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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安县的县委办公室里,友福和晓阳端坐在沙发上,神情专注,听着县委书记郑红旗的话语,心中泛起阵阵波澜。

郑红旗一槌定音,宣布要对魏昌全的位置进行调整,这让孙友福和晓阳都敏锐地察觉到,此事绝非表面那般容易。

按理说,县委调整一个正科级干部,在县里本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然而,魏昌全可不是普通的正科级干部,他有着副县级的实职身份,在县委的权力架构中,县委副书记稳稳地占据着三把手的重要位置。

而且,魏昌全能成为城关镇的书记,背后有着市委副书记唐瑞林的影子。当初唐瑞林的那番话,虽然委婉,却分量十足,孙友福现在都还记得:“昌全同志,让他更好地熟悉一下基层工作,可以到乡镇上锻炼锻炼。”

唐瑞林虽未明确指定魏昌全要去城关镇任职,但唐瑞林当时还是市政府的临时负责人特意放话,是有很大分量的。

于是,魏昌全便以县委副书记的身份兼任了城关镇的书记,这样的安排,在平安县的官场生态中,有着不言而喻的深意。

郑红旗明白,自己作为滨城人,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市上工作,对平安干部来讲,是实打实的外地干部。但郑红旗对晓阳和友福两人颇为倚重,这源于他与市委书记钟毅打交道过程中的深刻感悟。

钟毅书记作为一个外来者,初到平安,当时的抱团现象也是极为严重,日子并不好过。在最初的两年时间里,他与本土干部之间的摩擦不断,矛盾时有显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钟毅书记展现出了高超的领导智慧,他与邓牧为县长选择了合作。这种合作,并非简单的妥协,而是一种基于现实考量的战略选择。在钟邓配的任期内,县里的李尚武、张庆合和马军等干部都不同程度地得到了重用,平安县的工作局面也因此豁然开朗。这让郑红旗明白,妥协并非软弱,而是在本地干部中找到可以合作的力量。

当然,无条件的妥协是不可取的,而在魏昌全的任用问题上,县委已经到了不能再妥协的关键时刻。

郑红旗长叹一口气,神情严肃地说道:“发展的机遇稍纵即逝,错过机遇就等同于耽误发展、影响发展。在魏昌全的任用问题上,县委必须当机立断。我们调整魏昌全的工作,绝不是出于打击报复的目的,而是要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嘛。从他以往的工作表现来看,魏昌全同志不仅有出色的文字功底,适合抓笔杆子,而且对农业工作也有着深刻的理解,也适合抓锄把子,真正做到了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况且,魏昌全同志本身还是农委主任,这次省农业工作会特别强调了农业作为基础性产业的重要性。上次我在市里开会时,遇到朝阳,他还跟我提起在平水河修建水库的事情。如今,各地各部门都在大力发展农业,在这个关键节点上,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在农业发展上,离不开昌全同志。再加上县委这边的工作,我一个人也很吃力,在党群口、统战口的工作也需要他这样的干部来牵头。”

孙友福认真地点着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郑红旗的分析。晓阳则略显沉默,对于此事,她虽有想法,但不便过多发表意见。

郑红旗的目光在晓阳和孙友福身上来回扫视,缓缓说道:“你们两个都曾在城关镇担任过党政负责同志,现在,我们就不要再讨论是否该免去魏昌全城关镇书记的职务了,当务之急是要确定谁来接任他的职务。”

孙友福和晓阳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彼此的想法。既然郑红旗书记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讨论挽留魏昌全的事情了。毕竟,魏昌全在一些问题上太过固执,虽然他声称是站在城关镇的立场考虑问题,但这种短视的做法缺乏长远的眼光。企业要发展,就必须进行改革,有时候甚至需要断臂求生的勇气,而魏昌全显然缺乏这样的魄力。

孙友福思索片刻后,开口说道:“如果要从内部推选合适的人选,我觉得城关镇的张洪平同志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当过兵,转业之后工作态度积极主动,对地方工作的适应能力也很强。之前城关镇在抓卫生建设和工业经济等工作时,他都发挥了重要作用,现在他是咱城关镇的镇长,工作能力有目共睹。”

郑红旗微微颔首,伸手指了指晓阳,问道:“晓阳同志,你有什么意见?”

