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节:赴约. 昆巴哈尔
张玄之搞得“生化武器”其实挺有特色的。他也真不愧是搞溶瘤细胞的专家,那所谓的生化武器,居然还有一定的“标靶性”。更邪门的是这种凝胶状病毒,居然是要装在我们庐州军,最新款的大型云爆弹(Yb -75)里的。
我坐在汽车里,手里握着那份轰炸计划,这次我们要出动几十个波次,每个波次13架b1b枪骑兵轰炸机,分别在恒河与拉克希曼河的交汇点,哈里德瓦尔(haridwar)投下两枚;恒河的支流亚穆纳河和恒河交汇的昆巴哈尔需要投三颗;恒河流经的坎普尔;还要在恒河的另一条重要支流戈默蒂河(Ghaghara River)在瓦拉纳西与恒河汇合处丢下两枚;加尔各答(Kolkata)丢下五枚... 其余的重要交汇处还包括,瓦拉纳西(Varanasi),巴特那(patna)等恒河沿线重要城市的河流。
这种改造的Yb -75云爆弹,作战部50吨,在云爆弹在接触水面时引爆,主爆部分产生2500°c的高温,瞬间将1000立方米的河水汽化,形成巨大的水蒸气,而后凝胶状的拓扑结构病毒(分形病毒凝胶),会在高温下会迅速气化,形成病毒积雨云的核心物质。
而后,病毒积雨云借助恒河上游的季风和湿气,通过自然对流扩散到下游区域。病毒粒子在云中形成分形结构,增强猎巫病毒的传播效率。
我看着这份作战计划,虽然做不到应杀尽杀。不过身毒国的巫师数量肯定会出现断崖式的下降。
此时的我坐在汽车里快速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段文字:
\"也许,当第一枚Yb-75坠入哈里德瓦尔的河面时,炽白光球中定会绽开一朵克莱因蓝的莲花。
蒸汽升腾成佛陀坐像的形状,却被分形病毒染上血管般的猩红纹路。
岸边的苦行僧突然跪地呕吐,他颤抖的掌心里,
一颗眼球状肉瘤的虹膜上必会生长出科赫雪花的裂痕。\"
柳青看我写了这么一句,笑着一挑眉,凑过来说:“哟,小廿无,跟安晨曦学坏了,正经人谁写日记啊。”说完,还刮了一下我的下巴。
行吧,这又是从夏薇,薇薇安,以及米莉安那里学来的坏毛病,她们总是叫我“小廿无”,尤其薇薇安的频率最高。于是我没好气的说:“怎么跟自己老公说话呢。”
柳青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着:“才蜕壳一次的人形蛾小崽子,姐姐我好歹也五百岁了,叫你一句小廿无有问题吗?”
我去,还真是....
坐在副驾位的Θ-7听到柳青的调侃咯咯笑了起来,只听她说:“哎呀,主人,我们四维生物也没有个年纪的概念,我在自己120年这个循环里也不知道沿着你们说的克莱因瓶路径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了。”她微微一顿,轻声说:“我也要你叫姐姐。”
Θ-18听到Θ-7的话,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叹息道:“主人,Θ-7让你叫姐姐不合理,毕竟Θ-7是我叛逆期的时间锚点。你叫我姐姐总不冤枉吧。”
无奈,彻底无奈了,老婆逼着老公叫姐姐的爱好都跨维度吗?
