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在前面走着,张遮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微风吹起她的裙摆带着春风一漾一漾的。
没有你的每一天,看云烟着急等待冬季,以为冬天来了你就会回来。
只是忘了我的四季都没有你。
风吹很轻,吹落花开满地,也渐渐吹动我心。
娘娘你偷走了我的心,却忘了和我约定破茧成蝶的期。
“娘娘,你慢些走。”张遮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低喃出了声。
姜雪宁转头,和他撞了个满怀。
不是在后面跟着吗?什么时候靠这么近了。
什么弱不禁风的书生,明明满身都是坚硬的倔骨还撞得人生疼。
张遮看着突然在眼前放大又因为疼痛有些扭曲的面容,意识到自己的些许出神让她受伤了。
想行礼道歉,不料低头的瞬间他飘起的发带勾住了姜雪宁的发钗。
\"啊!”一声惊呼,这回二人是结结实实地跌了个满怀,他也下意识地护着了她,任由她坐在自己身上。
发带和发钗纠缠在一起扯着她的发丝一阵一阵地发疼,让本来就有些烦躁的姜雪宁心情更加地烦躁。她正想骂人,却看到张遮的面容像煮熟的虾一般红。
“娘娘对不起,臣不是故意的。”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怕她受伤,另一只手小心地解着发带。
手心和身上传来的柔软让他身体不自觉紧绷,解发带的动作更是频繁出错,不仅没解开还越缠越紧了。
“嘶~”在张遮又扯到她一根秀发时,姜雪宁终于忍不住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这把匕首薄如蝉翼却削发如泥。
她正打算削掉那根碍事的发带或者是那该死的发钗,被张遮眼疾手快地抢走了匕首。
匕首回转,干脆利落,青丝落了一地。
他削了自己的发,还不是一两根,这一刀下去近几个月怕是连发冠都束不上了。
姜雪宁看着那散落在肩参差不齐的头发,想伸手安抚,却发现自己还坐在他身上,马上摇晃起身。
他的发带带着他的头发就这样明晃晃地和他最爱的娘娘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摇摇晃晃地被她理在了发后。
张遮不禁笑出了声。
“张大人,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要不要去河边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鬼样子。”她看着他一头散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张遮真是傻,削头发干什么,这得留多久才能留回来,这天子近臣披头散发怕是又要遭人弹劾。
张遮才不管自己是什么形象,他心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发和娘娘的发纠缠在一起的模样。
这不就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吗?心里又偷着乐了一番。
“张遮?”姜雪宁见他不回应只傻乐,再结合他如今的形象不得不怀疑他的精神是不是也出了点......问题。
张遮回过神来,马上起身拍了拍碎屑,又重新笔直跪下:“娘娘,臣让你受了惊吓,臣万死。”
“张遮,我说过这里没有娘娘,大人倒是板板正正地跪着,但是张遮,你这副模样我实在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