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泽夫君！”
小猫确实是随便来个谁都行。
见到李青泽，小猫瞬间安心。
李青泽愣了片刻。
祂跟他就好沟通了。
李青泽瞬间懂自己是来干嘛的。
“主人，旁的事先放放，一会儿再问，我都说给你，现在，先听听看交易，愿意就愿意，不愿意也没什么。”
一句话，把小猫安抚下来。
“什么交易？”
暴雪难得停下。
无尽的冰层泛出耀眼光芒。
“汝那夫君，一身大道根基尽数毁去，此生修道，再难有进益，吾有秘宝，可助其恢复鼎盛时期状态，不知汝可愿付出代价？”
小猫听完，没有立刻作答。
陷入短暂沉寂。
祂想，或许是自己太过吝啬。
一件秘宝，不够成为交易。
正在思考她还缺些什么，准备加码。
小猫一句话把祂干沉默了。
她语气颇为忐忑和心虚：“您说的，是我哪位夫君？”
太过心虚，小猫甚至用上了敬语。
“嗤——”
李青泽没忍住笑出声。
雪又开始下了。
但不急不缓，也不暴。
有点儿像在摆烂。
祂堕凡不知多少岁月，这是头一回思念在上界的日子。
在上界也不是没有关系极为混乱的存在。
但明面上，大家都坚持一妻一夫制。
祂从未这般无助过。
“是紫阳。”李青泽代祂回答了小猫，“他为了救你，抽了自己本源真气炼丹，等丹成，他也差不多废了。”
“啊！”
小猫尖叫。
“我答应！”
甚至连交易条件都没听完。
“我答应，我都答应！”
雪又停了。
良久，祂的声音才传来。
“真羡慕汝啊，汝这时候，还不懂何为欺骗和背叛。”
“怎么会不懂呢？”小猫差点笑出声，又差点哭出声。
她生下来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教会了她懂何为欺骗与背叛。
也正是因为那个人，她极度不安，极度缺爱。
还把自己内心封起来很多年。
不敢触碰紫阳和圆曦，也不敢相信他们的爱。
随着小猫记忆涌现，祂也一一见证她的过去。
祂最终沉默。
小猫是在一个春日里睁眼的。
不是神识清醒，是完完全全好起来。
又可以像从前一般上树摘花，在树下抓蝶。
好起来那天，家里人都在。
紫阳青丝挽了工整道髻。
圆曦浑身上下不见丝毫魔气。
清风一袭青衫，手捧书卷。
苏梦白在给他烹茶。
时间好像穿越回从前。
记忆里那些神啊魔的，似乎不过一场梦。
如果小猫没看见满头白发，只额前一撮灰色的李青泽，偷偷往茶里丢把藤椒的话。
有李青泽。
冬之殿不是梦。
“醒了？”李青泽丢完藤椒，便看过来。
淡漠眉眼有些笑意。
“哦？”清风把书卷丢开。
“感觉怎么样？”紫阳大踏步过来。
“乖臻臻。”圆曦腿长，比他动作更快。
熟练抱她入怀，俯首亲吻。
小猫本来有很多问题要问。
但他们都来吻她。
很快脑子就给亲得一团乱糟糟。
“啧。”苏梦白看了眼床上的混乱，摇摇头，饮了口茶。
然后嘴给麻得说不出话来。
那些疑问，在他们终于不那么疯之后，小猫才得到清楚解答。
“夫君你头发颜色变回来了耶！”
“嗯。”
“夫君不开心吗？”
“嗯。”
“为什么？”
“你不该拿自己换我。”
紫阳从李青泽那得知，小猫跟上神谈的唯一条件，竟然是换他重回巅峰……紫阳说不清那一刻，他是开心居多，还是生气居多。
蠢死了。
清风以前骂她蠢猫的时候，紫阳听了会很生气。
但这时候，紫阳很能理解清风。
“你拿自己救圆曦，你拿自己换我，你真是……混账东西！”
这算紫阳这辈子对她说出口最重的话。
刚骂，就悔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紫阳想解释。
又不知要如何解释。
他不是圆曦。
享了她的好，还能理直气壮指责她。
“是我不值当。”
紫阳最终只能说，自己不配她这般奋不顾身。
小猫一直没反应。
呆呆的。
紫阳以为她还留了什么后遗症。
戳了戳，好像还在呆。
紫阳吓得连忙把李青泽叫过来。
准备通过李青泽，再叫上神替她看看。
李青泽过来，小猫倒是不呆了。
皱着眉头：“夫君说，我拿我换你，是什么意思？”
紫阳这时才知道，当初那场交易，小猫连代价都没听完。
更气了。
又更高兴。
原来他在她心里，位置这么重要。
紫阳颤着嗓音，同她说了那位上神的要求。
不同于这四人对她的看好，小猫极有自知之明。
一脸诧异：“祂看上我什么了？”
这他妈的算交易？
算双赢好不好！
她赢两次那种。
又送她冬之殿，又送她秘宝救紫阳。
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