可是还没等我叫姐姐,柳青就笑着说:“哈哈,我想起来了,曾几何时小廿无睡觉的时候还抱着我做梦喊妈妈呢。”
尴尬,真是尴尬。不过好在柳青没说末世初期,我醒着的时候也被她逼着喊妈妈的事儿。
我们的车队快速前进着,目的地是坐落于昆巴哈尔的总理府。车队在通往昆巴哈尔总理府的道路上疾驰,很快便抵达了那条昏暗的隧道入口。汽车的大灯射出两道惨白的光柱,直直地穿透黑暗,却好似被这深邃的隧道一口吞噬,只映出前方一小段坑洼不平的路面。
驶入隧道,四周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分,寒意从车窗的缝隙中钻进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隧道的墙壁上满是斑驳的水渍,在车灯的映照下,像是一张张扭曲的鬼脸。那些水渍顺着墙壁蜿蜒而下,形成了奇异的图案,有的像神秘的符文,有的又似狰狞的兽形,仿佛在诉说着这条隧道不为人知的过往。
Θ-7只是说了句“我出去看看”,她的身影就像是屏幕信号不良,一阵抖动过后闪出一阵噪点就凭空消失了。柳青托着腮低语了一句,“那小娘皮,估计是去挖变异螺了。”
Θ-18听到这句话表情有点复杂,因为Θ-7和她本就是一体的,可是看她的表情就像是在回忆年少时被一个老大姐调侃的温馨。以及现在听到后那种回忆的味道。毕竟语言受体不同,自然给不同时间的人感觉也就有所差异。
柳青看向紧握方向盘的Θ-18,小声询问道:“Θ你们被夏薇带来的不是十八个锚点吗?怎么我平时就见过你,Θ-1,Θ-4,Θ-7,其他几个呢?”
Θ-18听了柳青的,还是那么气定神闲的笑道:“都在我体内睡觉啊,毕竟对于生物来说,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这才是正常的状态嘛。”这句话说得是那么理所应当。
柳青挠了挠垂落下来的金色头发,看向Θ-18那苗条的腰身,叹道:“啧啧啧,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能把那么多人塞进去。”
柳青这个天蛾人,末世前是写克苏鲁小说画少女漫画的。即使她活了五百年,几何和代数对于她而言也还是陌生人。就更不要说有点麻烦的拓扑几何了。
隧道顶部的灯光稀稀拉拉,闪烁不定,像是随时都会熄灭。每一盏灯亮起时,都会在地面投下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与汽车的大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如梦似幻的效果。当灯光闪烁的频率与汽车的行驶速度达到某种微妙的契合时,光影开始在车内跳跃、变幻,如同一场诡异的光影舞会。
斑驳跃动的光影将Θ-18照得多了几分神秘的韵味,此时的正聚精会神开车的她,想了想,于是突然开口解释道:“其实呢,您可以把我们当幽灵,我们能穿墙,所以就能叠加在一起,就像是影子。”
柳青笑着点了点头:“哦,就像中微子对吗?”
车窗外的光影快速向后掠去,那些墙壁上的图案在光影的变幻下,竟好似活了过来。原本静止的水渍纹路,此刻仿佛变成了流动的线条,勾勒出一幅幅奇异的画面。
第二小节:昆巴哈尔
经过两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Amitabh. Srivastava 的官邸。那时已经入夜,当厚重的胡桃木门被两个卫兵推开后。
那巨大青铜吊灯的流苏在恒河季风中轻轻摇晃,我踏入昆巴哈尔总理府的刹那,金箔壁纸上的湿婆神像似乎在暗处窥视。
一个肌肤白皙的女人走了过来,她长得很漂亮也很有韵味,那个人用夹杂着尼泊尔口音和伽罗族口音的印地语,说:“Nokma rymbai Sangma, 很高兴见到您。”
我笑着伸过去和她握了握手,礼貌的问候道:“mS桑格玛,我一直很感激您出手相助,您上次,为了响应全球和平联盟的号召不畏艰难,在下铭感五内。”
我之所以说的那么客气,因为这个桑格玛女士继承了她那个库尔喀人亡夫的家业后,她的地盘覆盖了阿萨姆邦和末世前的孟加拉一部分。
mS桑格玛的白色木髓盔在水晶吊灯下泛着冷光,她乌黑的长发束成军刀般的利落,卡其色军装肩章上绣着库尔喀弯刀的纹章。这位女首领并不像是照片里那样,用般鹰隼般的目光去打量我,反而笑得异常灿烂。
只听桑格玛柔声用龙国的普通话,不易察觉的轻声说了句:“您太客气了,督帅阁下。”
她意味深长的余光顺着我的脖子扫过,随后落在会议桌上的全息沙盘,那里悬浮着湿婆神庙地宫的锚点模型,克莱因瓶状的裂纹正吞吐着幽蓝的灵光。她柔声低语道:\"武司令。库尔喀步枪队两万人已部就位,只等您一声令下。\"