晓阳坐直了身子,认真地说道:“红旗书记,我赞同县长的看法。我在城关镇工作的时候洪平同志是我的得力助手。他有大局意识,能够积极主动地支持上级的工作安排,是一个值得信任和重用的干部。”

郑红旗听后点了点头,还想着当年在县城大街上的一幕,当年田嘉明的家族势力追打一个女老师,张洪平也是撸起袖子真上啊。

郑红旗思考了一会,但并没有立刻回应。作为县委书记,他的思考更加深远和全面。从工作能力的角度来看,张洪平无疑是合适的人选,大家对他在城关镇的工作表现也都比较认可。然而,从政治层面考虑,推选城关镇的书记却并非那么简单。实话实说张洪平人脉资源相对匮乏,如果此时强行将他推到这个重要位置上,现在确实有压力,毕竟是从魏昌全的手里拿位置,有些背景是最好的。

郑红旗沉吟片刻后,说道:“我明白了。这样吧,我再和其他同志交换一下意见。”

晓阳自然察觉到了郑红旗书记的犹豫,也是知道,县委书记要果断,但不能武断,但武断和果断本就是后人评说的,干成了就是果断,干错了就是武断。不能打无准备之仗胆。这就是县委书记的行事风格,广泛听取各方意见,然后经过慎重的思考和权衡,最终选出最符合全局利益的人选,用一个词来形容,这叫做酝酿。

来到市里面,在东投集团新建东投大厦和龙腾大厦的项目选址地,市长张庆合,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王瑞凤、特别顾问齐永林亲临现场。光明区区委书记刘乾坤、区长令狐、建委主任夏南平和龙腾集团董事长、市总商会会长周海英等二三十人陪同,一同对两个项目进行考察。东投大厦和龙腾大厦的位置十分显眼,分别就位于花园酒店和两侧。

张庆合王瑞凤看着图纸,很是疑惑的道:东投集团和龙腾集团也是不约而同的把总层高都选在了十一层,确确实实是把花园酒店比下去了。

齐永林笑着道:我们可以改成十二层嘛,让咱们各位领导,再上一层。

周海英也是不动声色的道:那我们龙腾集团也要齐头并进,让咱们领导,两条腿走路,蹄疾步稳嘛,反正一句话,至少要和齐市长看起嘛。

俩人看似说的云淡风轻,张庆合却听出来俩人在暗中较劲。

王瑞凤道:这就对了嘛,这样才有层次感。

周海英面带微笑,显得十分儒雅,这几位,怎么说都是他叔叔辈的人物,周海英当面,还是显得极为低调,就在刚刚下车地方,周海英在张庆合与王瑞凤面前,还和市长齐永林聊的火热。这就是成年人的体面,公开场合不掀桌子,无论谁什么深仇大恨,政治人物面对面都显得很有素质。

罗腾龙则是跟在身后,很是不屑的看着齐永林,将齐永林作为龙腾公司的最大竞争对手。

张庆合、齐永林和王瑞凤、周海英四人站在一起,交流着对项目的看法。齐永林说道:“目前整个东原市像样的高层建筑屈指可数。高层建筑是一个地区、一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啊,我们要形成聚集效应,集中精力打造一条繁华的商业带,建设好一条具有特色的街道,以此为基础,推动整个城市的发展。”

张庆合听后,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说道:“永林市长,你对城市发展的认识和判断很有前瞻性,我个人非常支持。咱们现在的城市,由于历史原因,缺乏系统的规划,依然依托于民国时期的老县城格局,发展较为随意,显得杂乱无序。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追求豪华的城市建设,而是要先解决城市无序发展的问题。虽然目前我们的能力有限,无法立即治理那些脏乱差的区域和棚户区,但我们必须为未来的治理工作做准备,打基础。”

王瑞凤则伸手一指眼前的花园酒店,说道:“南平主任,你们建委不仅要做好城市规划,管理工作也不能松懈啊。”说着,她顺手一指花园酒店后面的胡同,那里一片片低矮的棚房杂乱无章,平房外居民临时搭建的简易住所显得十分破旧,从花园酒店的门口望过去,大街上垃圾随处可见,环境卫生状况堪忧。

夏南平连忙解释道:“我们现在的环卫工作和光明区有明确的划分。市上这边主要负责三横八纵五条主干道的清扫;而这些后面的小胡同,则归光明区负责。”

刘乾坤在一旁微微皱起眉头,走上前说道:“光明区也有自己的难处啊,地界太大,小的胡同只能依靠居民自治。而且,还有很大一部分场地存在管理难题。夏主任也在这里,我听我们区上的同志说,市环卫所在扫马路的时候,经常把垃圾扫到光明区的辖区内。”

夏南平作为老资历的二级班子负责人,自然不会轻易承认,他立刻笑着反驳道:“乾坤书记,说话可得有证据啊!我也听我们环卫所的同志说,是光明区的人把垃圾扫到主干道上来的。甚至有人说,你们的垃圾车直接往主干道上倒垃圾!”

