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莎走近她,眼神阴鸷,她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女人为南宫羡月报仇、泄愤。
“你们既然做了那么十足的准备来杀我,就应该知道我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你不说,若是查到你其他的家人朋友……他们就要为你的行为买单。”
乔伊莎明目张胆地威胁她。
夏子嗤笑,语气轻蔑缓慢,“你们……什么都不是,要杀我就痛快点,没了我他们还会派更多的人,只要你还活着一天,就一天不会消停。”
乔伊莎伸手,将手搭在她腿上的伤口,猛地一摁,夏子立刻痛叫出声。
雪白的绷带瞬间被鲜血浸湿。
“啊——”
夏子无力地喘着气,眼前一片黑,“你和她一样恶毒狠心,她费尽心思想要杀了你是对的。”
“我恶毒跟她杀我有什么关联?她到底是谁?”
夏子摇摇头,“你问再多遍,就算把我千刀万剐我也不会说的,说了我必死无疑。”
“你不说也会死。”
“你不懂,你不会懂,放弃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那个人的手段,太可怕,她宁愿被眼前这个女人杀死也不想回去面对。
门被敲了敲,弗兰克拿着文件袋走进来。
“伊莎小姐,我这里拿到了一些有用的资料。”
乔伊莎接过打开,是夏子的资料。
“二十三岁,父母健全,还有一个在上初中的弟弟。”乔伊莎慢条斯理念出来。
夏子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地狱城距离南洲虽远,但为了达到目的,算什么呢?”乔伊莎对弗兰克道,“找人把她的弟弟抓来。”
“你疯了?他才上初中,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把他卷进来?”夏子瞪着乔伊莎。
“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呢?南宫羡月呢?我们知道什么吗?”乔伊莎微微激动起来,“我们又做了什么?我到现在连追杀我二十年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不无辜吗?”
还有南宫羡月,无故被她牵扯进来,现在浑身是伤躺在那,他更无辜。
夏子看着她,“你没有做错什么,就因为你是你,所以你必须死。”
“你的家人也一样,什么都没做错,就因为他们是你的家人。”乔伊莎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对弗兰克使了个眼色。
弗兰克点点头走了出去。
夏子对着乔伊莎摇头,“你不可能会抓到他们,跟我们比起来,你和你身边那个男人,什么也不是。”
“你知道他是谁?”
“一个普通生意人,比一般家庭有些钱罢了。”
乔伊莎挑了挑眉点头,心下明了,对方压根就不知道南宫羡月真实的身份啊,怪不得。
“你们的权势很大?”
“当然。”夏子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色。
“那为何还不来救你?”
“我什么都不是,他们为何要救?更何况,任务失败我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谈何救我。”
门口一个佣人走进来,脸上带着喜悦走到乔伊莎面前,“小姐,少爷醒了,正在找您。”
乔伊莎当即飞奔出去。
还没进门乔伊莎就喊着南宫羡月的名字。
起居室里,清隽的男人坐在床头,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衬衫,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与平常没有什么分别,唯一不同的是唇不再那么殷红。
见到来人,将手里的一叠A4纸放下,笑着对乔伊莎伸出右手。
乔伊莎立刻拉着他的手,在床边坐下。
“你……你……”乔伊莎原本想狠狠指责他一番,说他不该将她抛下,说他不该给她挡子弹,可看着南宫羡月那对饱含深情的狭眸,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真的……真的很坏。”乔伊莎红着眼睛骂道。
“嗯,我坏。”南宫羡月轻轻搂着她,让她靠着自己的右肩,“听说是你给我取的子弹?”
“当时没有医生了,我怕你再继续流血会出事。”
“一年不见,这么厉害,不愧是我的小伊莎。”他捏了捏乔伊莎的脸。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自己,也不想你帮我躺在这里。”
“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伤,今天的事是个意外,我会尽快查明是谁在搞鬼,以后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
“你把我推下车后到底发生什么了?回来的时候脖子上还在流血。”
“是炸弹的碎片。”
“什么?炸弹?”
“只是被碎片划伤,不疼。”
当时的山顶上被炸的一片狼藉,那些狙击手大多没有幸免,他当时隐在暗处,虽没有生命危险却也受了点伤,在望远镜里看清了夏子一群人后便赶了回来。
没想到开着直升机的夏子比他更快一步,埋伏在别墅对面的楼里。
“受了这么多伤,还说不疼,你的血都流了一大盆。”
“哪有那么夸张,现在不是没事了?别怕。”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因为这颗子弹……”乔伊莎抽泣着,“让我怎么办?”
“我可不舍得死,”南宫羡月邪魅的脸庞上扬着放荡不羁的笑,搂紧了乔伊莎,“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
“你最好是吧。”乔伊莎被这么一逗,也不那么难过了,“那个打伤你的人,现在被关起来了,我去见过她。”
“不用你亲自来,我会让人去,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好啦,我也没那么脆弱。”乔伊莎坐起身子看着他,“我去问过她,她什么都不肯说,但是也不是丝毫没有头绪的。”
“说说看。”
“从她的态度和话里看得出来对方身份不简单,并且一直不肯露面,还说什么那个人和我一样恶毒狠心,所以才要杀我。”
乔伊莎继续说,“所以我猜测,是我的存在威胁到了这个人,让她一直耿耿于怀,非要置我于死地,还有,他们不露面不是因为他们不想,是不能,所以,只能雇佣地狱城的协会对付我。”
南宫羡月顿了顿,“上次对你动手是你刚来地狱城时候,在哪?什么情形?”
“就在我当时住的地方,北城,我不知道对面有多少人,枪响了好几声,从那以后,好像就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