我点头致意时,北方邦的Rajesh ·Kumar 正翘着二郎腿晃动镀金皮鞋,白色亚麻西装袖口露出的 Rolex 表盘在水晶灯下流转。这混蛋正用烟嘴挑着雪茄灰,烟雾中他的笑纹里浮着一丝轻蔑:\"武督帅,听说GhSF的病毒能直接把巫师变成筛子?我是个实在人,也不会说别的。我建议把投放量加大,炸个底朝天。也省得恒河里泡出半人半鱼的怪物来。\"他甩了甩雪茄,火星溅落在波斯地毯上,烧出细小的焦痕。
今天Srivastava 这位中央邦领袖正用银质汤匙搅动骨瓷杯中的姜茶,茶香与消毒水味在空气中缠斗。此时的他并没有穿前几天那身军装,而是恢复了以往经常穿的那身白色库塔,\"武司令,\"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瓦拉纳西的锚点样本已经移交GhSF实验室,但恒河源头的七皇图腾...\"他突然压低声音,指节叩击桌面的响声惊醒了打盹的记录员。
那声音没有叫醒Srivastava的记录员,反而是让旁遮普邦的haleen ·Kaur这个小女孩微微撇嘴,她攥紧绣金边的衣角并不是多么友善的看着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她就是上次被我抓走的dalbir. Singh 的女儿,因为从某种一上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抓走dalbir. Singh的坏人。
我能怎么说呢,先坐下来慢慢谈吧。毕竟末世后的日子谁都不好过,虽然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土豪,因为我有末世后唯二的巨型工业区庐州和襄城,还控制着末世前的辽东省,漠南省,晋省,燕赵省,齐鲁省,宋省,荆楚省,淮省,荆北省,荆南省,以及南越省,在内的众多省份,最近还要掌握三陕省了。但是架子撑得大了,用钱用资源的地方也很多。
柳青此时跟着走了进来,坐在我身边。我等着总理府的工作人员把作战计划纷发给所有人之后,于是缓缓开口:“这次我们反复核算了一下,预计投弹量在1300吨至1550吨左右,值得注意的是,改造后的Yb -75重型航弹不止是有猎巫病毒。其战斗部装药量也40吨,咱们各方必须要确保在不吓跑巫师的情况下最大程度的避免民众伤亡。”
haleen·Kaur捏紧绣金边的衣角,指节泛白,眼眶发红地盯着我,声音里带着哽咽和愤怒:“说得轻巧?恒河沿岸的百姓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你们一来就要炸掉他们的家园?那些老人们连牛车都赶不动,怎么疏散?”她突然站起来,绣着孔雀纹的纱丽拂过椅脚,“我父亲被你们抓走的时候,你们就是说他是罪人!我受够了给你武廿无当狗腿子的日子了!”
水晶吊灯的光影在Rajesh·Kumar的镀金皮鞋上流转,他冷笑一声,弹了弹雪茄,火星溅在波斯地毯上烧出焦痕:“小姑娘,哭哭啼啼解决不了问题。恒河早被巫师的血污染成毒河了,你以为那些浮尸是怎么来的?不炸干净,下一个被开膛破肚做成标本的就是你。”他故意把烟嘴砸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Srivastava推了推金丝眼镜,骨瓷杯里的姜茶荡起涟漪,茶香混着他身上的檀香气息:“Rajesh,战争不是推土机。”他的指节叩击着桌面,目光扫过全息沙盘上闪烁的锚点模型,“瓦拉纳西的情况,也不太好。并且咱们这是末世农业灌溉设施大量损毁,我们让老百姓撤到远离河流的区域。那会饿死很多人的。”
mS桑格玛的白色木髓盔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军装上的库尔喀弯刀纹章随着身体前倾微微发亮:“督帅阁下,我的步枪队能在30分钟内控制哈里德瓦尔的七个渡口。”她的声音像刀刃般利落,“但需要GhSF的量子屏障数据——上周我们在阿萨姆邦发现,巫师会用恒河的荧光血珠篡改水文数据,普通雷达根本捕捉不到他们的渡轮。”
柳青歪头时,浅金发丝垂落成讥诮的弧度。她修长的食指叩击着檀木桌沿,指甲盖上的黑曜石甲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当haleen·Kaur哽咽着喊出\"不做狗腿子宣言\"时,柳青突然嗤笑出声,声音像碎玻璃划过铁板。再听了听其他人,不是摆困难,就是要资源。就连听起来唯一比较正常的Rajesh-Kumar 也不过是嚷嚷的急,真要是让他做事,估计也很难。
她对我挑了挑眉,灯光映照在她涂抹了蓝黑色指甲油的指尖,那敲击的频率虽然轻松,可在我听来就好像是在说,“老木头,你出钱出力,还挨骂,就是帮这种人吗?”