刘乾坤坦然一笑,说道:“老夏,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这种说法我们可不接受。”

张庆合、王瑞凤和齐永林三人看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王瑞凤打断了他们的争论,严肃地说道:“乾坤同志,南平同志,找组织要钱的时候,没见你们相互谦让,现在可不是扯皮的时候。依我看,市区两级在城市管理方面应该有一个明确的界限。建委主管全市的卫生工作和规划管理工作,就整个城区而言,我建议护城河以内的主城区,由市建委负责清扫;护城河以外的区域,归光明区负责。这样界限清晰,责任明确。”

齐永林便开起了玩笑,缓和气氛道:“你们两个主官可得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可别到时候两边都把垃圾往护城河里扫,那护城河里可就全是垃圾了。”

张庆合也笑着附和道:“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乾坤同志、南平同志,你们两个就带头下河捡垃圾去!”

领导也不是时时刻刻紧绷神经,众人在一片轻松又略带调侃的氛围中结束了考察。准备上车时,齐永林自然而然地和张庆合并排坐在了中巴车上。

齐永林对现任市长张庆合的为人十分认可,而对之前的老搭档唐瑞林却颇为不满。他的内心曾经充满了挣扎,想象着如果唐瑞林成为市长,自己的处境会是怎样。如今,一个县委书记直接升任市长,他知道唐瑞林的心里肯定比自己更加不是滋味。

张庆合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开口说道:“哎,永林市长啊,正好有个事儿跟你探讨一下啊。交通局最近出台了一个客运企业经营管理办法,里面有几条规定涉及到长途客运站的运营年限。你们东投集团有没有派人去了解过情况?你对这个办法有什么看法?”

齐永林思考片刻后,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复杂。交通局出台这个办法,出发点肯定是好的,是为了保障交通安全,让有经验的企业逐步适应管理难度更高的运营业务嘛。我认为市里应该支持这个办法的实施。”

到了市委大院,众人下了车。齐永林一边走,一边轻声对张庆合说道:“庆合市长呀,还有个事儿我想跟你交流一下。我知道你很器重邹新民同志。他到东投集团之后,工作热情高涨啊,刚过完年就跑了两趟省城,差点把我们集团的晓云同志,正阳同志都送进去。”

张庆合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微微皱起的眉头和轻抬的眼角,透露出他内心的不解。他脑海中努力搜索着关于邹新民的记忆,隐约记得上次在临平县交接工作时,邹新民提过一嘴,好像是跑了省城。

齐永林保持着一贯平和的神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睿智。他缓缓开口说道:“这个邹新民同志,工作时确实比较较真,这在纪检部门想要做出成绩,说实话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东投集团刚刚成立,人员来自五湖四海,背景和工作方式都各不相同,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对工作的要求也比较高。而邹新民同志有时候的做法,确实有点吹毛求疵了。”接着,齐永林便将邹新民把胡晓云的事情上报到市纪委的来龙去脉,详细且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张庆合。

说完后,齐永林眼神诚恳地看着张庆合,语气真挚地说道:“庆合,我跟你说这件事,绝对没有告状的意思啊。我知道这个干部对你十分信服,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找个适当的时候提醒他一下。国有企业和其他企业一样,既要有坚持原则的一面,也要有灵活处理问题的能力,如果一味地只讲原则,很多工作不好办啊。”

张庆合微微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笑着说道:“这个邹新民,确实是有些小心思。你说得对,我会找个合适的方式提醒他的。”

齐永林见自己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便微微颔首,目送张庆合与王瑞凤离去上了市委大楼。此时,胡晓云与罗明义从一旁走了过来。胡晓云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容,眼神灵动地看着齐永林,说道:“书记,你和张市长聊啥呢?我看你俩聊得可起劲儿了。”

齐永林的目光在罗明义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转向胡晓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说道:“晓云啊,我很意外。邹新民在动手调查你之前,我相信他肯定是掌握了一些证据的。我想知道,你和罗总,你们是怎么偷梁换柱的?”

