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在竞技场发生的事,竟一瞬之间就传遍了整个内城,大家都对这新来的白发小子感到好奇,有些人想看看他的样子;有些人羡慕他的本事;也有些人按耐不住想试试他的身手。
总之,今日内城里谈论的全是他。
只有一个地方安静得很。
王清和还在修炼,白七嘱咐过,让他别出门专心修炼。他也知道,白七总有一日会离开,他依靠不了他多久,自己必须快速强大起来才行。
好在白七留给他的宝贝不少,至少现阶段他完全没有瓶颈,正飞速的提升着自己的修为。
若是让他知道城内发生的事,知道了白七在竞技场上的表现,他真会惊掉下巴,自己跟着一个这么牛逼的人吗?
幸好他不知道,否则他早已冲出去了。
另一边,楚家的家主动怒了!
一个化神期的小子都动不了,还让人家打得逃了回来,楚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你们几个还不如战死在那,至少让人看到咱们楚家的骨气!”
“滚!!!”
楚公子的母亲,楚怜儿怒气冲冲的从外面闯进来,迎面撞上正准备离去的几人。
“站住!”
一声吼叫,吓得几人寒毛都竖了起来。
楚怜儿一身怒火,冲将上前,一人一巴掌的扇了过去。
这可不是普通的巴掌,这是炼虚期的怒火,一巴掌下去,差点没把他们拍死。
楚怜儿打完人后,也不顾他们半死的状况,径直走到楚家家主面前,喝道:“楚英群,老娘我告诉你,你要是没本事把那小子杀了,老娘我就拆了你这个家!”
楚英群连忙安慰道:“娘子,这话需要你说吗?为夫我定会杀了那小子,替咱们儿子报仇的。”
又说:“我这就安排三弟过去,三弟上竞技场有经验,他带上法宝定然可以杀了那小子!”
楚怜儿一听气更甚了,“你还想上竞技场?你是傻了吗?看不出问题吗?”
“那小子每次都将竞技场围得严严实实的,是为什么?”
“那小子在台上敢如此镇定自若,是为什么?”
“上去几人的尸体到底哪去了,这些你都想过吗?”
“这小子的底细,我们是一点都不知道,但看他也只是化神中期,我儿可是化神后期,陈家那两小子也是化神中期,还有樱红,四个人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你不觉得奇怪吗?”
楚怜儿一连问出,诸多问题,将楚英群问在了那里,脑袋简直思考不过来了,他向来也不怎么思考,家里事从来都是老婆说了算。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楚怜儿冷冷的说道:“这小子肯定是藏着什么逆天的手段或法宝,越境对战他尚且不惧,同境对战,他还会怕吗?”
楚英群又问:“那依夫人的意思是?”
楚怜儿眼中流露出一股毫不收敛的杀意,“找个人,在场外杀了他!”
“啊?!”
楚英群没想到,楚怜儿会做出如此越轨的事。
“夫人,这万万不可,内城的规矩不可以私斗!”
楚怜儿看着无能的丈夫愤懑不已,“儿子都被人杀了,你还管这破规矩?你不敢动手,我自己安排人!”
楚英群连忙阻止道:“不可呀夫人,那小子和咱们楚家的事,内城人尽皆知,他若被人杀了,定然会算到我们头上。城主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烦别人破他规矩,到时咱们楚家,可就完了!”
“这样的楚家,不完我也早晚给他拆了!”
楚怜儿不听楚英群的话,径直离去,独留楚英群一人站在大厅之内,妻子的话他向来是不敢反驳的,应该说即使反驳了也没用。
所以他知道,楚怜儿决定了,就一定会去做,他如今只希望,这事能做得隐秘些,不牵扯到楚家才好,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
在楚英群与楚怜儿争吵的同时,另一边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你小子还真是艺高人胆大,楚家这样的势力你也敢惹,惹完还敢堂而皇之的跑到别人眼皮子底下来。”
一张藤椅上,一个面带笑容,袒胸露乳的男子正笑眯着一双眼睛,用眼睛缝瞧着白七。
白七不敢仔细打量,只是粗略的扫了他一眼,他那肥胖的身子,简直像一摊肉堆在藤椅上。
一只肥胖的手,端着一杯小小的茶杯;另一只肥胖的手,把玩着手里两颗暗紫色的小圆球。
白七想不到他那肥胖的手指可以这样灵活,更想不到他手里那两颗暗紫色的小圆球周身还带着亮紫色的闪电。
两个小圆球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好似还摩擦出了火花,一看便知威力无穷,可在他手里,却如同玩物一般。
此人修为恐怖如斯。
白七小心谨慎的站在一旁,赔笑道:“钱老板说笑了,楚家哪里是我敢惹的人?我也是迫于无奈罢了。”
“我更想不到,这禁忌之海这么大,冤家却如此路窄。”
眼前的钱老板,便是这内城赌场的真正东家,他听说白七赢了大把财宝,却主动放弃,只为求与自己见上一面后,情绪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也好奇,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至于楚家,虽然在内城还算有点势力,但钱老板是不惧的,因为白七而得罪楚家?
他根本无所谓。
可虽说无所谓,却也没有人偏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钱老板与白七客套完后,笑脸吟吟的问:“小兄弟,这面也见了,话也聊了,不知还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
这还是一句客套话,下逐客令的客套话。
白七此前的财宝,只能算是敲门砖,此刻他人也确实进来了。但之后该怎么样,就还得再看自己还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白七上前一步,小声说道:“不知钱老板可愿与小子,一起做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