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说着话,环儿姑娘小碎步迈着,身后跟了一个丫鬟,满面笑靥的走了过来。
“环儿见过爷爷,陆公子!”
环儿姑娘走过来,颔首微微一福打了招呼。
“环儿姑娘好!”
陆用也是客客气气的打了一声招呼。
“环儿,爷爷同禅定说说话,这个给你,带去后院看看,今日就会商议,去吧!”
何伏骥把那个红色纸封递给环儿以后,环儿立即颔首再次福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
陆用看着环儿袅袅婷婷的身影,心中顿时有些火热。
“禅定看来对环儿甚是满意啊!”
何伏骥不由笑着取笑了陆用一句。
“爷爷,环儿看着就是那种秀外慧中的姑娘,禅定自然是非常满意,有着爷爷这种家教,禅定相信环儿姑娘成为陆家主母以后,陆家必然会欣欣向荣的。”
“哈哈……禅定这话说的让人听着就舒坦,陛下那里老夫想着应该也是很高兴和禅定说说话的。”
“爷爷这是在笑话禅定了!陛下想的太多,禅定也不能句句让陛下高兴的。”
陆用这儿轻轻的点了一句。
“禅定,老夫之所以要致仕,就是怕有人想的太多,所以这才急流勇退的,卢彦甯至多三年,也会告老还乡致仕的,我们这些先帝使用的大臣,也都到了年纪,最重要的就是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年纪,陛下有他想用的人,我们这些老家伙再不走,就会碍眼了,一旦碍眼,没有是非也会多出是非出来,不如现在君臣一场,一别两散,大家各自心里舒坦。”
陆用听完不由点了点头。
“禅定,此去幽州有何打算?”
陆用不由看了看何伏骥,然后笑着说道。
“爷爷,禅定回到幽州自然还是要同辽国,金国周旋,加大明武朝同辽国,金国的商贸往来,加强中原文化传播,让幽州边关的税收更加多些。”
陆用这会儿还真的不敢对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哪怕这是未来媳妇的爷爷。
何伏骥听着也是连连点头,至于什么陆用谋反,何伏骥那是一点儿都没想过。
“禅定还是稳扎稳打的,这样才是最好的,只要在你任内,幽州没什么大事就好。”
两个人就这样随意聊聊,到了晚上把定亲的日子商议定下,决定四日过后,陆用和环儿正式定亲。
于是陆用这几日就在应天府这里各种买买买,反正回去时候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趁着天冷,路好走一些的时候,多买一些可以带回幽州的。
到了第四日,也就是纳征的日子,到了这天,陆用必须准备好应该送达何府的礼金,喜饼,祭品这些东西。
礼金陆用准备了六百六十两金子,六千六百六十六两银子,还有六千六百六十六贯铜钱,以及新娘以后要用的整套金银首饰,光是这个陆用花了有三万两银子。
喜饼也是小皇帝特意让皇宫御膳房亲自做的喜饼,总共制作了六百六十六枚喜饼。
所有送去的祭品也是由小皇帝下旨让金陵府外的皇庄给准备好的,猪牛羊一样不缺。
纳征的队伍算上陆用刚刚好六十六人。
所以这样的规模一出来,整个应天府无论是谁,今天都知道幽州知府大人陆禅定要和已经致仕的何伏骥嫡长孙女定亲了。
何府今日也是张灯结彩,中门大开,所有在门口迎接的人都是崭新的衣帽鞋。
三方媒人这会儿也都在这里相继汇合。
等到陆用到了,那鞭炮声音不绝于耳,唢呐和锣鼓声音也是此起彼伏。
陆用一身红装,头戴喜帽,在何府门前站了下来。
这边刚刚站好,门口迎接之人立马开始喊道。
“恭迎陆公子进府定亲!”…………
陆用这才由三个媒人引着进了何府。
随即周庆带着纳征的队伍跟着进了何府。
此刻围观的老百姓都在惊呼陆用的手笔。
不过这会儿好戏才刚刚开始。
陆用这边才把纳征的东西放下,就有六个太监,手持圣旨来到了何府。
刹那间,何府所有人全部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乃是朕的肱股之臣,明武朝镇国将军,明武朝中宪大夫,明武朝幽州边关大营指挥使,明武朝幽州府知府,明武朝幽州城主陆禅定同何家嫡长孙女何雨环定亲之日,朕心中甚是高兴,特有以下赏赐。”
“赏:赐何雨环为从二品诰命夫人,全套金丝服饰头饰,允参与国宴。”
“赏何雨环御赐白玉珍珠六枚,白玉手镯一副,祥龙金簪两副,贡锦五匹,贡绸十匹,贡绢布二十匹。”
“何雨环,上前接旨!”
环儿赶紧跪着前行几步,接着伏倒在地喊道。
“臣谢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双手托举,接下太监递过来的圣旨。
跟着这位太监,开始让跟随太监,拿出赏赐的东西。
陆用这才赶紧拿出六锭大银,一张银票,把领头的给了一锭塞了一张银票,其余五人各自一个大锭银子。
陆用这会儿确实没想到小皇帝还真的挺大方,直接就是按照他的最高荣职给环儿来了一个从二品的诰命夫人。
就连何伏骥这会儿也是出乎意料之外了。
只有环儿姑娘的老爹和老妈看着自家女儿有些不自在了,毕竟他目前才是从五品的官职,而他的老婆连个敕命夫人都没有。
这边小皇帝安排的人刚刚离开,又来了一拨人。
“太后懿旨,请何府何雨环接旨!”
何雨环这会儿赶紧再次跪下。
“太后有旨,赐何雨环可以随时坤宁宫,慈宁宫宫中行走,允宫中凤宴,再赏镶金玉凤履一双。”
由于之前太后已经赏赐过,这次给的东西倒是不多,不过这两处宫中行走,那就意味着何雨环的身份不知道比一般人高贵了多少,哪怕是一品诰命夫人,除非是太后或者皇后邀请,要不然哪儿凉快你哪儿待着去,
何雨环此刻都刷新了她对陆用的认知,原来以为陆用只是颇受陛下和太后的欢喜,可是不曾想到,这欢喜的程度也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