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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到陈美客厅等着打麻将,德鹏帮着陈吉妈把包饺子的面粉、脸盆、馅、簸箕等也搬到这边,今晚有春晚,陈吉妈过来一起看彩电。

德鹏说跟她一起包,陈吉妈说,“你们不要插手,都去玩,反正明天早上才吃,我一个人慢慢包。”

“我们家包饺子是个好隆重的事情哦,恨不得一家人齐上阵,而且只有一年之中,只有大年初一早上才吃饺子。”陈吉说,“在德鹏家,她大嫂说,‘中午丢个饺儿,就和就和。’她们觉得包饺子是最简单的,比炒菜做饭简单多了。”

“啊,真的?我们都觉得,包饺子太费事,我家从来都不包。”丰芳如说。

“她们北方人做面食习惯了,包饺子不嫌麻烦。我们不习惯,包一次难上难,过年过节才包个回把,吃个好玩。”陈吉妈说。

“哎呀,本来吃撑了,去了又狠吃了一顿,”陈美抱着赵春从她婆婆家回来,在门口把赵春放下,翘着肥嘟嘟的兰花指,大拇指和小指头弯弯的指甲都足有四厘米长,在圆嘟嘟的脸蛋上比划了一下,“怎么能不胖?”

“不吃了呗。”陈吉妈说。

“可是我忍不住嘴啊。”陈美说。

“赵意承呢?”郝敏哲问。

“跟他弟兄们喝起来,还能走的掉啊?”陈美说,“你们还在看电视啊?我们来干麻将。”

“看春晚不好嘛,还打麻将。”陈吉当下反对。

“平时都打,今朝过年,更要打。”陈美说。

“我不打,都不打,我们看春晚,今晚我们不睡觉,聊天,守岁。”陈吉说。

丰芳如说,“对哦,看看春晚,聊聊天,多好。”

“嘁,小气!想赢你们几个小钱都不让,不让就算了,反正赢你们的赢一时也不骇人。”陈美说,“关键是,德鹏不刚说打一会儿玩玩嘛,我是为了陪客人呢,待客之道,懂礼节,格晓得?”

“对呀,”德鹏赶紧捧她的场,“可要谢谢我大姐。”

“对吧,德鹏,小郝,我,三缺一,哪个救场?”

“那让陈吉打。”丰芳如说。

“陈吉上,不能算是救场,只能算凑个数。” 陈美说。

“你那话讲得都难听哦。”丰芳如说。

陈吉跟着说,“我本来就不想打。”

丰芳如鼓励陈吉,“你打,我在旁边帮你看牌。”

“你那个臭棋娄子,你还帮她看牌?” 陈美说。

“阿吔,越讲越难听。”丰芳如说。

“难听啊,事实嘛。”陈美越发得意。

“这个讲狠她讲得到哦,打麻将,她赢的多输的少嘛。”郝敏哲说。

青阳现阶段流行的打法是“两番十四胡”,“番”与“胡”算法复杂,陈吉搞不明白怎么算,只会打极其简单的对对胡,“那就对对胡啊,德鹏跟我只会玩这个。”

“对对胡就对对胡嘛,”陈美既宽宏大量又很不屑,“对对胡上不了正式牌桌,出门没有人陪你玩,只能在家里随便玩玩。舍命陪君子,有什么法子呢?”

“多大的?”郝敏哲问。

“一块钱一个子。”陈美说。

“什么意思?”陈吉问。

陈美摆摆手,如同老师放弃最差劲的学生,“跟你讲不清楚。”

陈吉也没指望听懂。

“这是最普遍的赌资,如果牌做的好,‘胡’和‘番’算的多,一把能赢十几块,一晚上下来,输赢上千都有可能,青阳街上正规棋牌室里打的大,可以上万。”陈美耐着性子教妹妹,又说,“你不要管的,教你你一时也学不会,等下子我帮你算,你照着付钱就造了。来来来,上菜。”

陈美拿出一摞一元两元伍元十元,帮德鹏和陈吉换好、数好,小郝自有准备,不需要帮忙,一会儿每人面前的桌上摆上了一叠票子。

“哗啦啦。”洗牌理牌。

陈美三下两下理好自己面前的牌垛,伸手帮德鹏理好,又转身帮陈吉理好,执猴子,指挥谁做头,指挥从谁面前开始抓,指挥“跳!”帮忙把头家跳牌后剩余该抓的最后一张牌扔给陈吉。“啪!”打出一张牌来。

“我还没理好,你就开始打?”陈吉面前三个一堆两个一伙的牌还没站成一行,扔给她的最后一张牌还没捡回来,压力好大,心里发虚。

“不着急理,你先打一张嘛。”陈美说。

“不理好,怎么打?”

