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若一尊被岁月尘封的雕塑,纹丝不动地端坐在房间里,双手如同被魔力吸附一般,死死攥着手机,仿佛那是她在惊涛骇浪中,仅存的救命浮木。
她的掌心,早已沁出细密汗珠,手却如被无形的枷锁禁锢,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恰似即将没顶的溺水者,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那缥缈的生机,随后决然地按下了那个承载着全部希望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单调冗长的等待音,一声接着一声,宛如寒光凛冽的利箭,直直穿透盛可儿的胸膛,无情地嘲讽着她的焦急与无助。
每一声 “嘟” 音,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她紧绷的神经上,让她的心,越揪越紧,呼吸也愈发急促。
阿樱在一旁坐立不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家老板,目光中满是忧虑,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随时准备夺路而逃。
她屏气敛息,生怕自己哪怕最轻微的动静,都会干扰到这通至关重要的电话。
当盛可儿缓缓摇头,宣告电话无人接听时,阿樱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有一座无形的泰山,轰然压顶。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她眼前扭曲、崩塌。
第一次尝试,就这样以令人沮丧的失败告终。
盛可儿的心中,泛起一阵失落的涟漪,恰似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
但她骨子里那股倔强与不服输,瞬间被点燃,如同干柴遇上烈火,“噌” 地一下燃烧起来。
她迅速调整了情绪,眼神重新焕发出坚定的光芒,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然而,命运似乎存心捉弄她,如同一个顽劣的孩童,故意与她作对。
电话那头,依旧是令人窒息的死寂,那沉默,仿若一道横亘天地间的天堑,无情地阻断了她的希望。
第二次通话,又是无果的回复。
盛可儿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饱含着对命运不公的无奈与不甘。
紧接着,她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尝试联系庄园主了。
此刻,她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像,伫立在那座宏伟而神秘的庄园大门前。
双脚像是被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各种复杂情绪,如汹涌的潮水,在心底翻涌不息。
她紧咬下唇,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脑海中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却始终找不到出路。
电话铃声持续响了许久,却依旧无人应答,仿若被施了沉默的魔咒,那寂静,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永远无法被打破。
就在盛可儿几乎要陷入绝望的深渊,准备放弃之际,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
那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声,恰似黑暗中,穿透云层的一缕曙光,轻柔地拂过盛可儿的耳畔:“喂,您好,这里是玫瑰庄园,请问您找哪位?”
原来是庄园的女佣,接起了电话。
盛可儿稳稳地站在原地,犹如一座坚如磐石的雕塑。
盛可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沉稳,如同无风的湖面:“您好,我是盛可儿。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十万火急,希望能得到你们庄园主人的帮助。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够前去拜访他?”
女佣听闻,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宛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
她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即用恭敬而礼貌的语气回应道:“哦,原来如此,那这位小姐,请您稍候片刻,我这就去询问一下主人的意见。”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盛可儿的笑容,如同穿透阴霾的阳光,暖人心扉,声音里满是期待,恰似春日里潺潺流淌、充满生机的溪流。
女佣小心翼翼地将电话放在桌上,仿佛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随后转身离去。
她的脚步声,轻如猫步,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盛可儿听着女佣远去的脚步声,心中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紧张与焦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完全不确定,庄园的主人,是否会如她所期望的那样,同意她的请求,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仿佛置身于广袤无垠、迷失方向的沙漠之中。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悄无声息,却又无情地流逝,盛可儿的心情愈发沉重,仿佛被一座巍峨的大山,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在原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急切地,瞥一眼手中紧握着的电话,心中默默祈祷,电话能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般,骤然响起。
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平息她,此刻如熊熊烈火般的焦灼。
终于,电话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声,盛可儿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如被施了定身咒般瞬间僵住。
她的手,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紧紧握住电话,仿佛那是她与外界,唯一的救命稻草。
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此刻在她耳中,都如同惊雷炸响,她丝毫不敢松懈,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改变命运的关键信息。
电话那头再度传来声音,这次是一个充满慈爱的男士声音,宛如冬日暖阳,温暖而和煦:“请问,我刚才听下人说,你姓盛?”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盛可儿的心上,令她心中猛地一震。
这声音虽说有些陌生,却又莫名让她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多年前,曾听过类似的声音。
这声音,恰似一股清泉,在她心底,泛起一阵涟漪,勾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她迅速回过神来,连忙回答道:“是的,先生,我姓盛,叫盛可儿,非常抱歉,冒昧打扰您了!”
电话那头的老爷子,似乎对她的道歉并不在意,反而继续追问道:“丫头,你可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