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易赶忙出言解释:
“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只是在白云观中,有个女子喝醉了,小团子出于好心将她背上了山,没想到竟引发了一场误会。”
“这能算单纯的误会吗?又不是照顾小孩子!虽然白云观不禁止女道姑嫁人,可小团子在人家喝醉时背了她,也不清楚人家姑娘的心意,难怪她要你负责!”
秦泉满脸不平地大声说道。
庄小兰也在一旁撇了撇嘴,跟着点头附和:“确实是这个理,秦泉说得对。依我看啊,小团子你还真得对人家姑娘负责。”
被众人这么一说,小团子愈发窘迫,嘴里支支吾吾:“可是我……”
半天也没说明白什么,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辩解。
公孙易见状,赶忙开口打圆场:
“小团子,你先别急。我觉得陆金锁那姑娘挺不错的,你跟我们说说对她的感觉,咱们一起分析分析。”
庄小兰也在一旁嚷嚷道:
“对对,说出来,大家帮你出出主意。”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帮出主意,还是想看热闹。
小团子看了看众人,犹豫片刻,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也说不清楚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以前我们一起聊天时,都特别开心,她对我也很好。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她就像变了个人,每次见到我都气鼓鼓的,还总说要打我,不过倒也没真动手,就有一次,昨天庄姑娘上山的时候,我俩去厨房拿饭,路上她突然问我喜不喜欢她,我当时脑子一懵,说不知道,结果就被她踹了一脚。后来下山时,她又问了同样的问题,还非要我对她负责。我没敢回答,怕惹她更生气,结果她就哭着走了,还没到山下就折返了。”
“那你看着她哭着离开,心里难受吗?”
庄小兰追问道。
小团子点点头,神情有些黯淡:
“我看着她哭着走,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虽说平日里她表面上总是嘻嘻哈哈的,其实她心里藏了好多事,只是不想表露罢了。她也非常可怜,现在我挺担心她的。”
“好了,我懂了。”
公孙易开口,目光认真地看向小团子,笃定地说道,“小团子,你们相互牵挂,这明显是心生爱意的体现。陆金锁是个好姑娘,她的遭遇你也清楚,着实让人怜惜。既然你心里有她,就该坦诚相告,别让她一直悬着心。待会回去后,你写封信,把心里的想法都写下来,我让邓玉环给她送去。如此一来,往后她大概率会成为你的妻子,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公孙易这一番话,说得小团子脸涨得通红,头都快埋进衣领里了。不过,他还是乖乖应下,随后便回去写信了。
这边,几人整理好制作好的炸药包。秦安带着公孙易和庄小兰去见那十二名经过特殊训练的护卫。
即将奔赴战场,公孙易自然要了解一下情况,亲眼看看这些护卫怎么样。
又是一处偏僻的院落,眼前整齐的站着十二个人。这十二人十男两女,都很年轻,个个精神饱满,身形矫健,一看就身手不凡。
秦安给公孙易做了介绍,这些人早已隐去自己的名字,现在只是根据他们的特长,起了特殊的代号,分别叫青狼、黑虎、白猿、赤狐、灰熊、花豹、山猫、野犬、猎鹰、苍鸮、鲨鱼、水蛇。其中,赤狐和苍鸮是两名女子,别的不说,单听这些名字,就感觉很不一般,而这支队伍的名字更是特别——野兽卫队。
秦安让野兽卫队的成员展示了武功和射箭技艺,果然个个身手不凡,身怀绝技,都十分出色。公孙易非常满意,对他们讲了对战争的理解,又进行一番战前动员,最后让他们做好准备,明天一早出发。
在回府的路上,庄小兰满脸担忧地问道:
“公子,咱们去营救郡主,就带这十几个人吗?”
上午制作火药时,公孙易曾向她讲解过火药的威力,她虽相信公孙易,但还是心存疑虑。毕竟,即便火药威力再大,仅凭这十几人,又怎能抗衡手持利刃的七八百敌军。
公孙易对她的担忧早有预料,可眼下人手有限,也别无他法。不过,他觉得凭借手中的炸药,还是有胜算的。毕竟,郡主那边山上还有不少人,他们只是被困,战斗力并未完全丧失 。
公孙易心中笃定,只要指挥得力,击败北凉的人马并非难事。他随即将自己的作战思路详细地向庄小兰解释了一番。
起初,庄小兰还觉得公孙易的计划太过冒险,但眼下人手有限,也只能无奈接受,心中的期望便都寄托在了新制的炸药上,真的希望这炸药能像公孙易说的那样,能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次日拂晓,天色刚亮,公孙易就率领众人骑马出了北城门。
这行人中,除了秦家兄弟带领的十二名护卫,还有老道士周道通、傻小子于贵,以及庄小兰和小团子。别看人数不多,个个却都是以一敌十甚至敌百的高手,就连公孙易的武功也十分了得。不过,小团子是个例外,他主要负责后勤补给,上战场的事就不掺和了。
一行人走了将近两天,便抵达了黄河岸边。望着滔滔黄河水,公孙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胆怯,他天生对河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甚至一上船,就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众人沿着河岸寻觅许久,都没找到船只,直到日头西斜,才看见河对面驶来两条船。可惜船都不太大,虽然能载人,但略显局促。
等船只靠岸,秦安赶忙上前打招呼:
“二位船家,能否行个方便,载我们一行人过河?”
船上的人看了他们一眼,其中一位四十来岁、面色黝黑的中年船夫一脸冷漠,张口回绝道:
“今天太晚啦,我们收工了,家里的婆娘还等着回去吃饭呢!要渡河就明天吧!”
另一条船上的船老大虽未言语,却也在收拾东西,显然态度和先前那位一致。看来,这两人是一伙的。
秦安并未放弃,继续恳求说道:
“劳烦二位多受累,我们可以多给些银子,还请二位帮这个忙。”
也是没办法的事,附近只有这两条船,别说是时近傍晚,就算是白天,恐怕也要多花一些银子的。
先前搭话的那个船家仔细打量了众人一番,有些贪婪地问道:“你们能出多少银子?
“自然会让诸位满意,只要把我们渡到对岸,即便船资加倍,我们也认了。”
秦安言辞间颇为豪爽。