罗明义立刻抢过话头,脸上露出不满和气愤的表情,挥舞着手说道:“哎呀,那点钱算什么呀?按照财务管理制度,那些金额根本就不需要我签字。就是邹新民那个人小题大做,故意找事儿嘛。他呀,就是想巴结林华西,当林华西的走狗。林华西那小子,看我们都不顺眼,觉得自己是纪委书记,不整几个人下来,就显不出他的政绩来。”

齐永林听着罗明义的抱怨,他不想在市委大院这个公开的场合与两人过多讨论这个敏感问题,便一边朝着自己那辆锃亮的皇冠轿车走去,一边说道:“送礼是不会用个人钱的。晓云啊,我觉得肯定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吧?”

胡晓云的脸上露出急切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委屈,赶忙说道:“书记,怎么,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我当时身上钱不够,就借了财务上的钱,有借有还,天经地义嘛。”

齐永林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回应,打开车门坐进车内,司机发动车子,齐永林一招手道:说的比唱的好啊,上车吧。

东洪与平安县之间的路途并不顺畅,交通状况一直是困扰两地往来的难题。从东洪回平安县,有两条路可供选择。一条路需要借道临平县,另一条则要借道光明区。然而,这两条路无论是哪一条,路况都不太好。但相比之下,借道临平县的路稍微好走一些,因为光明区的高标准公路至今尚未打通,道路崎岖不平,坑洼众多。所以,大多数人回平安县时,我都会选择借道临平县这条相对“好走”的路线。

当我回到平安县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整个县城,天气转暖,春风和煦,大街上散步的人也多了起来。但我回到家,这一趟折腾下来,接近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让我疲惫不堪。

我走进家门,疲惫地坐在餐桌旁。晓阳正在摆放饭菜,看到我一脸疲惫的样子,晓阳心疼地说道:“天天这样折腾,可不行啊。你看你回到家都八点了。要是你那边再有什么紧急的事儿,回到家都没法好好休息。”

我一边拿起筷子,一边道:“中午有接待,喝了些酒,我这革命的身板,你不操心。实在太晚,我就不回来了。”

晓阳放下碗筷,轻轻地伏在我的耳边,调皮地说道:“晚上不回来,晚上不回来干啥去呀?给哪个女干部做思想政治工作?是想给人家分房子,还是想给人家分票子,还是想给人家分位子呀?”

我被晓阳的话气笑了,轻轻地拍了拍晓阳的头,笑着说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嘛。可是要考察同志们的政治立场、政治方向,还有组织上的政治需要嘛。”

话没说完,晓阳就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眼神中带着笑意,说道:“哎呦,你报名到省委党校还没去读呢,这都要毕业了。现在跟女同志谈心谈话都上升到政治高度了啊。”

我笑着回应道:“哎,妇女能顶半边天嘛。”

晓阳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继续调侃道:“哎呀,你考虑得还挺周全。在东洪忙活半天,路过临平县,再和钟潇虹同志聊半天,回到家,再给我匀半天。剩下半天,你就像牲口一样,吃点黄金草。你这生活安排得挺‘丰富’嘛。”

我嗔怪地看了晓阳一眼,说道:“哎呀,晓阳,人家钟潇虹都要结婚了,你还在这开玩笑。”

咋,心疼啦?

“晓阳啊,我心疼啥呀,我这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胡说八道呢。”

我端起酒杯,喝了口小酒,借着酒意,缓缓说道:“晓阳啊,我告诉你,东洪没有像大家说的那么复杂。你看,无论是从泰峰书记,还是从县委、县政府包括其他班子成员,我觉得大家处起来都还是不错的。”

晓阳接着说道:“没涉及到个人利益的时候,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就不好说了。现在,你还处在了解情况的阶段,在工作上没有和任何人产生矛盾和冲突,所以大家对你当然也是敬而远之嘛。等到你干工作真正要涉及到个人利益的时候,估计会有人跳出来和你唱反调。”

我接着说道:“要想干事情,总是要得罪人的。”

晓阳听完我说了这句话后,就说起了魏昌全的事情,我听完后说道:“晓阳啊,有没有这种可能性,人家昌全确实是站在城关镇的角度在考虑问题。”

晓阳不慌不忙的道:“不可能。昌全是聪明人,现在联营公司如果再不改革,政策一旦放开,联营公司作为乡镇企业,联营公司在资金方面没优势,人才方面没优势,怎么和其他大企业竞争?再者说,新公司人家的车都是新车,票价上人家只要便宜一点,联营公司的客源马上就丢失。所以,联营公司现在如果能抱住东投集团的大腿,那就是相当于给联营公司续了条命。”

我思考了片刻,说道:“照你这么一分析,我反倒觉得联营公司那就是一个包袱嘛。东投集团为什么要背这个包袱?”