“噢,哪一张不要,先打出去嘛。”

“不理好,怎么知道哪一张不要?”

陈美翻着白眼简直无法掩饰自己的鄙视,“孺子不可教!”只好忍着性子等陈吉理牌。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搞得我一坐上麻将桌或牌桌,就开始自卑。”陈吉冲她姐姐嚷,终于打出一张。

“好的好的,你狠些,你慢慢来,你老先生慢慢来。”陈美右手伸到牌垛上抓起一张,跟着左手一张已打出,一抓一打一秒之间一气呵成。

出过了七八张,陈吉还没理清自己面前的牌,摸进来一张新牌,又不知应该怎么安放。

“牌局一转到陈吉这里就卡了壳。”小郝用中性的词语和口气评价说。

“你们别催。” 陈吉说。

“你别分心,集中注意力。”陈美这话也比较中肯。

“我没分心啊,我不是在努力地跟上你们的节奏嘛。”陈吉可怜巴巴地说,自己感觉弱智二字挂在脸上,浑身上下冒傻气。把新牌在队伍里安放好了,昏头昏脑又不知该出哪张,急得直说,“出哪个?出哪个?”

“你头脑子搞哪块去了?光会念书啊?不快点嘛?手也那么慢。快点哉,快点哉。”陈美又变得很无情。

丰芳如说,“陈吉不会打牌,但是聪明啊,学习好。”

陈吉说,“你学习也好啊,三班的尖子生,高二下学期,调班,还调到我们班了”

“还不如没调到你们班就好了,到你们班,我真正体会到了拔苗助长。我在三班感觉还蛮好的,到你们班就不行了,你们反应太快了,老师在课堂上提个问题,我还没听清,你们的答案都出来了。把我拖的可怜死了,还有那个班主任老钱,明明白白地讲,‘别看你在三班是尖子,到真正的尖子班来,你的智商还低了。’我真受打击,不转学根本念不下去了。”丰芳如说。

“后来,你在技校学习也好啊,总是第一名。”陈吉说。

“我笨,只好多发狠。”丰芳如说。

“孔子也是这样说的,弥补智商不足最好的工具就是,忠厚,坚韧。”陈吉说,“所以说你跟圣人是一样的。”

“快点快点,技术不行,还开小差聊天。”陈美又催。

“出哪个?出哪个?”陈吉兀自念叨。

“条子你家不要的,打出去。”陈美又忍下性子,语重心长地指导。

“你怎么晓得我家不要条子?”

陈美撇了撇嘴,都懒得解释,丰芳如咯咯地笑,“只要出上两三张牌,各家面前什么牌,打什么不打什么缺什么,她心里早就一清二楚。”

“快点快点,跟你们打牌,我都打困着了。”陈美又催。

小郝说,“陈美哦,不就打个牌么,把人催直滚的。”

陈美说,“跟你们打牌真没有劲,我都要困觉了。”

陈吉心里越发慌,“别催,越催越慢。”

丰芳如说,“陈美啊,你真是的!你一面开心地赢着我们的钱,一面还讲跟我们打牌没有劲!”

“要不是看在你们光输钱的份上,我才懒得陪你们打,水平太次了。”陈美笑不可支。

德鹏心理素质比较好,他不理会嘲笑,也不理会催促,两只手悬空吊在自己的一列麻将上方,一手捉一张麻将,把这张插入那张旁边,再把那张排到另一张旁边,嘴里安抚大家,“别急,别急。”

坐他下手的陈美紧张了,手里提前抓起了轮到她的牌,没有翻开来看,不过,四厘米超长指甲的大拇指盖住牌背,中指指肚贴实了平抹过牌面,几万几筒几条或什么风,她已经看到心里了,催德鹏,“啊,怎么搞?吃还是碰?”

