走到起凤路。
赵凤路的变化很大, 早没了当年的样子。
谢云博边走边看,从起凤路出来,逛到贤士路,一直走到宝树堂。
在谢家老宅门口看了许久,又围着老宅转一圈,谢云博抬手叫了辆出租车,
上车后,谢云博对司机说道:“师傅,去燕湖。”
“好嘞!”司机师傅开口应下。“您坐好,出发!”
师傅边启动车子边说道 。
师傅是个健谈的,开车后,主动和谢云博闲话,一路上,跟谢云博说了许多京北的逸闻轶事。
谢云博听着, 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上两句。
话题扯到工作上,司机师傅叹口气,说道:“ 以前,我在运输大队上班 , 现在停薪留职,出来自己干。 ”
谢云博问道:“自己干,比在单位里拿得多?”
师傅说道:“那当然,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在单位,干多干少一个样,每月四十二块五的工资,
单位发那点钱,哪里够一家人开销。现在出来单干,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挣五、六百块,比上班合算多了。”
“打净捞干也有四、五百,一个月的收入,抵你在单位十个月的收入,确实划算。”谢云博说道 。
司机师傅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呢?现在国营厂的效益不大好,好多厂 子,工资都发不上。
不像景禧这样的私营企业,效益好,工资高。”
提到景禧,谢云博来了兴趣,主动问了好多景禧的事情。
司机师傅对景禧好一顿夸,“景禧的老板是个有能耐的,听说还是京大的学生。
这人了不得,在生产队时,就带出了和平集团这样的大企业。来到京北,又创建了景祖禧集团。”
听着司机夸赞自己的儿子,谢云博心里美滋滋的。
下车前,谢云博抽了一叠钞票递过去,“师傅你能不能等等我?我去附近转转。晚些再乘你的车回去。
这是单边的车费,回去的车费,我一会再给。”
司机笑着谢云博手里的钱,笑得眼角堆满了褶子,满口答应道:“好好好,我将车停到路边,你尽管去逛 ,逛 够了,我们再回去。”
今天遇上大主顾,这单生意,抵他跑大半个月了。
“谢谢!”谢云博再次道谢,推开车门,下了车。
“不客气,同志,我的车就停在那棵树下,你逛好了,来这里找我。”司机笑着说道。
“好!”谢云博应下。
谢云博站在原地看了看,这里远离市区,燕湖四周的变化不大,湖面积了冰, 不少孩子拿着板凳在湖面上溜冰。
湖的北面是延绵的山峰,从他站的位置看过去,能看到半山腰的金明寺,
金明寺,他小时候随祖母来过很多次,认识阿晖后,他带阿晖来过两次。
小孩的欢笑声拉回谢云博的思绪,他看向冰面上追逐的孩子,思绪再次飘远,
他记得,有一回,他和阿晖来时也是冬天,他从金明寺借来一条板凳,让阿晖坐在板凳上,他推着她在冰上跑,
那时的他们,如冰面上的孩子这般,无比欢乐。
谢云博看一会,沿着湖边走一段, 往金明寺方向走去。
来到寺门口,红墙青砖的院墙被推倒,断垣残壁,一片荒芜。
一位老者从山上背着柴下山,路过寺院,看到站在门口发愣的谢云博,好奇地问道:“同志是来寺里进香的?”
谢云博点点头,“是,很多年没有来了,今日过来看看,寺院怎么成这个 样子了?”
老者将背篓放到石阶上歇气,看着谢云博说道 :“你有十多年没来过了吧?十多年前,破四|旧时,这里就毁了。住持进了农场劳改,其他僧人回乡还俗。”
谢云博向老者道谢,“多谢老伯,我年少随家里祖母来此礼过佛,后来去了外地,最近才回到京北,于是过来瞧瞧,没想到寺庙已经败落。”
老者笑着摇头,“不客气,你要来烧香还愿,过两年再来吧。前些日子,上面的领导来考察过,说要重建寺庙,恢复宗教信仰。或许明后年,这里的香火又兴旺起来。”
老者歇够了,邀请谢云博去家里坐。
“谢谢, 不用了,我逛逛就回去了。”谢云博别过老者了,转身往山下走。
走到一半时 ,看到记忆深处那抹熟悉的身影。
谢云博的身子僵住,定定地看着低头看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