晓阳意味深长地说道:“还不是因为红旗书记和永林市长关系比较好嘛。这种合作,对于财大气粗的东投集团来讲,算不上是一个坏事,但也谈不上是多大一个好事。关键是魏昌全现在还想着要50%的股权。现在有一个时尚的说法,那就是这在做窗口期。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啊。联营公司如果错失这次合作机会,必将走向衰落。”

我皱着眉头问道:“魏昌全为什么要阻止和东投集团的合作呢?”

晓阳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不好说呀。按照红旗书记的说法,可能已经腐败掉了。但是我从城关镇几个老朋友那里知道,魏昌全一直在强调城关镇的利益。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如今东投集团成立之后,发展势头不错!张叔他们对齐永林都刮目相看。尤其是现在市里,正缺一个像东投集团这样的领头羊。三傻子啊,东投集团实实在在地起到了表率作用,好多县都想和东投集团谈合作。你可得尽快把东投集团这资源利用好。”

“我心里有数,我已经跟李泰峰书记建议了,让齐晓婷到工业局去,让她多跟齐永林汇报汇报工作,看看能不能把一些企业往咱们东洪这边引。我还得好好琢磨琢磨,找找双方有哪些能合作的地方。”

“这就对嘛!你是县长,你得有清晰的思路。大部分人不在领导这位置上,考虑事情就没那么周全。你既然坐在这个位置,就得清楚该带着县里往哪个方向干。之前跟你说的,给大家分房子、发福利、安排岗位,这些能调动干部的积极性。但你也得把群众的利益放在心上,你心心念念要修的那个水库,可得抓紧推进呐,水库一修,东洪的问题就好办了。”

“嗯,我打算这周就去趟水利厅,拜访一下领导,争取能在资金上得到些支持。”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整个小城还沉浸在黑暗的笼罩之中,只有稀疏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我小心翼翼地起床,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吵醒了还在熟睡的晓阳。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走到床边,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晓阳恬静的睡脸,心中充满了柔情。忍不住俯身,在晓阳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眼神里满是不舍,然后才悄悄地走出房间。

六点多,走出家门,外面的空气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意,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谢白山已经早早地在楼下等候,看到我出来坐进车内,车子缓缓启动,朝着东洪县的方向驶去。在临平县的中途,路边摊上简单地吃了顿早餐。匆匆吃完后,便又踏上了前往东洪县的行程。

当我赶到东洪县委大院时,已经快九点钟了,时间仍然显得有些紧迫。此时,县委大院里的花园中,春天的气息愈发浓郁。不知名的枝头嫩绿的树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县委书记李泰峰身着笔挺的中山装,上衣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显得格外威严和精神。他背着手,在花园的小径上缓缓踱步,脸上带着沉思的表情。一旁的曹伟兵跟在李泰峰的身后,滔滔不绝地汇报着工作,脸上带着不满和抱怨的神情。

曹伟兵语气激动地说道:“李书记,他可倒好,把好人都做尽了。现在干部们对咱们领导班子意见可大了,都在背后议论,说咱们啥事儿也办不成,既不给大家解决住房问题,也不增加收入,连岗位都安排得不合理。住房和工资的事儿归县政府管,可岗位调配那是咱县委的职责啊。李书记,这明摆着是在侧面说您用人不当呢,意思就是好多该提拔的干部都没得到提拔呀!”

李泰峰静静地听着曹伟兵的汇报,目光一直停留在花园里的花朵和绿叶上,等曹伟兵说完,他不紧不慢地问道:“说完了?”

曹伟兵连忙说道:“还没呢,李书记,我还没说正事。就说李朝阳提出要修水库这事儿,我作为县委常委,副县长,我分管水利,第一个就不同意。您想想,修水库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啊,咱们县现在财政状况也不宽裕,这不是瞎折腾嘛。而且,修水库涉及到征地、移民安置等一系列复杂问题,到时候麻烦事儿一大堆,我看还是别搞了。”

李泰峰不紧不慢的扒拉着树上的枝条,说道:“我要是李朝阳,直接调整你的分工不就完了嘛,你闹什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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