“我看看,我看看,”德鹏嘴里念着,吊着两只手又这张配那张,那张配另一张,来回重复排列三四次,神情凝重,“我要胡,我要胡了,”就好像他是烧了太久的粥,等不到再添一把柴火就要糊,头凑到牌面近前,再仔细看看,笑了,“没有胡。还差一点点了哈!”

陈美扔出刚刚用中指指肚看过的牌,“二万!大筋都给你搞歪掉子。”

小郝等得也有些乏了,“跟他们俩打个牌,我头毛都急开子岔。”

丰芳如说,“他们俩个平时又不打,过年家来搞两把,搞不熟嘛。不会,就慢一点,你急什么东西?我头发白了都不急,你还急?”丰芳如的少年白染黑了,一点也看不出来。

“二万?等等!等等!”德鹏双手互相搓了搓,哈上一口仙气,食指又摁在面前的一列麻将队伍前,来回快速穿梭巡检。

“碰嘛,赶快碰!”陈美训斥和指导德鹏。

“你怎么知道我要碰二万,你偷看我家牌了?”德鹏说。

“就你那牌技,我还需要看你家牌?跟你们打牌,夹着眼睛打也有造。”陈美说。

“你晓得他要碰,你还放?”郝敏哲说。

“小郝,你别吃醋,我等一下子给你放冲。”陈美说。

“啊,你不是逗我吧?”小郝说。

“我不逗你嘛。”陈美说。

“你肯定是逗我嘛。你怎么想的,你当我不晓得?”小郝说。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想什么?”陈美说。

“你就是想麻痹别人。”小郝说。

“你怎么家家的牌都知道,我怎么就不知道?”陈吉想用自嘲来掩盖自己的低级。

“你这话讲的,不愧是大学生,哈哈哈哈。”小郝一付我真服气你了的样子。

丰芳如马上帮陈吉骂他,“郝敏哲,讲话客气一点点!”

“不要紧,他们俩个一上场,智商等于零。”陈美坦诚地替陈吉和德鹏俩承认,“喏,对不起,我胡了。”她把牌全部推倒,其余的人个个抻过颈子仔细看,清一色一条笼,两个风,果然胡了。

“你讲你又是麻痹我逗我吧,还讲给我放冲,其实我是真要开了,”小郝说,“哪晓得你又是摸又是拿又是顺,一下子工夫,把自己搞开了。”

“滚你的吧,我什么时候又拿又顺了?”陈美说,“造谣诬陷!丰芳如,帮我骂他!”

“那我不干,你的人品挺好我晓得,牌品么,我也晓得。”丰芳如说,“在外面人家正式的麻将场上,你不会偷牌。但是今天晚上,跟我们在一起,你还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好你个丰芳如,我都舍不得跟你讲粗话,”陈美说,捏起一粒麻将指向德鹏和陈吉,“就跟他们这俩个臭牌篓子打,我还需要偷牌?”

小郝、德鹏和丰芳如,三人异口同声,“那靠不住。”

“我不管,给钱,给钱。”陈美咯咯咯笑得好开心,两只小胖手毫不客气地伸向那三方的钱,两个大拇指和两小指四个长指甲横扫一切。

几个回合下来,陈美把陈吉和德鹏面前她好心好意帮忙换的零钱都扫过去了。

陈吉叹道,“每次我好不容易才理出点头绪,人家胡了。”

德鹏也叹,“我也不行,学也不会。”

“跟他们打牌,你们俩个别想胡。”陈吉妈包着饺子,在那边说,“不光他们牌技比你们好,他们法子多的很,你们根本看不到。”

“打麻将你们不行,打扑克吧。”丰芳如体贴地说。

“打扑克她不还是也不行。”陈美毫不留情面。

“不打了,不打了,什么都不打了,把我的自信完全打成了自卑。”陈吉站起来离开麻将桌,“看春晚,快到小品了吧?”

陈吉妈包的长长的满满花边的白菜肉馅饺子,一圈圈地从里向外排在簸箕上,排满了,像一朵盛开的大丽花,电视里唱起了《难忘今宵》。

大家最终也没能熬着整夜守岁,各自上床,明天明年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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