Rajesh-Kumar对着自己的老大哥Srivastava大叫道:“你们不炸巫师,老子炸!娘的,我出门的时候让巫师袭击好几次了。”最后还恶狠狠地补充一句,“大不了,全丢我们北方邦头顶上。让杀虫剂多喷两次!”
好吧,好吧,我收回对Rajesh 跟着Srivastava唱双簧的猜测。仔细回想一下,记得情报上说Srivastava前几天刚处决自己的参谋长Gen -Rao ,现在让他和Rajesh 那样支持我也有点难度,毕竟他在中央邦的军权也不能说是多么稳当。这种大规模迁移民众不出动军队,以及大量动用警察纯粹就是开玩笑——也许这就是他处决阿贾伊萨特毫不犹豫,到了真正猎巫的时候,畏首畏尾的原因吧。
毕竟人家Srivastava是个政客,投靠我是为了维护政治利益,又不是因为我是人家亲爸爸。至于Nokma rymbai Sangma那个女人,根本就没什么交情,人家不找我不要点什么,那也是我想屁吃。
可是事儿没这么办的啊,我出钱出装备,还要我把军售变军援,顺便还得给他们疏散民众。最后身毒国的背井离乡的怨气还得找我。难道我钱多得没处花?
我现在真的想给他们来一句,“我国以及全球健康安全部队,尊重各国人民对自身命运的选择。”然后看好陆路口岸,我就不信巫师能飞过喜马拉雅山去。可是,这才是全球猎巫的第二站,现在放弃,等于全球猎巫无疾而终。不放弃给援助?后边还有一百多个近二百个国家等着呢。一个个有样学样的话,我有个金山也不够分的。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一摊手:“来吧。老伙计们。这儿又没有记者,大家又是老朋友了,咱们聊点干的。”
haleen·Kaur那个小丫头,高高的举起手,倔强的梗着脖子说:“武廿无叔叔,我有话说。”
“来,说说看。”我无奈的一挑眉,然后抬起手示意她大胆说出来。
haleen听到我这么说,于是直接站了起来,说道:“武廿无叔叔,我爸爸杀了那个首富占据了他的财产,还赞助了阿吉特辛格的暴乱,是我们做的不对。但是我爸爸根本没有造您的反。我们旁遮普的土兵,在您镇压阿吉特辛格那些反叛组装的时候,也没有跟着他们给您捣乱。”
随后那个小姑娘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不就是杀人吗?不就是有点对抗Srivastava的野心吗?您就派人把他抓到布鲁塞尔,我不能接受。如果您需要我们的配合,我要求GpA 立刻撤销对我父亲的一切指控。”
haleen·Kaur 的状态看得我很心疼,从情感上来说,我也是个父亲,遇到这种幼稚的救父行为。我想到的不是haleen 多么可笑,而是心酸。但孩子领袖也是领袖,她的背后也有利益集团,这时候她代表的是她背后的利益集团。
我当然能把她哄得不哭不闹,可是那样的话我就是坑了她。那么她的支持者都会轻视她,因为领袖可以有各种毛病,可以残忍也可以贪婪,就是不能有小孩子的习性。因为在很多时候,天真就约等于食物。
即使我现在抽她一记耳光,都是比安慰她更有价值,因为她被侮辱,统治集团可以同仇敌忾,可是她无法代表统治集团的利益那就是下台甚至死亡。
答应她吗?
胡扯蛋!
我手里的冤魂,够组建一支野战军。
算了
算了,随便说两句吧....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方注意到,haleen·Kaur 有不当发言。我仅代表龙国立场,做出以下发言。
我方不接受,任何违反国际法以及国际常识的交易。因为GpA 是全球三战后重要的国际协商机构。它代表全球人民的关切,以及全球人民福祉。
猎巫就是全球福祉,以及本空间安全的重要议题。且身毒国目前处于高度危险状态,如不配合履行国际义务。我方将与旁遮普境内建设性力量保持长期稳定的沟通渠道。
故我在此郑告haleen. Kaur 女士,不要因一家一姓之得失,牵连一邦之黎庶。
关于您父亲的法律程序,应严格遵循联盟司法框架,但任何诉求不得与全球猎巫的核心目标绑定。
在此,我方作为GpA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我方一贯坚持,国际审判庭,作用主要在于警示各个政治实体,不要做出任何越界举动。我方对于国际审判庭对于任何国际罪犯,不应以任何理由,采取任何手段剥夺他人生命的立场是一以贯之的。
国际事务中,个人或家族诉求不应凌驾于全球公共安全之上,望贵方以建设性态度参与协商。
我们始终将身毒国各邦,当做地缘关系上最稳定的盟友。如贵方展现出积极合作的姿态,我方愿意提供反恐,及相应安全承诺,
以上发言与全球健康安全部队无关。谢谢!”
当一切结束时,我坐在官邸的休息室内写出这样一段话:
末世历四年十二月七日,昆巴哈尔总理府客房休息室
恒河的荧光血珠在培养皿里折射出克莱因瓶的虚影,我凝视着这些被分形病毒浸染的液体,恍惚间看见自己的瞳孔正在裂解成无数个递归的囚笼。每个囚笼里都关着个穿白大褂的少年,他们举着《Nature》论文的手稿,在曼德博集合的褶皱里徒劳奔跑。
张玄之说这些病毒是\"数学的疫苗\",我却觉得更像在四维褶皱里播种的因果律地雷。当第一枚Yb-75在哈里德瓦尔炸开时,2500c的炽光会把巫师的血肉蒸腾成克莱因蓝的星云——那是古神在三维空间的毛细血管被烧灼时发出的悲鸣。
柳青总笑我像条被套着项圈的狼犬,可她知道吗?项圈内侧刻着洛伦兹吸引子的方程。每一次撕咬巫师的喉咙,都是在给微分方程增加一个收敛的初始条件。我不得不把安娜的基因污染、玛丽的荆棘纹身、阿贾伊的翅膜残片统统塞进拉普拉斯妖的胃囊,假装这些惨白的实验数据能喂养出所谓的\"绝对理性\"。
今夜身毒国的星光格外诡谲,仿佛被七皇用代数拓扑重新编织过。桑格玛的库尔喀弯刀在沙盘上划出黎曼流形的轨迹,Rajesh的雪茄烟圈里飘着梵蒂冈地宫的全息投影。haleen·Kaur的眼泪滴在作战计划上,洇开的墨迹竟自动排列成科赫雪花的形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递归函数中的一个变量,在猎巫的莫比乌斯环里无限循环。
当分形病毒在恒河源头绽放时,蒸汽会裹挟着φ符号升上平流层。或许百年后的孩子会指着天空问:\"那些发光的几何图形是什么?\"而生物老师会平静地回答:\"那是旧人类最后的墓碑,刻着他们用洛必达法则对抗高维生物的愚蠢勇气。\"
(笔尖突然戳破稿纸,墨水晕染成羊皇的犄角图腾)
附注:
今日投放参数校准记录——
1. 瓦拉纳西锚点区病毒浓度需提高23.7%,以抵消湿婆林伽的地脉干扰;
2. Θ-7在隧道捕获的变异螺显示反常量子隧穿效应,建议增加样本冷冻剂量;
3. 张玄之提交的《端粒酶分形裂变模型》第7.3章提及\"递归母爱假说\",荒谬却令人失眠。
明日任务:
做一头更凶猛的看门犬,在吠叫声里藏好对数学之美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